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武自然又是好一頓訓斥,沒有一個人肯為她說一句話,就連柳姬親眼看到是丹丫頭最先挑釁,也沒有稍稍為她辯解一下,心寒鬱悶的她跑去柴房生悶氣。
司士帛此時坐在初陽的光芒,得意地奚落青茅道:“殷孽瘸了,青茅癱了,真可憐,要是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葉淳氣得雙眼通紅,他一刻不停安慰開導青茅,尚未讓他有一絲生的,現在司士帛卻冷嘲熱諷讓他去死。
咯吱人落葵擅長,她的邪火剛好沒處安放,直接懟上去說:“是啊,身體發膚完好的才配活著,像你這種禿子,是不是早該回娘胎?”
“臭丫頭,我撕爛你的嘴!割光你的頭發!”
落葵做個鬼臉,按住青茅的手臂,給他輕輕按摩。
有葉淳在場司士帛不好耍狠,他盯著落葵威脅道:“你最好不要落單!”
等司士帛走後葉淳勸落葵說:“你為什要招惹他?”
“是吧,我就是傻,連你葉淳公子都不輕易得罪的人,我直接指著鼻子罵!”
葉淳笑得咧開嘴,眼睛彎彎的,晨暉照進眼睛,像有一道光射進落葵心。
青茅的嘴角微微上揚,別過臉去不看葉淳。
“反正主子都是要教訓的,也不多這一句,罵痛快了再說。”
無華安撫好丹丫頭,跟老者聊完呼吸之道,急匆匆趕來安慰落葵。
看著三人擠在柴房笑得暢快,心暗暗又灰了幾分,扭頭直接走人。
今早的朝霞特別迷人,久久沒有散去,每個人臉上都像鍍金一般。
“仙人,法器會不會在今天出現?”
老者審視地看著公子棄和柳姬,倆人的眼角眉梢全是失望,強撐的精神不堪一擊。
“棄公子這是怎了,自從柳姬姑娘來後,你的神情一日差過一日。”
公子棄掩飾地咳嗽兩聲說:“這幾日偶感風寒,身上不太舒服,精神也疲倦一些。”
柳姬神色清冷地問:“仙人,這昆侖山幾時能上去?”
清鈴鈴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過,五光十色的法寶像拖著尾巴的流星一樣飛來。
柳姬縱身一躍隨著法器飛去,公子棄詫異地追在後麵,他不知道柳姬幾時竟然有了如此了得的武功。
一陣紛亂的攔截和搶奪,最終精疲力盡的眾人卻幾乎沒有任何收獲,唯獨純鈞手拿著一塊炭石,毫無用處。
司士帛生氣地說:“白白浪費三個月的時間,讓我們好一頓苦等。”
落葵興奮地看到臨風來了,她跑過去圍著臨風打轉,笑的一臉燦爛。
司空玄武接過純鈞給他的炭石,小心地收進袖子。
“有什用,給我也是白扔掉。”
葉淳微微頷首低眉說:“所以才沒有給你。”
司士帛今天第二次被懟了,心氣不順脾氣就快控製不住。
忽然司空玄武看到成群結隊的烏鴉飛來,繞著司士帛就是一通亂啄,嚇得他用袖子蒙住頭。
呼啦啦的寶石掉出來,最後被烏鴉全部銜走。
公子棄驚歎於烏鴉的聰明,他剛想問老者才發現,老者蹤跡全無。
“這烏鴉怎知道帛兄身上有寶石?仙人又去哪了?”
無華望著遠處慢悠悠地說:“我猜是去追法寶了,或者怕蘭王的人武功太高,搶走太多寶物。”
柳姬也望著天邊,剛才有實、遙遙、蜂王、蝶主,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全部從眼前飛過,他們武功很好,應該會有所收獲!
臨風沒有多餘的客氣,直接問司空玄武要落葵的死契。
司空玄武心雖有不舍,但他已經沒有居所,每日風餐露宿,沒道理讓落葵天天跟著,況且她也更願意和臨風在一起。
“這契約我今日就撕毀,從今往後你再不是我的婢女,司徒府的賤籍就算不能改變,但不會再有人買賣你。”
落葵熱淚盈眶,她把雙臂上的臂環拿下來,還給司空玄武,從今往後他們再無瓜葛。
和落葵的興喜相反,司空玄武的心被揪著疼。
這些日子在昆侖山修煉,每日被仙氣蒸騰洗禮,身上的蠱毒漸漸驅散。
回憶起往日的點點滴滴,他很後悔沒有好好對待她。
其中最後悔的是當初年少,為了麵子竟然生生砍下她半個耳朵,讓她此生都不能做個完整的人。
內心的愧疚和不舍交織,讓他無法再麵對落葵,慌慌張張地逃進桃林。
無華則完全不能接受落葵的離開,他的生命就像被剝離出去一塊,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過去的每一天都屬於他們,是自己年幼的見證,如果落葵走了,無華也就徹底長大了。
“不行,我不準你走!”
“憑什?”
“我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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