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初夏跟著吳有悔一起出現在沙發前。
“父親,瀾姨。這就是我的妻子,初夏。”
初夏緊張得手心冒汗,笑容也有點僵。“父親,瀾姨,你們好。我是初夏。”
初夏努力表現得鎮定一點,直視吳雲峰的雙眼。但下一秒,她就被對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給嚇到了。
那是一種久居上位的人才能散發出來的壓迫感,會讓人覺得呼吸都困難。
吳有悔的氣場也很強大,可是他畢竟年輕,跟吳雲峰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嗯,坐吧。”
吳雲峰並不打算為難初夏,隻是他向來是個嚴肅的人,加上氣勢逼人,再怎樣表現得和氣,也還是會讓人感覺強烈的壓迫感。
“謝謝父親。”
倒是葉瀾笑得溫婉又慈祥,熱情地招呼初夏坐下來。“都是自己人,不必這拘謹,快坐吧。”
“謝謝瀾姨。”初夏挨著吳有悔坐下來,挺直腰杆坐著,並且下意識地靠他近一點。
吳有悔將選好的禮物遞給葉瀾。“這是初夏給你們挑的禮物,希望你們能喜歡。”
這禮物自然是吳有悔準備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會戳破。
“有心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這客氣。你們能多回來走一走,吃頓飯,我和你爸爸就很開心了。”
這話很像一個母親對兒子的,也很暖心。
不管真誠與否,至少明麵上維持了父慈子孝,氣氛也還算不錯。
聊了沒幾句,吳雲峰就讓吳有悔陪他下棋。這是每次見麵,父子兩必然有的一個環節。
葉瀾則熱情地拉著初夏聊,問了一些問題,但都沒有刁難人的意思。
初夏雖然不自在,但至少不再緊張得手心冒汗。兩個人一問一答,氣氛倒是挺和諧的。
吳有悔他們一盤棋下完,一家人就轉移到餐桌那,正式開始享用晚餐。
餐桌上談話並不多,但氣氛還算和睦。
飯菜也挺可口的,大家都吃得很滿意。
晚飯之後,吳雲峰將吳有悔叫到書房去談話。
葉瀾則帶著初夏去了吳有悔的房間。那是他們特地給吳有悔準備的房間,但事實上,他很少在這住。不管在大院待到多晚,他最後都會找理由離開。
初夏被桌上的一個坦克模型給吸引了。那是用子彈殼做的,每一顆子彈殼都打磨得一模一樣,做工也特別的精巧細致,連坦克的那個人都惟妙惟肖。
“這個,是他親手做的嗎?”
“應該是。”
初夏好奇地伸出手,將模型拿在手,指尖從每一顆打磨圓滑的子彈殼上滑過。透過它,她仿佛看到了那個在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吳有悔。
尋常人對軍營總是很好奇,初夏也一樣。何況,那曾有吳有悔最美好最熱血的青春。她無緣參與,便隻能幻想。
“他們父子兩都一樣,生就是為軍營而生的。”
提到這個,葉瀾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
初夏看得出來,她很愛吳雲峰。
“我聽吳先生提起過,他很喜歡部隊的生活和他們共同的事業。可惜他受了傷,不得不退伍了。”
葉瀾注意到她對吳有悔的稱呼,難得表現出興趣來。“你平常也叫他吳先生?”
初夏一愣,隨即笑了。“對啊,聽著很奇怪是吧?不過我叫習慣了,改不了。而且,他的名字太特殊了,去掉姓氏的話,叫起來有點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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