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黎棠所。他沒有挽留,甚至在接下來幾,幫著溫酒準備著回家的物品。
“這是山楂糕,用山楂果細細磨的,口感細膩純正,你應該喜歡。”
“這是山泉水,比普通的水都甘甜許多,本司命人給你裝在皮囊了。”
“這是裝了細絨的銀絲緞麵枕頭,睡著比一般枕頭舒服多了,你帶上一隻。”
“這是月事帶,你……”
“白黎棠!”溫酒把那長條狀的東西使勁往鼓鼓囊囊的包裹使勁一塞。臉上那又羞又紅,她嗔怪道,“我又不是去荒野求生,這些都用不到。我們那……有比這些都好的。”
她到這。白黎棠神色暗了暗。
“哦……”他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就緩緩地轉過身,任由窗下的檀香燃煙,把他攏在其中。這背影又落寞、又悲涼。
“你決定要走了?”
“嗯。”溫酒點點頭。
又是一陣很短暫的沉默。白黎棠終是歎氣道,“也好,去一個沒有性命之憂的地方,總比這的波雲詭譎好。”
“壁西的那半塊黃金命盤本司已經命人捎過來了。左不過這兩日就到了。”白黎棠輕聲囑咐,“到時候和溫夫人手的那半塊合成一塊,你就可以回去了。”
“好。”溫酒不知道她還能些什,隻能很簡略回答。
她相信,隻要兩塊黃金命盤合在一起,外加她和蘇嫿同時在場,黃金命盤就能啟動,把她帶回到現代。
她已經和蘇嫿、溫夫人通好氣了。
蘇嫿和林狂你儂我儂,自然不會與她為難。而溫夫人左不過大哭大鬧了一場,也就同意了。
至於公孫珝的傷,有枕月在,也不是什大問題。
現在最可憐的莫過於枕月了。他成蹲在眠無春緊閉的房門門口,摘一朵花,在那黯然神傷的數著,“她愛我……她不愛我……她愛我……她不愛我……”
眠無春被他弄得煩了。笛子一吹,兩匹呲牙咧嘴的黑狼對著枕月就是一陣亂啃。啃的枕月一身華服變得破破爛爛,隻能披著一身布條繼續蹲在眠無春房間的窗下數著花瓣……
世間不如意十有**,不過這已經算是很好的結局了。
溫酒滿足的咧著唇邊笑了笑。把包裹整整齊齊的收好,還是對著白黎棠道了一句,“雖然我對不起你很多,你也對不起我很多,不過現在,我們兩清了。”
兩清?
白黎棠聽到這,無聲一笑。
情之一起,如何兩清?
心口的鈍痛,讓白黎棠真真實實的知道,自己怕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和她鬥嘴的丫頭。如果他開口挽留,她會不會為他停一停?
忽然的,心冒出這樣的想法。
於是像下了決定一樣。白黎棠回頭,麵朝溫酒微微圓潤的臉頰,看著她清透幹淨的杏眸,“溫酒。”
“嗯?”
“主子!”就在這時,千迢迢趕來的殘狼推門而入,手還捧著一隻暗紅色紋路分明的錦盒,“黃金命盤送到了!”
這是很不合時宜的一句話。把白黎棠即將衝破嗓子的話生生打散了。最終他還是垂下了眼眸,無聲接過盒子,“溫酒,你要的東西。”
離別在即,溫酒竟然不敢打開這盒子了。她把那盒子往自己的包裹一塞,用盡一切力氣轉過頭,把背影留給白黎棠,道,“謝謝。”
“本司沉痛難以自抑,便不送行了。”白黎棠沉沉坐下,正坐在帷帳之後。
溫酒收好一切,背上包袱,卻沒有回頭。她知道,這頭怎也不能回。
她舒一口氣,便往枕月山莊的祠堂走去。不為別的,隻是因為祠堂藏著另一半的黃金命盤。
當她到了枕月山莊的祠堂,祠堂昏暗一片,層層排排的令牌擦得幹幹淨淨。
溫酒一仰頭,看到了自己父親的牌位。
“先夫溫潤良之靈位”,那牌位字跡清淺、秀雅,一看就是女子字跡。溫酒猜那一定是溫夫人自己一字一字刻上去的。
溫夫人已經在那等著了,她今日穿的很素淨,一身如雪絲純淨的白。她勉強的笑了笑,將祠堂正中的軟墊掀開,溫夫人半屈膝,不知在地板上哪敲了敲,“登登登”幾聲,地板“哢噠”一聲彈簧機巧的響動,一塊正方形磚板輕輕彈起,露出一個暗格來。
溫夫人從暗格取出那一半的黃金命盤。
這命盤溫酒死都會認得——就是它,把她帶到了這。
不過,這命盤和她以前看到的也不全一樣,至少它比她在現代看到的光芒更勝,紋理清晰可見,沒有經過歲月洗禮,顯出一種沉積的穩重金色。
溫酒像是被它怔住了。就像當初第一次見它一樣,不由得伸手去摸了一摸。
“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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