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看著有些緊張，唇瓣緊抿，唇線都成了一條直線了。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白簇的臉上，絲毫不肯挪開。

    酒妃見狀，偷偷從房間飄出去了。

    白簇還算淡定，聲音帶著幾分寵溺，好似在哄他一般：“就是讓你把發的話當著我的麵說一遍。”

    她這副風輕雲淡的態度令謝祁有些懊惱。

    還有一些害怕。

    她好像一直都把自己當做小孩子。

    在知道她已經猜出是自己的那一刻，謝祁內心是既慌張又開心的。

    開心的是，她知道了。

    他就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可是他並沒有想到另一層，就算她知道了又怎樣，如果她隻是把這個當成孩子氣的話，那這一切就毫無意義了。

    謝祁的表情終於不再是初見時那樣拒人於千之外，此刻他的臉上帶著幾分這個年級該有的執拗和認真。

    他嚴肅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嗯。”白簇當然知道，又補充了句，“我知道啊。”

    也不知道怎就激怒了謝祁。

    謝祁往前快步走了幾步，走到白簇的麵前，一把抓住了白簇的手腕。

    他看著很生氣，但是很有分寸，並沒有用力，隻是牢牢地圈住了，他的臉頰逼近白簇，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是在開玩笑。”

    白簇依舊：“嗯。”

    謝祁失神地看著仰著頭的白簇。

    她的眼睛很漂亮，他看著，腦子滿是她跟他說話時候的模樣。

    這雙眼睛，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有時候是戲謔的笑，有時候是很溫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