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束了發,穿了白衫,配了玉佩。
如果不是腰間的寶劍,旁人看起來他就像是個遊玩的俊公子。他剛起身,紙鳶又為他披上一件大衣。
“氣轉寒,山上又冷,”紙鳶:“披上。”
“嗯。”
子言此行,是要去拜訪前些日子來看自己的老道,老道後來有來了幾次,送了些家具。
不拜訪一次,怕是不禮貌,這老道修為叵測,又像是有求於自己。不管怎,還是去看看。
“我走了,”子言離開。
紙鳶目送子言離開,拿出沒織完的布,繼續織起來。
常羊山下。
遊蹲在路邊,啃著幹糧。
“今怎封關?”遊抬著頭問驛站的老夥夫。
“太守兒子娶親,這關門要走第一隊迎新娘。”老夥夫毛巾一搭:“夥子,想出關,到那邊組個隊搭個夥吧。”
“搭個夥?”遊看向一邊,一群短袖的大漢幾幾蹲在一起,一群長衫的人幾幾坐在一起。
“是啊,再有兩個時辰就開關門了,”老夥夫指著關外:“雲南地界,多有虎豹豺狼,蛇蠍毒蟲,一群人搭個夥好營生。”
遊想著自己是修煉之人,定要到凶險的地方去走走,所以沒有搭夥。
老夥計端過一碗粥來。
“光啃餅,幹噎,”老夥計:“看你背著劍,可是鏢局的人,鏢局的人走官道,好走。”
“嗯,”遊沒有反駁,他捧著粥。
“鏢局的人……夥子,能幫我送一封信,”老夥夫:“俺沒什錢,這鬼地方又偏,俺老早就想給家寄信了。”
遊看著他,示意他繼續下去。
老夥夫拿出信來。
“不知兄弟此趟到哪?”老夥夫:“俺看看順不順路。”
“皖中。”
“皖中……”老夥夫:“兄弟,你可不可以拐去蘇州一趟。”
“大爺是蘇州人?”遊問:“這倒也行。”
“那……”老夥夫將信塞給遊,又掏出一塊玉來。
“這是家傳的玉,”老夥夫:“不知道夠不夠鏢費。”
“不用不用,”遊推遲。
“拿著,拿著,”老夥夫:“我留著遲早也是換酒。”
“好吧。”
老夥夫看著信,眼中仿佛點點淚光。
“送到紀家,紀家大院,幫我問問我老母親還在不在……”老夥夫著,扁擔一挑毛巾一甩,轉身走了。
遊將玉佩,書信放入儲物袋。
“李子!”刑前輩:“你這封禁誰給你下的?”
“封禁?”遊思考:“好像是掌門。”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刑前輩:“看來他們也知道溫室養不出花來,放你下山又會被人發現,才給你下禁製放下山曆練。這封禁專封氣息,這下子別人看你就隻是個資質平平的凡人了。”
“不是不是,”遊:“他們我會蜀山劍法。”
“蜀山劍法?”刑前輩:“你會蜀山劍法?”
遊點點頭。
“可以啊,哪偷來的,”刑前輩。
“沒,沒有偷學。”遊:“好像我本來就會一樣。”
“本來就會。”刑前輩:“那你定是蜀山劍修轉世嘍。”
“嗯,”遊:“有人跟我過。”
“可以,”刑前輩:“那樣的話你就修不了我的煉體之法了。”
“為什?”
“因為我這煉體之法不適合蜀山劍修,”刑前輩:“更進一步來,蜀山劍法大部分就是來對抗我這樣的魔修的。”
“魔修?”遊顫顫的:“前輩是鬼……”
“什鬼,”刑前輩:“我隻是魔修而已,和你們劍修憑劍證道不同,我們魔修有靠殺戮證道,有靠狂傲證道,還有靠修魔器證道等。”
“那前輩,”遊問。
“我是逆證道,”刑前輩:“你看看,現在那些暗處的仙人,哪個敢來找我?”
“前輩威武。”
“別拍馬屁了,關門要開了。”
遊抬起頭來,隻見兩旁的侍衛拉開關門,幾個穿著鮮豔的孩童抱著各式用品,身後是騎著駿馬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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