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墮胎藥有什好奇怪的的?”溫酒不屑的問。
“別人的船上有墮胎藥不奇怪,可我的船上是不可能有的。”枕月的目光也冷了冷。
“為什?”
“因為本公子出門最重效率,又最怕麻煩,除了平日常用的老媽子和藥奴以外,都會檢查再三。”枕月接道,“這種老邁的、患病的、懷孕的,皆不得隨我出門。有這些情況的家仆藥奴必須報備留守山莊,若有違反,立刻處死。這規矩誰也不能破,更不用什墮胎藥了。”
“我枕月山莊素來有這種規矩,誰又敢冒大不韙的上船來。”枕月冷聲道。
“那你的船上現在為什會有孕婦?”溫酒歪著腦袋問。
“枕月的船上不會有孕婦,若有,那便不是枕月的人。”白黎棠懶懶散散道,“看來,是有人混到船上來了。”
“哼,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誰有大的膽子,敢混上本公子的船!”枕月冷嗤一聲。揚袖起身,步伐快捷的就出了房門。
“跟過去看看。”
白黎棠也從容下榻,順道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襟褶皺,十分講究的走出了房門。
“這大八卦,得看!”溫酒貼著牆邊,也溜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另一間船艙。
一個女人正背靠著牆壁歪著休息。
明明是一個夏。她卻裹在一條極厚的棉被。兩隻抓著被褥的手青紫斑斑,道道傷痕明顯。瘦如炭柴的身子在被子抖得像篩子一樣。
“吱呀~”
房門被拉開一條縫隙。
從門縫鑽進來一個碧綠衣服的姑娘,她藥奴打扮,手還端著一碗白米粥,“你怎樣了?還好嗎?”
那綠衣姑娘端著粥走到床邊。
床上的人渾渾噩噩的睜眼,是睜眼,其實也不過眼皮子抖了一抖。
“好?,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提什好?”床上的人鑽出被子,一張同樣青紫斑斑的臉,聲音也和破鑼一樣沙啞難聽。
即便不知道她有什過去。
單單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一定遭受過最殘酷的事情。
綠衣姑娘輕輕歎氣,她把手的白粥吹了吹,遞過去。
“你先把白粥喝了吧,喝了會舒服些。”
“啷!”
白粥被枯骨一樣的手掀翻出去。粥碗重重扣在地上,霎時碎了好幾塊!
“喝粥?誰要喝粥!”床上的人激動捶床道,“我要的是墮胎藥!知道嗎?墮胎藥!”
“我知道,我知道。”綠衣姑娘努力的穩住床上那女人的情緒,“我已經為你準備了墮胎藥,等會就熬給你喝……”
“我不要等會!我要現在喝!我現在就要喝!”床上的人用力掀開手的被子,作勢要從床鋪上下來、自己去找藥。
可她實在太虛弱了。
僅僅一個掀被子的動作就已經用光了她的力氣。
腳一軟,她就“咚”的摔下床來。
“你有沒有事?摔到哪了嗎?”綠衣姑娘連忙去攙扶她。
地上的人卻一把揮開了綠衣姑娘過來攙扶的手。
“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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