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蘇向天為首的,銀月帝國的修行者,震怒之餘,紛紛衝來。
那棵妖樹,似得到汐授意,龐大的樹身,猛地飛天而起,又重重墜落。
墜落時,妖樹的樹身再一次生長!
僅十息,妖樹變得百餘米高,一根根沒有樹葉的枝幹,竟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看著就令人心悸。
“呼!呼呼呼!”
數百異魂邪靈,烏鴉鳥雀般,在那些枝幹棲息著。
異魂邪靈詭異恐怖的冰冷眼睛,盯著蘇向天等人,似在警告他們,在汐和虞淵談話時,別輕舉妄動。
“蘇家小兒,止步!”
地魔汐,扭頭燦然一笑,“如果,你不想那女人,馬上就因你而死的話。”
蘇向天猛地停住。
汐的那番話,太過於惡毒。
因他而死?
要是在汐給出這句話後,他繼續冒然往前,轅蓮瑤當真死了,他怕是百口莫辯。
“你意欲何為?”蘇向天沉聲道。
“你們先在外等待。”汐輕聲笑著,又看向池底虞淵,“煩請,你上來說話。若不然,她恐怕不好受。”
他又看了一眼轅蓮瑤。
另外一束,鋒銳的血光,試圖鑿向轅蓮瑤第二條肩膀。
“好,我這就上來。”虞淵答應。
“別!”
被從妖豔紅蓮,一束束飛射而出血光威脅的暗月城之主,明媚的笑容,多了一絲淒然,“虞淵,你別被人所製。”
肩膀的鮮血,滴答滴啊地,往下流淌。
筋脈血管內,精心煉化的鮮血,和中丹田玄門的氣血,一樣被那血影給暗中掌控,不為自己所掌控。
那位身死道消,滿腔鮮血以另外一種形態存活的,血神教的初代長老,實在太可怕。
她永遠都想不到,眼前的血影,先前的一團血光,就在她掌控下的暗月城,秘密地蟄伏潛隱著。
她也不可能知道,血影曾經在一次禁地異變時,短暫意識清明透徹。
然後,就在很多年前,在她從隕月禁地帶回著朵朵蓮花,暗中煉製時,血影就在那朵朵蓮花埋入印記。
她渾然不知。
安梓晴要找的,就是那團血光,可惜那血光之後就再次沉寂,悄然遮蔽一切氣息,使得那安梓晴都一無所獲。
可安梓晴,每每在虞家,暗中修行血神教的秘法傳承時,都能感受到鮮血的沸騰悸動。
從而知道,他始終都在,就在暗月城,就在附近。
這,便是安梓晴隱姓埋名,長期在暗月城,在虞家以丫鬟活動的原因。
“我這就上來。”
虞淵收斂了笑容,臉色寧靜平和,一步步地,朝著化魂池上攀登。
他的眼睛,隻落在轅蓮瑤身上,而沒有去看地魔汐。
更沒有在意那道血影。
半空虛浮著,一滴滴地,滴著鮮血的城主大人,第一次顯得有些嬌弱,而非往昔的明豔動人,嫵媚妖嬈。
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眸,如今也滿是無奈。
女強人的姿態,在此刻,終被無情撕碎。
“城主姐姐,別擔心,你會沒事的。”
虞淵緩步而上,左手的五根指頭,有意無意地,始終指向地魔汐。
臂骨內,劍芒灼熱,一縷縷劍魂,和他心神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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