日頭轉眼已經升到空正中,太陽火辣辣的。
寶華殿前的侍女熱的大汗淋漓,把肩上的披帛掃落在手肘處。
“哎,阿綠姐姐,你帝君這都呆在麵多長時間了?足足一半了吧。”站在左邊的宮女道。
“可不是,飯也沒吃、水也不沾,擔心祭司大人擔心的緊。”站在右邊的宮女低聲悄悄道,“我還聽,祭司大人身上的疤是治不好了,命也不一定保的下來……”
“宮闈之中不得妄議主子,不知道嗎?!”這時,有人大聲阻止了兩人的討論聲。
隻見舒廣正站在殿前,手中端著一隻藥碗,碗的藥湯黑漆漆的,還冒著熱氣。
“舒太醫。”
“舒太醫。”
兩名宮女紛紛點頭行禮。
“去稟告帝君,這是我專門上離山尋來的‘靈藥’,專治燙傷的。”舒廣肅然道。
兩個宮女麵麵相覷,“這……帝君了,誰也不見。”
似是早就猜到了。
舒廣笑著揮袖,“不見?若這藥真的能撫平白祭司身上的疤痕、保他性命,你們卻不經通報、私自把我攔下,你們認為帝君最後會怪在誰的頭上?”
威脅的目光掃過兩名宮女。
兩名宮女又是一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隨後同時讓開了殿門口。
“舒太醫,您就是自己闖進去的。不要連累到我們。”右邊的宮女道。
舒廣點點頭,端著藥碗就推門進了寶華殿。
寶華殿是牧流的寢宮。
就連地毯都層層鋪就,軟的站不住腳。
其他的物品更是最精致、最華美的。
金碧流光,牧流正抵著床榻、坐在地毯上——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而床榻上,一個人背對著門口躺著,看身形應該是白黎棠了。
帝君坐在地上?臣子躺在床上?
舒廣不可置信的搖搖頭,隨即將手的藥碗端著靠近牧流和白黎棠。
“哢朗——”
腳邊不心撞到了什。舒廣下意識低頭,卻看見腳踝處撞到一根細長的銀絲線。這銀絲線是綁在左右兩邊椅子腿上的。
很顯然,這是牧流害怕什人靠近設置的機關。
果然,等舒廣抬頭。
牧流已經睜開一雙泛著紅血絲的眼睛看他。冷冷道,“誰讓你進來的?”
舒廣愣了愣,將藥碗平舉了下,“帝君,下臣找到了能夠治療白祭司的古藥方了。”
“這藥能徹底治療白祭司身上的燒傷,並不留下疤痕。”
“哦?”牧流背著手站著,沒有接過藥碗,“你們禦醫堂十二位老太醫會診,都無法治療的疾病,卻被你一個年輕太醫想到了法子?”
舒廣很自然的接道,“下臣也是從古書中翻到的。”
牧流點點頭,“孫太醫倒是教出了一個好徒弟啊。”
“帝君謬讚。”舒廣恭敬回話。
牧流終於接過那一碗湯藥,視線低垂道,“古書偏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效……”
“佑祭司。”舒廣道。
“嘩!”
“啊!”
兜頭的一碗熱湯藥,直接從舒廣頭上澆下來!他的臉霎時被燙的通紅!
“跨擦!”
牧流狠狠地將空藥碗摔在一邊。
轉眼就換了一張厭惡的臉,“憑借你這一點伎倆就想要欺騙本君?”
假舒廣被熱湯澆的臉上起皮、長水泡,他隻能暫時捂著,往地上一跪,“下臣不知道帝君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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