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主意可行。”蕭珝還沒開口,揚舟已經迫不及待了。
溫酒狠狠白了揚舟一眼。
敢情被做人質的不是你!
“剛才聶三爺的手段在下也是看見了。”這時蕭珝開口了,他笑著對聶三道,“一刀一條性命、毫不手軟。”
“我身邊這位是個姑娘家,經過剛才這一場‘殺人戲碼’,難免會對聶三爺產生畏懼之心。”蕭珝瞥了一眼地上兩具屍體,“況且,她與我今日剛剛相識。聶三爺要拿她做籌碼,恐怕也威脅不到在下。”
他的話語周到溫和,乍一聽也沒什錯處。
不過,聶三笑了。
依舊是又邪又冷的笑容,“威脅不到你?這可不見得。”
他把刀削在旁邊的柱子上,磨刀的聲音哧愣哧愣直響,聽的人頭皮發麻,“我聶三這雙眼睛,很會看人。”
他指了下蕭珝,又指了下溫酒,“你在意她。”
“將她給我,交易繼續。”聶三道,“如果不把她給我。一切免談。”
蕭珝的拳頭捏了捏。
很顯然,他不是常常被威脅的那種人。
溫酒歎口氣,輕輕拍了一下蕭珝的手背,她大聲道,“我做人質就是了。”
著,溫酒走向了聶三的方向。
“你!”蕭珝忽的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胳膊。眉心微微一皺,“很危險。”
溫酒衝他笑了一笑,“如果我不跟著他去,我們都得死。但如果我跟著他去,我們都還有活的可能。”
蕭珝的眼底光芒閃了閃,“你難道不怕我是騙聶三的。如果根本沒有枕月公子的商船……”
“我相信你。”溫酒接話,“我覺得,你不是個會謊的人。”
蕭珝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
他的臉色在月光慘白。但他還是勉強笑了一下。好像不想讓溫酒擔心,“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溫酒點點頭。她緩緩走到聶三身邊,又好像突然想起什,回過頭道,“對了,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溫酒。”
“溫酒……”他在她身後,輕輕念這個名字。念出來的每一個音調都很動聽。
“把這門給我關了。將人給我看好了。”聶三叉腰,對著自己的一眾同伴們大聲道,“咱們幹一票大的!”
“好!”
“好!”
響徹雲霄的海賊吼叫聲。
海麵依舊平靜。海風依舊很冷。
這一夜卻注定無眠……
“老實點!”
兩個海賊把溫酒用力一推,推進一間昏暗的船艙。
腿上本來就受傷了,還有屁股……
她幾乎疼的站不起來。隻能半趴半跪的張望四周。
這間船艙沒有窗戶,又又黑。
但船艙的人卻異常的多。
幾十個年輕女孩就這樣肩並肩、手碰手的擠在一起。
有的在哭,有的哭累了已經睡了。
船艙不知道是脂粉味還是醃臢的人味兒。悶悶的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她輕輕咳嗽兩聲,隨後找了一個角落靠著休息。
腦子亂哄哄一片,也不知道蕭珝能不能等到枕月公子的商船救她出去……
眼睛剛閉上一會兒,腦子就沉沉的染上一片困意……
“砰!”
一聲重重的推門聲。溫酒幾乎是從困意跳出來的。她猛地驚醒,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
“嗝~”
一個醉漢喝的搖搖晃晃的,手還抱著一個酒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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