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空下,在東橋,一道約有兩米長度的白線瞬間橫掃而過幾米的距離,砰一聲,東橋一側用石條砌成的欄杆,頓時斷裂成兩段,碎石濺飛。
麵對納蘭元述用甩勁把白布條化為鐵鞭的攻擊,獨腳站在橋欄上麵的黃飛鴻,此時他手中隻剩下兩根殘破不堪的木棍,心中一凜,木棍疾飛向納蘭元述的麵容。
隨後步法連閃,躍到東橋另一端,啪一聲,隻見掛有法蘭西國旗、手腕粗的旗杆應聲而斷,瞬間內在半空中耍一個漂亮的翻滾,穩固在黃飛鴻手中。
這時候,一道白棍緊隨而來,如毒蛇遊蕩,在半空中左右晃動,撲咬獵物。
”好快。“
背後傳來一道陰寒致命的攻擊,黃飛鴻一個激靈。
就在這讓人心驚膽戰的危機關頭。
砰砰!
兩聲物體被砸穿的聲音連響在東橋上空!
隻見旗杆一端瞬間沒入用石條而製的橋欄,看樣子,深度有三四厘米。而在這瞬間內,一道身影飛身而上離橋麵有四五米高的屋頂;
與此同時,撕裂空氣聲而至,白棍恰好擦過旗杆,把木屋的牆麵擊出一個洞!
嗖一聲,白布條盤成兩三個圈子,靜躺在納蘭元述手心上。他臉上露出冷笑,身影一閃,腳踏在橋欄上,白布條筆直的飛出,瞬間內便在屋簷一角打轉幾圈,隨後借力淩空飛上!
此時。
除了沈竹在祭壇上方托腮觀看,其餘人,包括一些已停下腳步,麵麵相覷的官兵在內,他們紛紛移步到岸邊,隱約的看見兩道身影就在一間兩層樓房高的木屋上,方寸挪轉,有時攻守換位。
旗杆和白棍,在短短數秒內,已經互擊三十多下。
期間,勁力傳到兩人腿部,所過之處,屋頂的木板都哢嚓一聲,破裂出一個常人腳印大的空洞。
隨後。
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整個屋頂先是吱吱聲直響,岸邊眾人驚愕的看著木屋激起一陣劇烈的搖晃,忽的轟然一聲巨響響起,隻見兩人的身影瞬間淹沒在迷蒙煙塵!
一連串啪砰啪砰的聲音響起,隻見木屋牆麵在短短數秒內,有許多大不一的木塊激射而出,有的掉到河道,有的在橋麵亂彈幾下。
等煙塵稍逝去一部分,眾人清晰的看見牆麵現出一個個拳頭大的洞窟。
這時候,在場的很多平常人都清楚一個事實,血肉之軀是抵不上木板的硬度,隨即想到那洞窟要是出現在自身上……一個激靈,眾人都感到頭皮發麻,心驚膽寒。
然而。
嚴振東卻是一臉失望的喃喃自語:”黃飛鴻,你是在害怕什。“
這樣凶狠劇烈的打拚場麵,在他的想法,不外是平常事,不值得大驚怪。
反而,他是糾結得很,心緒低落得很。
黃飛鴻作為他平生想擊敗的對手,他怎能不清楚其實力如何,若是黃飛鴻傾力而為的話,怎會被納蘭元述打得步步逼退?
所以,在他的認知,此刻黃飛鴻的狀態可用躊躇不決來形容。
念至此,嚴振東忽的想起在佛山的時候,黃飛鴻就因將被官府收押的事情,而無心與他比武切磋。臉色陰陽變幻中,嚴振東心想:”黃飛鴻,是不是那些尊卑有序的準則限製了你的拳腳?“
”你要是敗給納蘭元述,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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