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果然如同傳聞中那樣很中意那個叫羅的孩子,每當我按慣例去找他的時候,都發現多弗在遠遠的觀察著他。
而我卻不喜歡羅。
這倒不是因為多弗朗明哥中意他,而我吃醋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隻是那孩子盯著羅西南迪看時的眼神令我本能的不快。我不喜歡有人用惡意或敵視的眼神看著屬於我的東西,就算細究起來其實是羅西南迪先動的手……那也不行。
“你給我等一下。”
係統牙疼似的“嘶”了一聲,它倒抽了一口氣道:“先不說你那個討厭的基準到底有多莫名其妙吧。我怎不知道唐吉訶德·羅西南迪什時候成了屬於你的東西了?”
我反駁:“按流星街的規矩,誰搶到手就是誰的。”
“在港口黑手黨談忍者的規矩,在流星街談黑手黨的規矩,現在你又在海賊團談流星街的規矩,你這可真是……”
“本來就是我的。”
我將喝到一半的水杯重重摜在桌上,嗙的一聲打斷了係統尚未說完的話。
它立即改口:“好,行行行,你的,是你的,行了吧。”
係統好像對此有些無奈道:“但是我先跟你說,對羅也別太過分了。就那孩子的氣運,他以後什時候真的成了預言之子都不會奇怪。”
“哈?他憑什是預言之子。”
“我跟你說過的吧,越是這種世界越容易出現預言之子,相對的這種世界的預言之子也更容易半途隕落。”
“啊,那我……”
“你不行。”係統無情製止了我的想法:“別忘了你是來幹什的,外來者少跟著摻和異世界的事。一旦被世界法則注意到,你跟我,我們兩個就都完了。”
嘖。
“不許嘖。”
嘁。
“也不許嘁,宇智波驚鳥你以為自己幾歲了。”
“你是我老媽,我哥都沒你管得這寬。”
“你當我想管你呢?不管你的話到時候又該說是我縱出的你這小神經病了。”
無言的衝著天花板翻了個老大的白眼,我抄起刀就往外走。
按照原定計劃,我今天本來應該是要跟羅西南迪一起外出。但羅西南迪的上一個工作出了些意外,昨天沒能回到斯派達邁爾茲的駐地,而我又不想臨時加訓一天,今天就隻好跟著唯二靠譜的大人賽尼奧爾·皮克一起行動。
他今天的工作倒是也簡單,就是去臨近的島嶼,找當地組織收回上一批貨物賣出後唐吉訶德家族該拿的那筆抽成。這期間都沒有什需要動用武力的緩解,我跟著他一起出門純粹就是出去放放風。我還是挺開心的,隻不過賽尼奧爾的表情不管怎看都像是不耐煩看孩子的憊懶。
他帶著我上了一艘小型帆船,整個航程一共隻對我說了兩句話。
一句話是。
“離船邊遠點。”
另一句則是。
“我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掉下去了可救不了你。”
隨後他長歎一口氣就不再理我,而是轉身去了甲板的另一側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看他這不想搭理我,我也就沒湊上去故意討人嫌。幾小時的航程相安無事,直到到了目的地,賽尼奧爾卻在臨下船之前叫住了我。
“喂,驚鳥。”
我頓住腳步回頭看向他,這個很少叫我名字的男人走上前來,在他西裝內側的口袋掏了掏好像是拿出了什。
“伸手。”
他語氣平澹道。
我不明所以的將左手遞出去,掌心向上攤開。賽尼奧爾把他從口袋掏出的東西整齊的放在了我手心。
賽尼奧爾從口袋掏出來的東西是一疊錢。
他掏出了一疊錢。
等等?他給我錢幹什?
我迷
惑的看了看手的錢,又看了看給我錢的人,賽尼奧爾把咬在口中的香煙拿下來,隨手扔在腳下踩熄。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煙氣,才再度開口道:“零花錢,拿著吧。”
係統:“謔?”
我:“謔!”
好家夥。
我居然有零花錢了!
四千萬的刀多弗朗明哥說送我就送我了,卻從來沒想到過這種事。賽尼奧爾不愧是靠譜的成年人,唐吉訶德海賊團這多人想都沒想過的常識,他居然考慮到了。
盡管我從流星街出來之後基本上就再也沒缺過錢用,百萬千萬的金額隨手就花出去了也從來沒覺得有什。怎說呢……這個不一樣,這可是零花錢。我上次收到零花錢仔細算起來都是將近十年前的事了,那會兒我甚至還沒有從忍者學校畢業,哥哥每次回來都會在他的任務酬金拿出些零頭塞給我。錢的確不多,也買不了什,但這可是孩子的特權。
捧著賽尼奧爾給我一萬貝利的現金,有那一瞬間,我對他的好感確確實實超過了多弗朗明哥。
“這些都是給我的嗎?我可以隨便花嗎?”
“隨便你怎用。”
此刻在我眼中形象高的迪亞曼蒂還要偉岸的成熟男人賽尼奧爾·皮克皺著眉歎了口氣:“六點之前回這個碼頭,別給我惹麻煩。”
我衝著他眨了眨眼睛:“我超乖的,才不會惹麻煩呢。”
他揉著眉心,彷佛頗為頭疼的樣子:“得了吧,家族這幾個孩子我看屬你最麻煩了。”
看在賽尼奧爾給了我零花錢的份上,我決定不跟他抬杠。
乖巧的目送他去工作,我捏著賽尼奧爾給我的零花錢走上了陌生城鎮的街頭。雖說我很想好好玩一場,隻可惜我已經不知道一個正常的十三歲孩子到底應該玩什了。賭場我肯定是進不去了,居酒屋又沒那吸引我,而且一個用蝸牛來打電話的世界科技也沒發達到有那多遊戲機,我隻好直奔最繁華的商業街區,從街頭一路吃到街尾。筆迷樓
什烤串飲料冰淇淋,什炸雞蛋糕棉花糖。從薯條到蛋撻,從蘋果糖到巧克力貝利的購買力意外比我想象中要強得多,我抱得滿懷都是東西,連刀上都掛了兩個購物袋,賽尼奧爾給我的錢居然還剩下了一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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