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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站在教區的矮牆,伯爵則站在這之外,他們隔著一道小孩子都能翻過的墩子,誰都不肯多踏出一步。
對峙著,誰也不說話,現場唯有火把燃燒的聲音。
看著這一幕,伯爵長子沒好氣的說道:“父親,我所親愛;牧師,我敬愛的,你們其中一個見證了香橡城的建立,另一個讓它變得繁榮。所以,能不能稍微變得像個大人,不要再繼續這種幼稚的行為了。”
橡郡伯爵申無階是黃羸疾從小看著長大的,易怒、頑劣,任性,肆意妄為,這些惡劣的品行在他長大後並沒有任何改善。
然而當他騎上馬,提起劍,戴上伯爵的冠冕後,突然之間這些詞匯就變成了「有膽氣的」「有主見的」「有謀略的」「富有遠見的」的褒獎。
橡郡牧師不喜歡橡郡伯爵,這是整個橡郡都知道的。
當然,不喜歡伯爵的人有很多,特別是他明明就是個隻能靠權勢和金錢才能讓女人打開雙腿(還有一部分男人)的糟老頭子,還偏偏自詡富有才氣,是憑著文采翩翩討得女人歡心的時候。
用錢權籠絡的一大批的文人雅士拍自己馬屁,幫他當槍手,在宴會中喜歡吃獨食搶盡風頭。
哪個貴族不想朝他臉上吐口水?
伯爵自然也知道這一點,聲音對於別人討厭自己根本無感,他爽他高興,那些都隻是敗者的嫉妒罷了!是他權杖上點綴的珠寶。
他之所以對黃羸疾不滿,就是因為這個泥腿子出生的牧師愛每一個人,每一個!他會幫窮人洗腳按摩,會幫農夫澆水幫小販買鞋。會笑的讓其他貴族募捐,和我他們推杯換盞。
偏偏!單獨討厭他!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孩子!你應該安靜點!”伯爵對長子斥,然後又看向牧師,說道:“又見麵了,牧師。”
牧師這兩個字咬的很重,好像要不是這兩個字所代表的身份,他早就衝上去把那張臉給撕爛了。
牧師不甘示弱地回答道:“伯爵!我本來打算明天就去你那座用血淚堆砌出來的石頭屋,沒想到你竟然連這一點耐心都沒有。無論你想做什,現在都給我回去吧,這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什都得不到。”
伯爵一揮手,衛兵就拖著一個戴著鐐銬的男人上到前麵。
“把你剛才所說的,對著他再說一遍。”
男人臉上有淤青,手腳上佈滿了割傷劃損,想必是遭受了些難言的對待,才會弄成這個樣子。
他抬起雙臂,用肩膀蹭掉了臉上的血跡。看了看伯爵,之後望著牧師,跪在那說道:“敬愛的牧師,我我看到了些什我剛才,剛才看到有一個人從”
回頭看去,見到了伯爵冰冷的眼神,帶著哭腔道:“一個邪惡的身影在街道上穿梭,最後進到了教堂。”
剛一說完,他就將頭深深地埋在了雙臂之中,哭泣了起來。隨著身體的顫抖,手腕上的鐵鏈晃蕩得叮當。
牧師抿著嘴將他扶起,深深地摟在了懷,在他耳畔輕聲說道:“沒事的孩子,你現在安全了。你隻是將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說出來了而已,僅此而已”
抬起頭來時,牧師對伯爵身後的衛兵們說道:“看在我的麵子上,把這個無辜的人解開吧,這不是他能背負的重量。”
最後一句,若有所指。
將懷中的男子托付給上前來的衛兵,牧師說道:“申無階,你看著我的眼睛,你覺得我瞎了嗎?”
“有點。”
黃羸疾話語中第一次有了怒氣,說道:“我的教堂隻有修士和一位來自遠方的客人。客人,你懂嗎?不是什邪惡的身影。”
伯爵討厭牧師,但汙蔑他說謊就太過分了,他狐疑地問道:“客人?”
“是的,客人。他有著教會的信物,絕不是什邪惡。一個邪惡的東西不可能戴著那個東西,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堂。更不可能躲得過我的眼睛。”牧師話語落地有聲,容不得質疑。
伯爵還是不死心,追問道:“一個,騎士一樣的客人?”
“那又如何。”
那就對了!
伯爵喊道:“那就是我要找的人!一個犯人、凶手和謀殺者!快點把他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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