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摩挲著雙臂說:“我們出去說吧,這冷死了”
於是離開停屍房,經過一間大會議室的時候,林冬雪看見麵像失火一樣冒出煙,一堆男警官在討論別墅命案的事情,熱情像手中的香煙一樣燃燒著,周笑炮製的這起命案把刑警隊的精銳都占用了。
林冬雪說:“那按照你的假設,這個人是有意為之,還是臨時起意”
“都有可能我覺得我們應該看看事件發生的前後,現場有沒有可疑人員出沒。”
“我真不是打擊你,我覺得這太巧了,巧得就像某個法律案例一樣,有個男人在跳樓自殺的中途,樓上有個人對窗外開槍,射中了他的腦袋,結果自殺成了謀殺。”
陳實說:“巧合,也是現實的一部分”
快到中午了,三人叫了外賣,邊吃邊繼續看視頻,陳實盯著枯燥的畫麵說:“三個人效率可真低,是不是應該帶幾份視頻到醫院,讓曉東幫忙看”
“缺德得要死,人家都負傷了,還惦記著這個勞動力”林冬雪笑道。
小李說:“曉東昨天還嚷嚷在醫院呆著無聊,說有什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可以幫忙幹幹。”
陳實笑道:“工作使人快樂”
案發時正是下班高峰期,站牌處人頭攢動,看得林冬雪眼都花了,陳實卻看得很認真,眼睛始終不離屏幕,手上用筷子夾著排骨往嘴送,一塊啃過的排骨被他反複嚼了五、六次。
小李則咬著指甲,皺著眉頭,像在破解一段艱澀的密碼。
林冬雪也強打精神,繼續看視頻。
三小時後,林冬雪說:“不行不行,要死了”她從抽屜拿出眼藥水,掰開眼皮準備滴,小李大喊:“你拿錯了,那瓶是小賈的滴耳液”
林冬雪把小瓶湊到眼前看,上麵模模糊糊寫著“真是明”三個字,嗔道:“耍我”
小李咯咯地笑,等林冬雪點完,自己也接過給眼睛點了一下,問陳實要不要,陳實說:“我這火眼金睛需要嗎我們大家說說各自的發現吧,看看有沒有重合的。”
林冬雪掃了一眼手邊的筆記本,道:“非要說可疑人員,我記錄了三個紅衣服男人、黑帽子男人、壯大漢。”
小李說:“我看的是路口的監控視頻,可疑人員有一個拎袋大媽,一個紅衣男人,一個黑帽子,這個黑帽子在死者出事的瞬間是離得最近的。”
陳實問:“你判斷可疑的標準是什”
“他們等了半天卻沒有乘車,而是在案發之後離開了。”小李說。
陳實點頭,“來瞧這個”
二人湊過去,陳實那個角度的監控,在案發瞬間,黑帽子男人站在梁佐鳴身邊,他的雙手是插著上衣口袋中的,可是在衣服中間卻出現了一個肉色的象素點,隻停留了一幀的時間。
這一幀是致命的一幀,在下一個八分之一秒,梁佐鳴的車摔向路的左邊,一秒後被車撞上。
林冬雪受到啟發,趕緊看自己那邊的監控,說:“這個人我懷疑他的原因就是,他雙手一直插在口袋,離開案發現場才把手拿出來”
“這是小偷的伎倆,插在口袋的袖子是空的,真正的手藏在衣服,從拉鏈中央伸出來,瞅準時機猛的一推,因為他站在最前麵,所以後麵的人根本注意不到”陳實沉吟著,“我覺得黑帽子是專門幹這個的,傳說中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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