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
牧家山莊內一片寂靜,而此時,一個身影從樹木叢生的後花園內飛速閃過。
躲到花園石門之外,牧遠確認沒人跟著自己,微微鬆了口氣。
“你又在做什?”
然而牧遠半口氣還沒喘完,隻聽一陣冷漠如雪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由得渾身一僵。
抬頭望去,隻見在石門上方不遠處,牧幼烏正端坐在其上,一臉冷漠地望著他。
“我,嗯,呃……”
牧遠有點急。
“你以為你溜出去我不知道?”牧幼烏目光一凜,“說吧,你跟方澤通兩個人又在打什算盤?”
“哎,你錯了,可不是兩個。”牧遠忽然來了精神,義正言辭地說道,“還有我姐姐,梁曉以及軍部的那個人呢!”
牧幼烏愣了一下,嘴角抖了抖,似乎差點被牧遠氣笑了。
“你好像還挺驕傲的?”
飛身落下,牧幼烏手上一抖,銀色的鞭子抖落開來:“說!做什去了!”
牧遠昂起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一!二!”
牧幼烏舉起鞭子,淡淡的靈力縈繞而出,張口正要喊出“三”
“阿通他說自己找到了唐家可能跟申城異變有關聯的證據所以要我們在唐家千金生日會的那天找機會去調查!”
牧遠就像是說貫口一般一口氣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出來。
牧幼烏僵在原地,就像是聽到了什離奇事件,好半晌之後才將握著鞭子的手放了下來。
“你就信了?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會惹出什禍?”
“那又咋了,我惹的禍還少了?”牧遠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啪!”
清脆的聲音裹脅著勁風響徹於牧遠身邊,牧遠‘臥槽’一聲,急忙閃到一旁。
“你講不講理啊?我說都說了,你還動手?”
看著牧幼烏手中閃爍著銀色磷光的鞭子,牧遠心有餘悸。
“我告訴你,這幾天給我老實待著,不要在讓我看到你到處亂跑,否則……”掂了掂手的鞭子,牧幼烏狠狠地瞪了牧遠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牧幼烏的背影消失於林蔭路上,牧遠微微鬆了口氣,有些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
“也不知道阿通要幹嘛,還讓我把這件事透露給幼烏姐,這不是添亂。”
……
山腰之間,一片荷花池於夜色下泛著粼粼波光,池邊柳樹枝條微動,攜著清風搖曳。
一座古香古色的樓宇靜靜地屹立於荷花池旁,透過竹窗可見二樓微弱的燈光。
此地為牧家家主牧遷臧所居之處,平日,若無大事一般都不會有人來此,家族中的事情都會交由長子牧伯翰來處理,主要原因……
牧遷臧這個家主,不太靠譜。
然而深更半夜,牧幼烏卻是踏足了此處,她遠遠地望著那從窗戶中透露而出的橙色燈光,沉默片刻,抬步上前。
“這晚了,到此處作甚?”
蒼老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牧幼烏身子微微一顫,這才注意到一名須發灰白的老者不知何時正站立在一旁的柳樹之下。
“五長老。”牧幼烏低頭行禮,借著月光,她已看出來人正是牧家五長老,牧驅瑕。
牧驅瑕緩步走上來,看著牧幼烏,微微皺著眉,歎了口氣。
“幼烏,你作為織網人的執針者,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但,也不能廢寢忘食。”
“感謝五長老的掛懷。”牧幼烏不卑不亢地說道。
牧驅瑕點了點頭:“說吧,這晚了,來家主之處,有何事啊?”
“我……”牧幼烏遲疑了一下,隨後開口道,“五長老應還記著,我方牧兩家年輕一輩,被那所戴麵具之人虐殺,而這件事情已經交由織網人們全權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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