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文他們回到吉順酒館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六點多鍾了。
雖然還沒有到開張營業的時間,可掌櫃王富生和小二杜長喜,卻是已經早早就坐在了大堂內,焦躁不安的等待著。
而長腿老四也是幾乎一宿沒睡,二半夜的就敲門跑了過來,和王富生他們一塊,等著徐文一行人的回歸。
徐文他們是晚上不到十二點鍾出發的,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六個多小時。
外出執行行動的一行人,就連一點音訊都沒有,怎能不讓人著急呢?
尤其是,在明知道他們是去對鬼子的軍列伏擊之後,越是深知其中的危險性,幾人就越是擔心,生怕行動過程中會出現什意外。
哪怕徐文的大名如雷貫耳,可擔心的情緒還是必不可免的。
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
尤其是,徐文他們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加起來連十個人都不到,卻要對鬼子戒備森嚴的軍列打伏擊,這怎可能不讓人擔心?
至於長腿,擔憂徐文他們的安危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也得確定張三幾人的情況。
如果張三他們出事的話,那他必須提前做好接受何貴盤問的準備,否則,眾人的身份極有可能會暴露。
到時候,牽連到的人和事就太多了。
當下,眼看著上工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長腿焦急的在大堂內來回踱步,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昨天晚上放工之前,何貴還特意交代所有人,今天必須早一點到車站,有重要的任務要幹。
雖然被徐文他們這一攪和,所謂的重要任務八成是要黃了,可長腿他們卻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
隻有一切全當沒發生過,按時按點的到車站去報道,才能打消有心人的疑慮,不被某些暗中的眼線給懷疑到。
因此,眼看開工的時間越來越近,張三一行人卻遲遲未到,長腿實在是急得不得了。
“王掌櫃,你說,徐長官他們不會出事了吧?怎這久了還沒回來?”
終於,長腿耐不住心中的焦躁,憂心忡忡的問王富生。
“呸呸呸!快閉上你那烏鴉嘴!”王富生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大清早的,你就不能盼點好的?!”
“你要知道,徐長官他們要破壞的,可是鬼子的火車!那火車上能沒有衛兵?這一打起來,不得浪費時間?你著什急!”
長腿唉聲歎氣的又坐了下來,一臉愁雲的道:
“哎,我能不急?!姓何的那二鬼子讓我們七點鍾到火車站集合,現在都六點多了,再不動身的話,可就要遲到了啊!”
“關鍵是,鬼子的火車昨天晚上出了那大的事,今天一早我們就遲到,這明顯很容易引起懷疑啊!”
長腿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在這種敏.感時期,但凡有誰表現出哪怕一丁點的異常,都很有可能會被懷疑到。
畢竟,事情鬧的太大了,日軍方麵絕對會無比的重視。
王富生也不再反駁,隻是焦急的看著大堂內的掛鍾,一顆心越來越沉。
然而,眼看著天色越來越亮,就在三人焦躁難安,有些快要等不急的時候。
突然間,院門緊鎖的後堂方向,莫名傳來了一陣奇怪的響動。
隨即,便有幾道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王富生三人心中陡然一驚,立刻扭頭望去。
就隻見,灰色的門簾被人從外麵挑開了,一個個滿身鮮血的人影,在身後白色雪光的映照下,陸續邁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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