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喝了兩杯水,顧簡的嗓子才舒服了些。
結果她剛要放下水杯,顧凡就蔫蔫出口:“找到張桂芬了。”
顧簡的手不自覺一抖,水杯差點沒拿住摔到地上。
她就知道顧凡不會平白無故地來找她,待她把水杯放穩,顧凡繼續說道:“就在高墳山下的一個小村子,不過她們村子因為地震的關係已經沒了。
她們前陣子之所以會來靜安看病,其實是想投奔她們的一個遠房親戚,隻是來了之後發現,她們那遠方親戚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顧凡說著走近顧簡,眸色比之前變得深沉:“現在呢,還是不準備把你和張桂芬的關係告訴我嗎?”
上次在咖啡館顧凡就問過她這個問題,當時她說“等你找到張桂芬再說吧”,結果這快顧凡就真的找到了,而且非常行動派地直接找上了門來。
顧簡知道這次再也躲不過,一邊走出廚房,一邊支支吾吾地小聲開口:“我…我和她是病友。”
顧凡沒聽太清,緊緊跟上,走到她麵前攔住她的去路。
“什?病友?”
顧簡低頭,淺淺而語:“恩。”
“什…什意思?你住院的時候我一直都陪著你,還是住的VIP病房,房間就你一個人,你哪來的病友?難道……之前的?你恢複記憶了?”
顧簡搖搖頭,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說出全部實話。
顧凡也搖頭:“可是,你以前身體健康的很,就算生病,也頂多就是吃個藥打個針,連輸液的時候都很少,更別說住院了。你什時候跟她成為病友了?而且我以性命相逼過張桂芬,她一口咬死並不認識你。”
“我……我也不知道怎回事。”
顧簡情緒有些波動,錯開顧凡又往客廳走了走。
顧凡追過去,這次扶住她的雙肩說:“怎會不知道,那你為什說張桂芬是你的病友?你什時候還住過院?還沒認識我的時候嗎?”
顧簡依舊搖頭:“不是,感覺也就不久之前發生的。”
“不久前?”
顧凡的表情控製不住地越來越驚愕,而顧簡低著頭像在積攢勇氣,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向顧凡說:“我…我其實…這段時間並不太確定我是不是失憶,我的腦海有一段記憶一直都很清晰。
剛遇到你的時候,我以為那些都是夢境,直到我發現張桂芬奶奶,我才百分之百確定那不是夢,因為之前我和她同住進了一個破舊的醫院,她的床位就在我的旁邊。
但我不清楚她為什不記得我?”
“可是這多年我一直跟你住在一起,你根本沒有住過院啊。”
“所以我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怎回事,就是因為解釋不清,我一直沒對任何人提起過。”
“可是…可是……你真的確定不是你小時候發生的事?張桂芬奶奶的老家可離得微山嶺很近,你們小時候見過還是有可能的。”
“不是,腦海的畫麵,我就是現在這個年紀。”
那怎可能?顧凡聽不太明白顧簡說得那些話,或許聽明白了他也不敢相信有這奇怪的事發生。一時間他像受到了很強的刺激般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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