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兵的公司出來,方華帶著戴奕晨去書店買小人書。
沒辦法,戴奕晨看書太快了,她每天寫的小人書,他用不了兩個小時就看完了。
她也很無力,隻好帶著他出來買。
在買書的時候,戴奕晨看到放在貨架上的小書包,不走了。
晃了晃媽媽的手。
方華看到一本服裝設計書,正想看看全不合適方小輝。
感受到戴奕晨在搖她的手,低頭,柔聲問道,“怎了?”
“媽媽,我想要這個。”戴奕晨指著深藍色的小書包說道。
“好啊,沒問題,再給你買些文具,等九月一號開學的時候就能用了。”方華將書包取下來,背在戴奕晨的肩上,左右看了看,朝戴奕晨豎起大拇指,“我兒子眼光不錯。”
戴奕晨羞澀的臉蛋紅了紅,很是不好意思。
噗。
方華看著戴奕晨的樣子,噗哧笑了聲,摸了摸他的臉蛋,又給他挑了一些文具和幾本小人書,最終將那本服裝設計方麵的書也買下來了。
薑家村。
自從薑海洋被他親爸領走後,楊春香就沒出過院門。
薑建安怕楊春香一時想不開,也沒有去工地,就在家陪著她。
準備等她情緒好點了,他再去工地幹活。
幾個孩子也知道楊春香現在是雷點,誰踩誰爆。
看到她都繞著走,就是吃飯,也是快速的吃完,鑽進自己的房間。
關於薑家的事,最高興的莫過於張如花和周香玲了。
一個之前和楊春香幹過架,一個唯恐天下不亂。
倆人聽說方家人回來後,就相伴著來到薑家報信。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熱鬧不看是傻子。
張如花不好意思進方家的門,雖然後麵她跟楊春香也說話,但畢竟幹過杖,她的臉皮還沒有那厚。
可她不去,周香玲不幹哪。
楊春香是什樣的人,同一個村子的,自然都清楚。
周香玲怕楊春香一個不如意,將氣撒到她的身上。
故而一定要拉上張如花。
張如花自然也清楚周香玲的小算盤,想了想,她同意跟著周香玲一起去。
就算跟楊春香打起來,她也可以趁機報仇。
薑建安正坐在院中樹下編竹筐,聽到敲門聲,放下手的活,起身去開門。
看到是張如花跟周香玲時,眼皮一跳,“如花嫂子,香玲妹子,你們來了。”
“嗯,春香在嗎?我找她聊天。”張如花朝張望。
薑建安眼皮跳得更厲害了,關於她跟楊春香幹杖的事情,他回來後自然聽村人聽說了。
鄉下的婆娘就是這樣,今天這個幹一杖,明天那個幹一杖,這都是常事。
可張如花跟別的婆娘不一樣,她的戰鬥力可不輸楊春香。
薑建安不想讓倆人進來,堵在門口。
周香玲眼珠轉了轉,她們都來了,自然不能就這樣離開。
作勢腳一扭,朝薑建安倒去。
薑建安嚇得忙閃開,周香玲的男人可不好惹,到時說不清楚他可就惹禍上身了。
周香玲見計謀得逞,拉著張如花走進院子。
薑建安歎了口氣,隻好跟了上去。
“春香妹子,在家嗎?”
楊春香正躺在炕上,閉著眼睛睡覺,聽到張如花的聲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坐起身從窗戶外望出去,可不是這個賤人是誰。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跑到他們家做什。
楊春香一咕魯翻身下炕,踩著鞋子就出去了。
“張如花,你到我家來做什?”
張如花看著楊春香紅腫的眼睛,頭發亂得像是一窩草,捂著嘴笑。
周香玲看著楊春香的樣子,也忍不住嘲笑起來。
以前那個不把任何人看在眼的楊春香,沒想到還有今天啊。
薑建安的眼皮跳得越來越快了,後悔剛才開門動作太快。
他不該讓這倆人進門的。
一看她們就是來找事的。
他也清楚楊春香的為人,以前杖著薑海洋在外工作賺錢,自認為高人一等,村的人早就看不慣她了。
如今這倆人,明顯是上門看笑話的。
張如花笑了會,放下手,走到楊春香的麵前,看了她一眼,“嘖嘖,外麵都傳開了,方家人回來了,個個穿金戴銀,好氣派。”
“什?方家人回來了?”楊春香久不出門,自然不知道趙玉鳳跟方小輝回來的事情。
“方華已經不是我們家的兒媳婦了,方家人回不回家跟我們有什關係。”
方福明說道,看了眼張如花跟周香玲,頭一次硬氣的說道,“兩位請回吧,我們還有事。”
“能有什事?不會是上門找方家人算帳吧,依我看呀,這一切都是報應。”張如花捂著嘴繼續嘲笑。
說白了,她今天就是來看楊春香笑話的。
以前杖著薑海洋能賺錢,每月都把工資寄回來,看她得瑟的樣子。
咋不上天呢。
如今落魄了,她自然要踩上一腳。
本來楊春香這段時間憋了一口氣,憑什她將薑海洋辛辛苦苦的養大,戴家人說要帶走就帶走。
讓她竹籃打水一空場。
她怎能甘心,可她又沒辦法。
戴家人一看就是很厲害的人家,她弄不過人家。
如今聽了張如花的話,當下就氣炸了。
“嗷”了一嗓子,就朝張如花撲了過去。
張如花將兩隻袖子往上捋了捋,咬牙切齒的看著楊春香,她早就等著這一天報仇了。
周香玲忙退到一邊,怕倆人打起來傷著她這個無辜者。
薑建安捂臉,怕啥來啥,真打起來了。
忙去抱楊春香的肥腰,“孩子他娘,別打了。”
楊春香正準備伸手去撓張如花的臉,被薑建安這一抱,胳膊就夠不著了。
張如花跳著腳在原地大笑,“楊春香,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呀,來呀,你當我怕你呢。”
說完就一把過去,將楊春香的臉刺拉一聲,抓了兩條血印子。
疼得楊春香臉皮抽了下,氣得大罵,“薑建安,你這個蠢豬,快點放開我。”
“不放,你們別打了。”薑建安不想再丟人了,薑海洋的事已經夠他們丟人了。
楊春香不想出去見人,他也不想,看到別人嘲笑的目光,他都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如果楊春香再跟張如花幹杖,將村長和村人引來,那不就是更丟人了嘛。
說什,他也不要放。
張如花看到楊春香被薑建安抱著腰沒法動彈,就又去抓了一把她的臉,這下她的另一邊臉也出現了兩道血印子。
氣得楊春香嗷嗷直叫,可薑建安就是不放開她,一雙胳膊像是鐵鉗一般,緊緊的摟著她的腰不鬆。
周香玲眨眨眼,這個時候不趁機修理楊春香,等到何時?
趁著她嗷嗷叫的時候,周香玲在楊春香的小腿上狠狠踹了下。
楊春香跟薑建安雙雙倒在地上。
剛下過雨,院子還有些泥濘,這一滾,全身都是泥巴。
張如花和周香玲叉著腰哈哈大笑。
楊春香氣得伸手去撓薑建安的臉,一邊撓一邊氣得大叫,“你是豬嘛,你這摟著我,我怎打張如花。”
“我不能讓你跟她幹杖。”薑建安腦子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抱緊楊春香,不然她指定跟張如花打在一起。
引來村長和村民就不好了,他不想再丟人了。
張如花和周香玲趁機在楊春香的身上補了幾腳,倆人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放開,人都走了,你還攔著我做什。”楊春香氣得呼哧帶喘,殺了薑建安的心都有了。
薑建安扭頭看了眼,果然不見張如花跟周香玲了,這才鬆開一直緊?著楊春香的手。
楊春得一得到自由,就跟薑建安幹杖了。
如果不是他,剛才她怎會被動挨打。
薑建安跟楊春香幹杖從來不是她的對手,見狀不妙,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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