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道破夢中人。

    秦佩雲的眼神變了好幾變，與霍司承對視的眼神帶上了意味深長。

    “思穎既然不是去參加考試，那她穿成那樣出現在市區，是為什呢？”秦佩雲不懂就問，且十分好奇。

    霍司承噗嗤笑了一聲，反問道：“當然是為了麵試考電影學院，不然還能有什？”

    秦佩雲：“……”

    霍司承故布疑雲，說完這句，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身姿瀟灑。

    ……

    顧小北一到醫院，剛好遇見沐安然下手術室，匆忙上去問：“安然，曹奶奶怎樣了！”

    沐安然神情倦憊，抬手搭在顧小北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氣說：“你，別太傷心了。”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人沒有搶救過來。

    轟隆一聲，顧小北頭暈目眩，全靠霍司翊支撐著才沒有摔在地上。

    “什，什時候？”顧小北的眼睛溢出了淚水，“不是各項機能的都在轉好了嗎？怎這突然就……”

    顧小北的聲音哽咽顫抖，支離破碎。

    醫生昨天檢查後還說恢複的不錯，有很大蘇醒的可能性呢！

    怎今天就……顧小北不相信這個結果。

    “安然，你是不是逗我呢，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顧小北哭著哭著就笑了，掙脫開霍司翊的懷抱朝手術室衝，“我不信，你肯定騙我的，曹奶奶肯定沒事！”

    “小北別去！”

    “老婆！”

    沐安然和霍司翊同時出聲伸手，但還是晚了一步。

    顧小北已經衝到手術室的門口了。

    而手術室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完，止血的繃帶扔的到處都是，鮮豔地刺目。

    曹奶奶就躺在手術床上，麵色死灰，連接著她身體的心電儀更是成了一條直線，發出滴滴滴刺耳的聲音。

    顧小北的腦子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褪去了音色變成了暗淡的灰白。

    揮開上前來的醫生，顧小北目光呆滯地往前走，徑直走到曹奶奶，的病床前才停下來。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曹奶奶看，顫抖著伸出手，覆在她的臉上。

    掌心下還有餘溫，但能感覺到那溫度正在急劇地流失。

    “曹奶奶，你別睡了，該起床了。”顧小北輕聲喊了一聲，但無人應答。

    曹奶奶雙目緊閉，神色安詳，一如當年的自己爸爸媽媽那樣。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場景。

    她站在手術室外，看著麵的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然後告訴自己爸爸媽媽去世了。

    小小的她還不懂什是生離死別，隻知道那之後自己就被伯母嬸嬸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