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公孫玥被用力掐著喉嚨根本不出話。
她猙獰的臉頰在此刻更加猙獰。雙腳隻能不停地在半空撲騰。
“白黎棠,你不能殺她,你絕不能動用武力的!”就在公孫玥要被掐死之時,平東太後扯住了白黎棠的手腕惡狠狠威脅道,“你應該知道,你身體有九毒丸,它封住了你的血脈,若你強行運功,立刻會暴血而亡。”
“是啊。本司都快忘了這一回事。”白黎棠微微的一笑,笑的發冷,“不過,你大概不知道。”
“本司的經脈就在昨——被枕月打開了啊。”
“哢——”話音未落,手上的力道一大,手指尖的脖頸脆弱一扭!
公孫玥雙眼怔然。腦袋一歪、雙手雙腳也驀然垂落下去。
她的眼底殘留下一顆淚珠。她或許想不到……這一生,她愛了一個人。最後死在了這個人手。又或許,她已經想到了……
“白黎棠,你瘋了!”
平東太後驟然失去女兒,自然瘋癲了。她一口咬在白黎棠的手臂上。似乎企圖白黎棠把公孫玥放下。
白黎棠卻紋絲不動的捏著公孫玥的脖子。
雙目通紅的笑了下,“本司是瘋了。”
“通”
手上勁道驀然一鬆。公孫玥的屍體被重重砸在地上。
“不過,也是你們母女將本司一步一步逼瘋的。”他的唇在平東太後的耳廓,“從十年前,你截殺我與母親開始,我就瘋了。”
“那是你母親自食惡果!是她應有的懲罰!”平東太後麵目赤紅,“她勾引了我的丈夫,生下你這個孽種!是她有錯在先!不是我!該死的是你們!該死的是你們!”
平東太後拔下發上的簪子,衝著白黎棠的頸肩就紮了下去。
白黎棠要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簪子就這樣“哧”的一聲狠狠紮進他的肩胛。
白黎棠吃痛,本能後退兩步。將肩胛上的發簪拔出。
“哧——”在白黎棠拔出發簪的瞬間。
蘇嫿暴起跳出。一匕首插在了平東太後的後心。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就連平東太後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平東太後倉皇的轉身,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在她的背後“突襲”了她。
“咳——”一口血氣上頂,頂在平東太後的喉間,噗的一聲順著口中噴湧而出。
這一口血,正噴在蘇嫿冷漠無光的臉頰上。她淡淡抹下臉上的血跡,冷冷道,“白黎棠現在暫且算是我的未婚夫。既然是我的未婚夫,我便不允許任何人動他一分一毫。”
這語氣動作,倒是有幾分枕月的氣魄。
平東太後估計千算萬算也算不到自己會被一個丫頭“偷襲”,而這背心一擊,正中要害。她想要什,可嘴巴張了張,什也不出來。隻剩下滿口腥氣濃厚的血味。
她企圖伸手捂住自己流血的嘴巴,可換來的卻是更多的血。終於,她還是支持不住,膝蓋“”的一聲輕響,跪在了地上。
她的雙手撐著地,雙眼就像死不瞑目那樣,放著瀕死的靈光。看得人心發怵。
她保持著這個動作許久未動。
就好像一座雕像似的,靜謐而莊肅。
枕月上前,將手探在她的鼻下,又親手為她把脈。回過頭認真道,“她沒有氣了。”
此話一出。滿庭嘩然。
一個活生生的平東太後,穿一身華麗盛放的禮服,以一個既莊嚴肅穆又可悲可憐的姿態,悄然死在了這樣一場宴會之中。
這一切來得都太快,任誰也接受不了。
所有人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慌亂和驚愕。
偏偏有的人卻冷靜極了。
“公孫珝前腳剛走,他的妹妹和母親就接連死在了你白黎棠和我妹妹溫婷手中。”枕月壓低聲音,似乎不想別人聽見。
他蹙了眉頭,道,“你覺得公孫珝會如何?”
他轉頭問白黎棠。
白黎棠此刻仍舊一副事不關己的從容模樣,他的唇抿了一下,“他會如何本司不知道,但本司知道這一次公孫珝不會再忍了。”
平東太後和平東公主相繼暴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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