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漭天地,幅員遼闊,疆域無垠。
可有時候,又小的可怕。
白莘莘一說,那陳清焰的師傅,乃劍宗的強者,姓紀,和魔宮、妖殿、鬼符宗都淵源極深,虞淵便頓時反應過來。
滄海桑田,眨眼間,已過了三百年。
本就天賦驚世的那位,耀目於天源大陸,被劍宗視為至寶。
其光芒,曾壓的同時代修行者,黯然無光。
虞淵,因上一世不具備修行的能力,也因此而自卑。
再加上,不能修行,生命潛能無法得到提升,壽齡注定短暫。
這才讓他,不顧一切地追尋轉世之路,希望重獲新生後,有機會再續前緣。
結果,轉生丹出了問題,被耽擱了整整三百年。
三百年後,再次聽到她消息時,她居然擁有了自在境的修為。
自在境之後,便是元神!
元神境,在整個浩漭天地,甚至無垠星空,都是金字塔最巔峰的存在,永不滅。
連她的徒弟,在乾玄大陸出沒,都能震懾鬼符宗,令金藩不敢妄動。
金藩,寧願含恨對威靈王的後人,那位柳載河下手,都不怕觸碰她的底線,不敢去招惹她徒弟陳清焰。
由此可見,她今日在浩漭天地的影響力,多的恐怖。
“哧啦!”
突然間,一杆幡旗,獵獵作響時,猛地撕裂開來。
幡旗化作一塊塊布片。
絲絲縷縷的毒瘴氣,從那布片內散逸開來,又再次凝為一簇毒瘴氣。
施展著鬼符宗的秘法,拉扯九杆幡旗的金藩,瞬間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白。
他眸中滿是惶恐不安。
“哧啦!哧啦!”
緊接著,剩下的九杆幡旗,一杆接著一杆,都由內部撕裂開來。
漫天都是布片飛舞,圈養在內的,諸多的異蟲、毒物,一個都瞧不見,都被那些瘴氣雲蠶食吞沒。
簇簇五彩鮮豔的毒瘴雲,聚湧在一塊兒,再次化為一片翻湧著的瘴氣雲海。
鬼符宗的金藩,脖頸上,裸露在外的臂膀,刻畫著的一個個鬼符,似被利刃切入血肉,傷可見骨。
在其骨頭之上,還能瞧見更小的,詭異的符隸。
本命器物的爆滅,金藩顯然遭受了重創,軀體,血肉,包括泥丸穴竅的陰神,都變得萎靡不振。
鬼符宗修行法決特殊,中丹田玄門蘊含的濃鬱氣血,和異蟲、毒物有著更緊密的連接。
此刻,他胸腔中丹田部位,血光燦燦,如有看不見異蟲、毒物殘存血能,自發地流逝。
那些殘存血能,對那一片毒瘴雲海,似有著無以倫比的吸引力。
金藩嗅到了不對勁!
他駭然失色,再也顧不得理會柳載河,也顧不得和虞淵去討公道。
他整個人,都在頃刻間,似化作一枚遁符。
“咻!”
金藩在渾身鮮血飛濺時,凝為一團由三枚鬼符托浮的幽影,輕若無物地,向碧峰山脈另外一方禁地而去。
那一片,本就是因為他而來,被他故意蠱惑的毒瘴煙雲,尾隨著他,漂浮而去。
毒瘴煙雲的速度,明顯加快。
那片重新聚湧之後,五顏六色,暗含著酸毒氣味,令人心神無比壓抑的毒瘴煙雲,虛空占地數十畝。
從虞淵,白莘莘等人頭頂漂浮而過時,一行人噤若寒蟬,一句話不敢講。
連對陳清焰的熱議,都停了下來。
出奇地,那毒瘴煙雲就要飄過去時,突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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