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劍就在山寨的附近,習劍,練氣,修行。心無旁騖,一心一意,直至估摸著約半個月後,他再次踏上了山寨。
灰燼,山寨不再是山寨,若不是記憶中,這處山穀原來有山寨,估摸著誰也辨認不出這是山寨。若真去辨認,估摸著更多人會,這是野火燒過的一片樹林。
灰燼與雨水的混合,濕漉漉的,敷在土地上麵,有稀稀落落的野草冒出了嫩芽,也有光禿禿的樹樁迸出了新綠。
死亡,新生,從來如此。
空穀新雨,夢劍走在夏雨中,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夢劍收起靈氣,讓雨水與身體來個親密接觸,不設任何防備,濕透了的衣服,緊貼著肌膚,雨水沿著酮體滑落,順勢匯入了土地中。
漫步而行,“嘩嘩嘩”與“沙沙沙”的交響曲,在這漫大雨中,重新獲得了統一和諧。
突然夢劍站住,抬頭,看向了南方的山峰,久久盯視,不言不語。
“好個靈覺靈敏的子,定然得到了高人的指點。子辛啊!你要好好努力。”何永對著身後的子辛淡淡地。
“是!師傅。”崔子辛俯首恭敬地向何永鞠了個平躬,但俯身不起。
“子辛啊!你的心意,我多少有些明白。我當初在市井看到你,就感覺你並非池中之物,故此,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混進山寨,考察你的品行及能力。在此我不得不恭喜你。”何永回頭看了看子辛,子辛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何永歎了歎口氣。
“子辛啊!我們儒門自有其規矩,應該整個修真界都奉行著這條默認的潛規矩,後輩的事,就交由後輩處理,長輩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能出手幹涉,沾染因果,也不利於後輩的成長。”
“師傅!懇請你替吾父報仇,殺了這子,子辛自此鞍前馬後,誓死效忠於您。”子辛的身子弓著,彎曲成了拱形。
何永搖了搖頭,轉身掉頭就走,留著子辛在雨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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