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嬰拿過符詔,她聽唯有三次機會可以請教,鄧廷執卻給了自己一次,於是鄭重拜謝道:“多謝老師。”
鄧廷執道:“不必謝我,既入我門下,我自當照拂於你,如今我門中似你這般資質者也不過一個而已。過去師徒之間常講恩義,但在為師看來,也是相互成全,我也期望你未來能有成就。”
雲若嬰認真道:“謹記老師教誨。”
鄧廷執笑了笑,道:“好了,為師也不多說什了,你自去修行就便是,白真山不拘束弟子行止,修行之間,任你往來。若有什不明白,你可以詢問一聲昕盈,她入門比你早,功行雖不及你,但對天夏內外狀況都是了然於心。”
雲若嬰看了眼站在鄧廷執背後的聶昕盈,後者對她萬福一禮,她也是回有一禮,道:“聶師姐。”
盡管她功行較高,可是同門排序不講功行,隻講入門先後,再說她也是看到,這位聶師姐也已然站在門關之上了。
因為事情大致都是交代了,鄧廷執散去這具化身,而她也是自走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臨時居處。
她坐下來,拿出了那張符詔,輕聲道:“上境大能”
她是隱約知道天夏在玄尊之上還有更為上層的力量的,所以她很想了解到這等力量能去到何等程度。
當初她成就之時,她曾認為自己所看到的那個上境意識便是“神陽”了,可是現在隨著自己也踏入到這個層次之後,卻是覺得,真正的神陽,應該不是這個。
連她現在也沒法真正理解,那神陽會不會就是代表著上境呢?
她覺得等到自己麵見過上境大能,或許能尋到答案。
隻是麵見不能這隨意,故她換袍焚香,靜心持坐,在一夜過去之後,精氣神皆臻完滿,隻是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了身軀之中似是發生了某種變化。
細察一番,她感覺自己好像多了某一種能為,並非是神通,但好像是自己與生俱來便擁有的。
這是玄異?
在天夏遊曆許久,她也了解天夏修道人擁有一種與他界修道人不同名喚玄異的手段,隻是通常隻有天夏之人才是具備,具體原因還是不明。
自己忽然擁有,是因為這些年她在天夏的緣故?
不對,因為過去她也認識了一些從下層界到來天夏的同道,可其餘他們似乎也沒有,他們待在天夏的時日可遠比她長。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此事說不定就和“神陽”有關。
但這隻是猜測,沒法驗證,且就算多出了一個玄異,她因為一心專注劍道,對此其實也並不如何在意。
收攝了下心神,她取出了那符詔,隻是心中方有念頭升起,卻見符詔之上有一道金光照出,便照顯出了一條前路,而周圍一切事物似乎都是隨光化去了。而那符詔也是從她手中脫出,朝著那一道光芒之中飛入進去。
她站起身來,持劍在手,沿著那條道路走入進去。
要想見上境大能,不是隨隨便便尋一個地界就可以的,必須在特定之所在,不然因為雙方層次差距過大,沒可能對麵交流。
她所到來之地,也並非在上層,而是由符詔開辟出來的一個未明之域。
她走到道路盡頭後,便見前方有一麵大玉璧,那飄去的符詔就在玉璧前方。
她在此持劍站立了一會兒,環顧四周,見四下隻有渺渺雲霧,除此外望不見任何東西,連自身感應也是落在了空處。
她走到了玉璧前方,伸手對著符詔一推,此符十分順從的向前飄去,最後沒入了前方玉璧之中。
清玄道宮之中,張禦此刻方才結束了問對大混沌,這時心中忽生感應,知是天夏那有人在找尋自己。
一般來說,上境大能遇到下層呼喚,隻需讓道法自行回應便可,就如五位執攝就是如此,除非是有所看重之人,其等那才會露麵。
可他不會選擇如此做,當下氣意往下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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