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窗外傳來沙沙的雨聲，莫幾年轉頭看向窗外，才開口道：“很遲了吧。”

    莫致笙抬手看了看手表：“早點睡吧，我去書房還有點事等下去客房睡。”

    莫幾年似是聽到了，沒有回應，黑暗中又閉起眼，莫致笙見她想來是默認了，轉身朝門口走去。

    莫致笙又在書房辦完公已是淩晨兩點多，想去客房洗漱，倏而意識到睡衣還落在莫幾年房，抬腿輕手輕腳的去取。

    他聲響刻意放得很低，輕輕啟門，還是吵到了莫幾年。

    莫幾年半夢半醒，呢喃道：“是二哥嗎”

    莫致笙以為他醒了，剛要答，又聽她翻了個身繼續囈語：“還是二哥嗎”

    莫致笙愣住，他還是她的二哥嗎？不是了吧，以後都不會是了吧，他現在是她的丈夫，他想要像所有夫妻那樣，和她營造一個溫暖的家，而她能把他當成丈夫，難道他願意一輩子都隻是他的二哥嗎？

    莫致笙走近，看她原是聽到聲響後潛意識的夢語，俯身坐在床沿，纖長的手指輕柔將莫幾年淩亂的發絲順到一邊。她許是酒勁還未消，紅唇微啟。

    低頭，以吻封唇。

    似是要堵住莫幾年繼續的喃喃發問，但一沾上便是鬱鬱難平。

    僅是雙唇相貼，於莫致笙便是心滿意足。

    怕弄醒莫幾年，薄唇漸離，轉頭側到莫幾年耳邊，低語：“不要把我當成二哥了。”

    一夜無夢，莫致笙早晨醒來，林裳的叫嚷聲是他的鬧鍾，他一陣頭疼，翻身下床，洗漱完畢下樓時，看到林裳在客廳和季雅嘮嗑吃早飯。

    見他下樓，林裳忙招呼道：“快來吃早飯吧二哥，昨的紅酒真好喝。”

    莫致笙這才想起來昨莫幾年開了他最貴的紅酒，林裳倒是醉倒了一夜好眠，想來莫幾年定是也被林裳這大嗓門吵醒了。

    “年起床了嗎？”他走下樓，問道。

    林裳很奇怪：“你們不睡一起嗎？昨年都醉了你還睡客房？”語氣盡是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