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汪海猛地抬起手臂,向著天空連放了幾槍。
汪鐸聽到槍聲,跪下,朝著汪煒全棺木的方向磕了三個頭,隨後又朝著汪培玉磕了幾個頭。他站起身撣著膝蓋上的土,從衣袋掏出一個魔方,拋給了汪釗。
“叔爸,集團的事你好多年不過問了,這是集團最新的技術,麵有您想要的真相。”
汪鐸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卻再也找不到話語。
“洋,磕頭!”他帶著哭音命令道。
汪洋跪在地上,同汪鐸一樣,朝著棺木磕了三個頭後又朝著汪培玉磕了三個頭。
“走吧。”
馮小鳳忙挽著汪鐸的手臂,向外走去,汪鐸經跟在二人的身後。
汪海咧嘴一笑,“大哥,送送我吧。”說著一掌切在了汪冰的脖頸處,挾持著暈厥的汪冰跟上汪鐸。
“我艸你……”
汪培玉狠狠地瞪了汪釗一眼,揚起手又落了下去。若不是人太多,他一定會抽下去。
“爸,他們帶走了冰啊!”汪釗委屈道。
“叫你的人回來。下棺,填土。”
剛才汪培圭離去的時候,汪釗就派了一隊人跟了上去。
“爸!你怎像個娘們兒似的,現在給他們喘氣的機會,明天埋進這可就是咱們!”
汪培玉極力忍著自己的憤怒,恨聲道:“廢物,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叫你的人回來。先把老爺子埋了!”
汪釗還想再勸說自己的父親,但是看到汪培玉顫抖的手掌,止住了再開口的念頭。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說的話,父親一定不會再給他留麵子。
他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半天也沒人接通。
“咳咳~老哥,咱倆說好的酒呢?一直沒喝成啊。”羅瘸子嘴湧著血,懷緊緊地抱著那把老式獵槍,和汪培圭並排依靠車子坐著。
汪培圭捂著腰腹上的口子,醜臉強扯出笑來,“對不起啦。回頭讓我兒子給咱們多少點錢,想買什酒就買什酒。”
“哈哈……你們家的人真不是玩意兒,為了爭個破家產,打的頭破血流,搞得跟誰贏了能做黃帝似的。”
“是啊,真不是玩意兒。生得多沒用,都是禍害。不像老哥你就一個兒子,不用操心。”
“我跟你說,我其實是離家出走的,要不是我孫子給我打電話,我才不回來呢。生一個就好啦?笑話,我家的那個更不是玩意兒,一邊盼著我早死,省的伺候我,一邊又盼著我多活幾年,好多領幾年的錢。你說說,我用得著他養著?國家養著咱們!平時想用自己的錢買瓶好酒他們都不讓,整天這不行那不行的,活著有啥勁?幹脆,我來個離家出走,誰也管不著!”
“別說了,留點力氣再多喘幾口氣……”汪培圭有氣無力道。
“喂,老哥,”羅瘸子用手肘頂了頂汪培圭,“我胖,血多,還能多淌一會兒。倒是你,我瞅著你得死我前邊呢?”
“屁,屁~,我一定比你後,後死!”
“你說說咱們,在戰場上什樣的敵人沒見到過,結果離開了部隊才發現,最可怕的敵人不在戰場上,而是咱們的身邊。我家的還好,你們家才真是亂。沒死在戰場上,卻跟你糟了這罪,這可不行啊,老哥,你家不是有錢有勢嗎,你可得挺住嘍,回頭叫你兒子幫幫我孫子,他剛中考完,看看能不能幫他進實驗啊,都說那教的好,可咱們沒錢沒人,進不去啊……”
羅瘸子自顧自地說著,汪培圭早就不再回應他了,他還在說著,似乎多說一句就像可以多活一會兒似的。他可不想安靜地等死,不過等汪鐸發現他時,他已經不在說話了。
從墓地回市的路隻有這一條,汪鐸從後麵過來時,隻見載著汪培圭的車橫在路邊,車子一側凹進去一大片,周圍還停著幾輛布滿彈孔的車,車的周圍是十多具屍體,有汪釗的手下,也有汪鐸的手下。
幾人走到汪培圭和羅羅瘸子麵前。汪海將汪冰擲到一旁,用手貼在額二人的脖頸處,“爺還活著,這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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