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璿聽著電話,非常認可花織的處理方式。對於灰宮告和煙紅雨這兩個先後威脅自己的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將矛盾轉移出去,讓他們互鬥,無論結果如何,對自己這邊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怕就怕出現一邊倒的狀況,煙紅雨身邊隻有一個暴龍,灰宮告那邊我們還看不清,但光是一個布斯娜拉涅就足夠了。”佘璿有些可惜道。
“沒關係,我不會讓任何一方輕易結束戰鬥的。”花織說道,“如果監察者絕扛不住,我會暗中幫幫忙。灰宮告在仙閣明目張膽的刺探情報這長時間,也該付點利息出來了。”
“不得不說,你這次這件事做的,還挺有葉輕眠的風格的。”
花織搖搖頭道,“如果是葉輕眠來做這件事的話,應該會多一個步驟,就是找到一個人代替自己,把煙紅雨知道輪回鎖的事‘意外’透漏給灰宮告,讓自己從整個事件消失。”
“有道理。”佘璿琢磨了一下,把自己從局中抽出來,灰宮告就隻能選擇自己解決了。因為就算他想把皮球踢給花織,可是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花織也可以拒絕相信,而這種事又怎可能拿得出確切的證據?
“那你剛才怎直接就說了?”佘璿問道。
“我怕監察者絕那邊動作太快,也擔心我們這邊動作太複雜被葉輕眠看出點什。”
“。”佘璿突然笑了一聲,“都說學好容易學壞難,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我記得去年的時候,你還是大學天真爛漫的普通女孩,沒想到現在也變得這腹黑了。”
花織微微有些臉紅,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的變化確實變太大了,“近墨者黑,這要怪葉輕眠。”
“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善良就要挨欺負,有時候想要不被別人傷害,就要先下手為強去傷害別人,更何況目標隻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佘璿說道。
花織覺得佘璿的說法有些偏激,但是仔細想想,很多時候雖然沒有主觀的要去這做,但實際上卻被逼到了角落,不得不去那做。
“這一屆輪回,每個人都是別有用心的,所有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就算是底層的那些候選者,也正在為是否加入我們這個大聯盟而進行著激烈的辯論和內鬥。我能心安理得去傷害的,也隻是那些將會傷害到我的人。”花織說道。
“那死在病毒最初上的人呢?”佘璿問道。
“哎呀!”花織生氣的瞪了佘璿一眼,她真是被這一杠給台住了,“那是葉輕眠決定的事,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也就能管好我自己,他我可管不了。”
佘璿笑了笑,“你能啊,如果你做飯的話,至少你就能管的了他吃什。不過現在管著這個的變成金秀什了,她帶什飯,葉輕眠就得吃什。”
“不過話說回來,病毒最初投放出去之後,現在各個戰區罵葉輕眠的聲音好像突然就沒有了,這倒也挺好的。免得我總是聽到一些負麵消息,特別來氣。”花織有些不忿道,確實也是之前葉輕眠被罵的太多了,千夫所指這成語已經差著層級了,黑葉輕眠的群體,那都得按世界算,不過現在安靜多了,就好像所有的噴子都被掐住了脖子。
“那肯定啊。”想起那些烏合之眾,佘璿嘲諷的哼了一聲,“實力即正義,拳頭即真理,除非病毒最初被破解,否則第一戰區的聲音就是所有人永的鐵律。”
“哎。”花織遺憾的歎了口氣,“可惜織天計劃消失了。”
“我相信葉輕眠會想起來的。”
“但是要多久呢?”
佘璿沉默,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也無從預判,說到底,相信葉輕眠能重新想起,不過是自己心的一個期許。
花織說道,“我想和葉輕眠去杭城。”
“有什事要辦?什時候去?”
“過幾天吧,等葉輕眠把手頭的事忙完,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一下。也等我這監察者絕的事告一段段落。”
“去幹什?”
“從他進入輪回開始,呆過的地方,走過的路,我陪他重溫一下,或許這樣會有助於他想起來。同時也算是給彼此一個機會更進一步吧,他不知道我時間不多,所以一直不緊不慢的,我不想等到最後一天還等不到一個結果。”
花織看著佘璿,看似在商量,但是佘璿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同時也沒有必要去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反正該是自己的,遲早都是自己的。
“也好,那我就留在仙閣看家吧。”佘璿笑著說道,同時決定要盡快學會做飯,而且要做的精致好吃,她可是很有興趣在花織徹底走後掌管葉輕眠的胃。
距離兩人所在的湖心亭兩公外的仙閣後院。
葉輕眠正對著岩漿泳池發呆,然而他發呆的原因跟這個新改造好的泳池沒有任何關係。而是在回到夢世界不久後,葉輕眠就出現了幻聽。
“喂?”
“在嗎?”
“在嗎?”
“你在嗎?”
那聲音虛無縹緲,完全捕捉不到是從什地方傳來的。翻來覆去就是那一句‘在嗎?’
葉輕眠快瘋了,誰啊?幹啥啊?怎把聲音傳過來的?有事說事不行嗎?去特在嗎在嗎?到底怎回事?
葉輕眠覺得,可能是自己往返真實之地和夢世界的過程中出了某種問題,但是這種事也沒個人能商量。
跟花織和佘璿說?絕對不行,自己去真實之地的行為,屬於明知故犯的二次犯案,少不了被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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