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本應該萬籟俱寂,然而此刻卻帶著喧鬧的城市。
一家名叫“intoxication”的酒吧內。
陸維緩緩將目光從舞池中央瘋狂舞動身體的男男女女掃過,沉默著,默默將籃子的六聽裝啤酒依次拿出,直到將麵前酒桌擺滿。
對於他們來說,深夜十二點,不過是夜生活的開始。
“客人請慢用。”
陸維他不善於與人交流,簡單留下這一句話,快速提著已經空了一半的酒籃離開,開始繼續清理下一張酒桌。
這是陸維的工作,酒吧侍者。
負責替客人添酒清理空酒瓶子點心垃圾。
他很珍惜他的每一份兼職工作,因為這是能夠讓他支付高中學費繼續學業的保障。
因為兩年前那一場意外,原本家庭和睦的陸維不得不承受這個年紀本不該承受的痛苦。
時間繼續,後半夜淩晨三點左右。
酒吧內打烊,陸陸續續有人開始離開,勾肩搭背,喝的酩酊大醉。
四點,將最後一張酒桌垃圾清理,陸維前方後台換下黑白格子工作服準備下班。
“陸維,你等等。”
走到酒吧門口打算離開的陸維被人從背後叫住。
回過頭,陸維看著叫住自己的人。
一個約莫四十開頭,留著一頭犀利短發的美婦人。
李姐,intoxication酒吧的老板,也是破例讓陸維在這做兼職工作的恩人。
她算是個有本事的人,有好事員工粗略對她進行預估,她名下企業的財產,高達十個億。
“李姐,有事?”陸維看著李蓉問。
“也不是什重要的事。”李蓉指了指自己右側方向,靠近酒吧門口的一張酒桌,“那邊有個似乎沒有同伴的人喝醉了,麻煩你想辦法處理一下。”
陸維微微沉默了一下,朝著酒桌方向瞥了眼,點頭答應了。這是酒吧內常有的事,並不稀奇。
隻是,他記得他清掃酒桌的時候,那邊明明是空的。
.......是之後自己趴上去的?
沿著走道走到酒桌,陸維微微蹙眉。
趴在酒桌上熟睡的,是個約莫三百斤開頭的男人,即使他學過跆拳道等等防身技巧,麵對這大山仍舊感到無能為力。
“先生,先生,先生。”
似乎因為飲酒過度的緣故,男人並沒有醒轉的趨勢,反倒是轉過臉換了個方向。
陸維麵色有些困擾,站在原地微微猶豫。
“啊明,你跟著陸維一起把這個客人送到附近合作的酒店,他們知道該怎處理。”
正在陸維為難之時,李蓉帶著一名斜劉海,二十開頭的瘦高個出現,應該是怕陸維一個人抬不動。
陸維衝著林明點點頭,主動走到醉酒男人的另一邊,扶起男人的手,越快結束,他就越快能夠回家。
現在的他很累,連續一個月不間斷的夜班讓他的精神早就趨於疲憊,而且因為住所特殊的原因,他白天也沒能夠好好休息。
今天是這個月的末尾,接下來他有著兩天的時間能夠調整。
林明似乎也跟著陸維有著同樣的打算,走到男人另一邊手,兩人同時咬牙發力,勉勉強強將男人抬了起來,一晃一顫抖的朝著酒吧門外走去。
.....這人,真的重。
“你們扶著他往小巷那邊穿過去,這樣比較快。”李蓉給出建議。
陸維和林明點點頭,在intoxication酒吧外邊有著許多小巷串聯,隻是小巷內燈光很黯淡,不過不走大路,直接穿越過去的話,倒是能夠省掉一大半的時間。
.......
看著陸維和林明朝著自己所建議的方向走去,李蓉微微一笑。
小巷內路麵有些破爛,路燈有些老舊,燈光很黯淡,應該是八十年代殘留沒有及時更換的古董。
“這,有點怪怪的。”
剛剛走到小巷中間,林明就忍不住開口,心莫名有些恐慌,忽然覺得,這似乎有點像拍攝恐怖電影的場景。
他說不清楚這是怎回事,隻是單純的這認為。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走過這條小巷,就是我們酒吧合作的酒店。”
這般回答,陸維加快了步伐。
他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隻想著快一點結束回家。
林明也沒有多說,也加快了步伐配合陸維,他也是想著趕緊回家。
但是,這時候的林明腳底卻突然踩空,身體一個踉蹌,突然的失力直接就讓陸維帶著男人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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