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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午夜我正在做夢。夢到無數蘿莉,各種雙馬尾齊劉海萌萌地用春餅夾了燒雞朝我嘴邊送來。我激動地腿抽筋,正準備殘風掃落葉,一陣電話鈴把我拉回現實。窗外電閃雷鳴,隱約還能聽到廚房滴滴答答的流水聲。我打一個冷戰,顫顫巍巍地接起電話,對麵傳來了類似於怪獸的嗚鳴
“許歌我被我媽趕出門了在你家借住一晚請你吃燒雞”
“。”
住你奶奶個腿兒滾
經不住夢中燒雞的誘惑,我穿褲子下樓去接傑子。傑子拎著一個小的可憐的背包,在樓外的狂風暴雨中掏出蹂躪得皺巴巴的煙盒,委屈巴巴看向我。
“歌啊,點不燃啊。”
點你奶奶個腿兒我的燒雞呢
眼瞅著他就要在電閃雷鳴中無助成小雞樣,我心生憐憫。我的善良感天動地。
隨即把他揪上樓,給他擰頭發上的水。他輕輕說,小怡死了,你知道嗎
我震驚地停手。“什時候的事為什”
“抑鬱症,自己在家開煤氣,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救護車把人抬走了,什都沒留下。”
有道閃電在窗戶正前方猛劈下來。我不知道該說什。
我其實不認識小怡。但是傑子認識。他們大學相識,一起並肩走過很多冬夏。傑子向小怡求婚那天憋紅了腦袋,在夏威夷的碧海藍天下,舉著月光石戒指大聲問小怡。
“小怡嫁給我好嗎我們以後不生孩子我怕你疼我們養狗子”
朋友們架著神父的腦袋激動歡呼,神父艱難地吐字,放開老子要斷氣了。
但是小怡沉重地搖了搖頭。然後快步離去。
我們和傑子愣在當場。神父掙脫束縛後意味悠長地看向小怡的方向。
神父的那個眼神,我至今都記憶深刻。
得知小怡死訊的那天晚上,傑子爛醉。和我說了很多。
“許歌我跟你講,其實小怡是個特別內向的人。她因為和同宿舍女生玩不開還被欺負。而且被孤立後就出國了。那個時候她好像就開始吃藥了。”
“小怡留過學的,但是好像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變本加厲了。”
“她家庭不算非常富裕,那時候我和她都還是孩子。她告訴我她的三觀顛覆得好快,她有些承受不了。”
“但是我那時候太渾了,我隻知道電腦遊戲,我不知道她。”
後來傑子徹底醉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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