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星眸陡然止住飛逝。
因溟沌鯤奪取控製權,從而懶散的柳鶯,心念微動,旋即猛地變色。
孔半壁,杜璜,還有蘇妍等人,皆神色怪異地,眺望著前方。
霞光如碎片,從那片海水散落濺出!
隻見,支離破碎的“玄霞寶珠”,被玄天宗的陸白蟬頂在頭上,由一縷縷五彩雲霞,不斷注入寶珠。
可那寶珠,依然在不斷地碎裂著,怎都阻止不了。
陸白蟬在海下的衣襟,有鮮血流溢出來,將小範圍海水染紅。
“呼!”
一具玄天宗的屍身,本浮在海中,忽然受什吸扯,朝著後方疾飛而去。
有一銀燦燦的飛梭,一穿而過。
那具玄天宗試煉者的屍身,被飛梭洞穿之後,血肉精氣,未散盡的靈識殘魂,霎那間消失幹淨。
銀光燦燦的飛梭,瑩白如玉骨,帶著撲鼻的血腥味,如電般四處飛射。
“轟!”
元陽宗的唐燦,周身有一顆顆燃燒著的光球,被各式瓶瓶罐罐攻擊著。
海底的唐燦,如一尊火焰神明,體內升騰的深紅火焰,連海水都澆滅不了。
他通體赤紅,怒目圓瞪地,應對著侯天照和池蔭的雙重攻擊。
侯天照齜牙咧嘴地,扇動了一個火光熠熠的寶扇,扇子奇大無比,需要他雙手揮舞,才能被扇動起來。
白底寶扇,扇骨如赤紅精鐵,扇麵則繪畫著條條流淌著的岩漿溪河。
肥頭大耳的侯天照,每扇動一下寶扇,扇子內的岩漿溪河,流淌著火焰溪水,似乎就愈發沸騰洶湧。
反觀唐燦,圍繞著他的一顆顆碩大的光球,燃燒著的火苗,明顯少了些。
光球釋放的火焰,似乎隨著侯天照扇動,被那寶扇吸入,融入了其中的岩漿溪河。
穢靈宗的池蔭,嗤嗤嬌笑著,一身的瓶瓶罐罐叮當作響。
很多瓶罐,從她身上飛出,如大小不等的石塊,轟撞著唐燦周邊光球。
有五顏六色的煙霧和粉塵,從那些瓶瓶罐罐內飛出,在海底內,粉塵如微小的星辰光點,熠熠明耀。
可唐燦,靈識卻變得凝滯起來,不能往外滲透。
他那偶爾釋放出來的,和靈力揉煉而成的靈識,一接觸光點粉塵,立即痛的他,齜牙咧嘴地尖叫。
在侯天照和池蔭的合力下,元陽宗的這位天之驕子,顯得異常吃力。
另一邊,隻有破玄境後期修為的魔宮少年,負手而立。
他笑嘻嘻地,看著玄霞寶珠,看著陸白蟬。
一柄寬闊魔刀,鋸齒形狀,沉重如山地,受他牽引禦動著,劈砍向“玄霞寶珠”。
魔刀每一次砍下,“玄霞寶珠”便霞光四濺,片片分裂。
陸白蟬單單隻是控製“玄霞寶珠”,就耗去所有的精力,根本沒辦法騰出手,和那少年抗衡。
祁南鬥禦動著“噬骨梭”,不斷收購著生命。
那些受陸白蟬的邀請,從隕落星眸離開,進入“玄霞寶珠”的雲水宗弟子,幾乎死了個精光。
隻剩下領頭的羅依依,在那血神教林嶽的攻擊下,苦苦支撐。
“哧啦!”
不時地,會有一束血光,如細劍從羅依依背上,腰腹,腿部穿透而過。
血光所過處,羅依依那具姣好的身段,一片片幹癟凹陷,血肉精華似被抽盡,顯得異常難看。
羅依依整個人,也因為軀體失衡,在海底的行動受限。
如果不是她出自雲水宗,如果不是在海底,有大量的海水靈能,能受她靈訣的調動,一次次地被她凝結為光盾,她怕是早就死去了。
林嶽並不急,好整以暇地,對她消皮裂肉。
似在等待著,等其餘人死了,再送羅依依上路。
“玄,玄霞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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