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孤寂,楓葉飄落,一道修長的身影行走在冰麵。身背長琴,腰係玉帶,滿頭藍發隨風飄舞,再配上一身藍袍,好一位翩躚少年。
“哦?這是……”前方,一杆墨色長戟杵立冰麵,上麵沾滿血跡,離老遠就感覺到一陣陣肅殺之氣撲麵而來。“好一把神兵!不知是誰遺留在此?”少年大喜過望,走向前去,廢了老大的勁才拔出冰麵。
一片楓葉飄來,少年倒拖長戟,向上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隻見不遠處的老楓樹最上方,一名白衣女子直立一支枝椏上,長裙飛舞,如月宮仙子一般,隻是背後的狙擊槍徒增幾分冷豔。雖然看不到麵目,也可以想象其傾國絕色。在其身前,一具渾身殘破戰甲的屍體被掛在枯枝上,兩眼圓瞪,手中還抓著幾片楓葉,人已死去多時了。
少年一揮手,冰河破裂,無數冰柱形成一道高聳入雲的長梯,少年沿著長梯緩步走到女子身側:“他是你的朋友?”
白衣女子早已感應到他的存在,隻是糟糕的心情讓她懶得回頭。看都沒看他一眼,冷聲道:“不想死,就別問。”
少年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容:“我確實想死,可總也死不了。”女子轉身,背後的輕狙不知何時到了手中,槍口直指少年:“成全你。”
砰!
如此近的距離根本就不用瞄準,少年的半邊腦袋瞬間變成了破碎的蘋果,被子彈的衝擊力掀飛一半。隻是沒有一滴血流出,有的隻是無數冰渣,仿佛少年是一座冰人似的:“果真是絕代佳人,隻是有點調皮。”
冷風吹來,少年被打碎的麵龐慢慢恢複如初:“對於你朋友的遭遇,我深感遺憾。如果你想找人發泄一下,那無疑我是最佳人選,因為我不會死。”
女子愣了愣神,轉過身再次凝視著械肆的屍體:“謝謝你。”“可以感覺得到,你的朋友生前很強大,我撿到的長戟應該就是他的武器。他是你的愛人嗎?”藍衣少年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女子咬了咬嘴唇:“是。但他並不愛我,所以他必須死。”少年略帶驚訝:“是……你謀害了他?”
“我得不到的,消失就好了,眼不見為淨。可他非但不消失,居然還與我的師傅……!所以,我無法忍受,他必須死!”女子語氣中不帶絲毫愧疚,仿佛一切一所當然。
雖然對於此類做法無法苟同,但少年還是欠身道:“深感同情。色不早了,還請美女賞臉,去我家一坐如何?”“你家?”女子蹙眉,這荒無人煙的深穀居然有人居住。
少年麵色一正:“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名子塵,家住這白晶河畔已有數千年。敢問美女如何稱呼?”聽他一口一個美女的叫著,輕浮放蕩,又自稱居住數千年,完全是信口胡謅。女子心生厭惡:“不便相告。金風玉露一相逢,你我後會有期。”
少年也不糾纏,拱手笑道:“好一個金風玉露一相逢,恭送!”言罷,也不等她回應,拂袖便去,好不灑脫。
“子塵!”女子輕聲道。
“美女還有何……”砰!砰砰砰……
在子塵轉身的一瞬間,女子亂槍齊發,輕狙擊槍八發子彈無一落空,全擊在子塵的致命要害:“別怪我,要怪,就怪肆死在了這,而你又恰巧看到了我。”
等槍聲消去,再看子塵,上半身完全被打沒了,滿地的冰渣散落一地。隻是冷風吹過時,少年的軀體重組,依舊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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