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逃出生天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呂焰鋒 本章:第一百零五章逃出生天

    眾人大駭,顫聲叫道:“是地獄使者,是地獄使者……”齊齊調轉身子,朝著鳥聲的方向,跪拜磕頭,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阿繡臉上一點血色也無,呆呆的站著不動,一串串的淚水從眼中流出,道:“他還活著……妹妹你好命苦……”伏在葉楓肩頭,不由悲從心來,放聲大哭。葉楓輕拍她的後背,低聲說道:“所以我們不可以辜負她的付出。”  如今他們有藥水護身,縱然繆宗棠也未必攔得住他們,繆宗棠可謂千算萬算,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用以征服,奴役世界的藥水,卻成了葉楓他們的護身符。阿繡見得他信心十足,登時心中一寬,擦拭淚水,更咽著道:“你一定要為她報仇!”葉楓沉聲說道:“我當然會為她報仇!”  便在此時,聽得繆宗棠在遠處喝道:“阿繡你這個賤人,竟敢謀害寡人,朕決不輕饒你!”語氣一如既往的凶惡,霸道,隻是聽上去感覺很飄,並非是那種高深莫測的飄忽不定,而是猶如窮途未路般的風雨飄搖。葉楓凝視著阿繡,微微一笑,道:“你聽到了什?”阿繡也笑了起來,道:“他說話的時候好像要喘不過來。”  葉楓籲了口長氣,目光往門外驚疑不定的眾人望去,朗聲問道:“這是為什呢?”阿繡大聲應道:“因為他受了極重的傷!”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方才這打得天翻地覆,繆宗棠始終不現身,若非出了極大的變故,否則以他殘忍嗜血的個性,豈會一直隱忍不發?阿繡又道:“現在他就像潑婦一樣,隻能躲在暗處打嘴炮……”葉楓乜眼看著她,怪聲怪氣道:“小心他跳出來揍你喔?”  阿繡哼了一聲,大聲說道:“他敢跳出來的話,看我不扯掉他的頭發,抓花他的臉,踢爛他的屁股!”說到最後,情不自禁手舞足蹈,唾沫橫飛。這些天一直含垢忍辱,飲泣吞聲,今天終於能夠揚眉吐氣,一雪前恥,也就顧不得維護甚淑女形象了,盡情渲泄。繆宗棠卻是一言不發,由她肆意辱罵。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身子又轉向葉楓他們,額頭撞得怦怦作響,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堅定決絕,不似先前瞻前顧後,繆宗棠這個舊王將死,他們當然要搶先向新王葉楓表明立場了。葉楓雙手抱肘,隻是冷笑。阿繡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攛掇道:“看你拒人千之外的樣子,難道你不想做獨斷專橫的皇帝?”葉楓反問道:“你呢?”阿繡臉上充滿了甜蜜,憧憬,紅著臉說道:“我隻想做他甩不掉的小尾巴,他一輩子隻和我一人同枕共眠,甚榮華富貴,我真看不上。”  葉楓哈哈大笑,道:“做皇帝的敢一隻手摳著臭烘烘的腳丫子,另一隻手往嘴倒酒?做皇帝的誠然有生殺予奪的權利,但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大眾廣庭之前評論這個美女眉毛畫淡了,那個美女臉上長了思春痘,無論是皇帝還是浪子,都是難免一死,我何不聽從心的安排,做自由快活的人?況且終日戴著麵具,克製自己情感,與權力打交道,通常是不長命的啊!男的年紀不大就駕鶴西去,女的改嫁他人,怎兌現永結同心,白首偕老的諾言呢?”  阿繡起初聽他說得荒誕不經,甚是氣惱,右腳抬起,便要往他腳背踩去。忽然聽他口風一變,好像又有幾分道理,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隱身遠處的繆宗棠冷冷道:“你們這些朝三暮四的亂臣賊子,留你們何用?”一武將跳了起來,拍著心口叫道:“有本事別做不敢露麵的縮頭烏龜,本將軍在此,你來殺我啊!”繆宗棠冷笑道:“既然你一心想死,朕就成全你!”  他的話剛說完,眾人便看到了兩隻鳥在他們頭頂盤旋飛翔,葉楓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寒毛根根豎起,臉色蒼白得就像是一張白紙。他想不到原本存在上古神話傳說中的怪鳥,居然出現在這人間。這兩隻鳥皆是長著九個腦袋,每個腦袋的顏色都不一樣,時而伸出,時而縮入,三條光禿禿、金燦燦猶如長蛇一般的尾巴,時不時在空中猛抽幾記,發出尖銳刺耳的響聲。  六扇長著豹紋圖案的翅膀,上下撲騰,生出一陣陣骨寒毛豎的陰風,十八隻陰冷充滿戾氣的眼睛,轉動不停,好像在尋找合適的獵物。九張嘴巴卻不約而同的發出既似夜梟號叫,又似嬰兒啼哭的叫聲,眾人無不駭然變色,舉手捂住雙耳。那武將定了定神,喝道:“整天裝神弄鬼,我不怕你!”另一武將應道:“說得不錯!”一人持著長槍,一人握刀,各自攻擊一隻怪鳥。  一怪鳥在空中陡地轉了個圈,三根長蛇般的尾巴抽在一武將臉上,那人啊的一聲慘叫,長槍墮地,踉踉蹌蹌向前衝去。眾人看得真切,這人項上人頭恰如西瓜般脆弱,瞬時間便被抽得稀巴爛,血水從脖腔中噴起數丈之高,無頭屍身走了數步,仆倒在地。另一怪鳥扇動翅膀,與它對敵的武將登時站立不穩,翻了幾個筋鬥。  他正想躍起反擊,怪鳥撲將下來,腳爪搭在他肩上,把他生生提起,九隻鋒利如鑿的尖嘴在他臉上亂啄亂戳,眾人看得肝膽皆裂,無人敢上前救援。過了一會兒,怪鳥鬆開腳爪,那人仰麵朝天躺在地上,臉上肌肉被啃得幹淨,露出白森森的骨頭。眾人嚇得魂飛魄散,放聲大喊:“皇上……我們……錯……錯了……”繆宗棠冷冷道:“可惜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了,殺!”  兩隻怪鳥來回縱橫,眾人不是被尾巴抽得身首分離,便是被啄得血肉模糊,抑或被高高拋起,摔得腦漿迸裂,一時之間,呼天搶地,慘不忍睹,宛若人間地獄。葉楓熱血上湧,忍不住大喝一聲,便要搶了出去。阿繡緊緊攥住他的衣袖,淚水滴在他銀色的手背上,道:“我為你做了那多的事,難道你還要去冒險?”  葉楓緩緩扳開她的手指,笑道:“我可以想象,能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定是件非常幸福,快樂的事,但是要我做睜眼瞎子,以麻木不仁的態度去醉生夢死,我一定會感到內心不安,每個晚上會睜著眼睛等待天亮。不管努力有沒有結果,盡心做了至少不會後悔。”衝了出去。阿繡歎息道:“看來和你一起去死,也是件非常幸福,快樂的事。”跟在他身後。  忽然之間,身後響起沙沙的聲音,好像蝗蟲過境,極是詭異。他們大吃一驚,急忙轉頭望去。隻得一隻隻蟲子從麻大夫殘破的屍身鑽出,背上卻生出翅膀,皆是打開,似乎隨時要飛起。與此同時,兩隻怪鳥已將外麵的文武百官悉數殺死,懸停在空中,三十六隻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十八張嘴嘀嘀咕咕,似在商議對付他們的辦法。  他們正驚疑不定,蟲子已騰空而起,停留在他們身後,嘴亦是吱吱喳喳,聒噪不休。葉楓心中一凜,尋思:“看來他們想前後夾攻,幸好我們運氣不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斜眼向阿繡看去,見得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全然不理會迫在眉的危險,不禁湧起一陣異常的感覺,阿繡嫣然一笑,道:“女人就是不可理喻的傻瓜,蠢蛋,一旦心中有了個人,便目光短淺,看不到其他東西了。”  就在此時,對麵的怪鳥尖聲怒叫,衝了過來,身後的蟲子也在吱吱作響,風聲颯然,撲將上來。葉楓咬了咬牙,左手護住阿繡,右手便要向怪鳥劈去。阿繡叫道:“且慢!”葉楓一怔,右臂停在半空,道:“甚?”阿繡道:“你看,它們好像對付的不是我們!”說話之間,頭頂的怪鳥和蟲子們迎麵相撞,廝殺起來。葉楓吃驚地看著它們混戰,道:“這……這……是甚回事?”阿繡笑道:“總之對我們大有好處。”  雖然怪鳥體形龐大,本事了得,適才取數十條人命輕而易舉,但麵對數百隻僅是指甲蓋大小的蟲子,卻似大水牯掉進水井,有力無處使,反而吃了不少的苦頭。這些蟲子時而單幹,時而群起圍攻,忽而竄高,忽而伏低,盡向怪鳥難以防範的地方攻去,不是扯幾根羽毛下來,便是咬一塊肉下來。怪鳥被蟲子們無法捉摸的方法弄得狂躁不安,六根尾巴掃來掃去。葉楓攜著阿繡,早躲到安全地方,心想:“這些蟲子和怪鳥有甚深仇大恨?”  一直躲在遠處觀望的繆宗棠見它們不分青紅皂白,自相殘殺,不禁心急如焚,拍手大叫:“你們……搞錯了……”葉楓冷冷道:“你死到臨頭還不醒悟?”猛地拔起身子,循著繆宗棠聲音發出的地方撲去。繆宗棠弄巧成拙,不但沒有阻止鳥蟲相殺,倒是引來了葉楓,不禁大驚失色。他真把自己當作神一般存在,以為眾人已屈服於他的淫威,不覺放鬆了警惕,故而被梅貴妃暗算得手,身負重傷,功力僅剩一成。  繆宗棠見得葉楓撲來,心下慌亂,拔足便走。葉楓一心要取他性命,頃刻間已到了他的身前,雙掌排山倒海般向他推去。繆宗棠隻得伸出雙手招架,因為功力衰減的緣故,他原來色彩斑瀾,凹凸不平的雙手,居然變得白皙光滑起來。他十指連彈,指尖湧出一縷縷淡淡的煙霧,氣味已遠不如先前濃鬱,惡心。  阿繡驚道:“葉郎,小心!”葉楓微笑道:“不用怕,他現在是沒了爪牙的禽獸,傷不了人。”兩隻衣袖似兩麵揮動的大旗,把煙霧拂回繆宗棠的臉上。繆宗棠“啊”的一聲大叫,往後連退了十幾步,臉上忽然布滿了黃豆大小的水泡,銳利如鷹的雙眼也變得黯淡無光。阿繡怔了一怔,隨即拍手笑道:“他中毒了,他眼睛瞎了!”葉楓大笑道:“好極了!”牽著阿繡的手,向繆宗棠急衝而去。  隻有繆宗棠死在阿繡的手上,她飽受摧殘,蹂躪的內心才會好受點。阿繡明白他的心意,右臂似柄出鞘的利劍,筆直刺了出去。繆宗棠牙齒咬得格格生響,忽地跺了跺腳,一枚發簪長短的暗器從袖中竄出,射向葉楓。阿繡大驚,一掌推開葉楓,挺起身子,迎向射來的暗器。葉楓豈能由她以身犯險,縱身過去,抱住阿繡,兩人在地上打了個滾,那暗器從他們頭頂飛過。  葉楓怒道:“你做甚?我不會領你的情。”阿繡哭道:“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話未說完,一隻怪鳥從空中栽了下來,肚子插著那暗器,九張嘴齊聲哀叫。與它們惡戰的蟲子們跟了下來,如虱子跳蚤般趴在它身上,嘴巴撕咬著它的肌膚,顯然想鑽入它的體內。葉楓和阿繡相顧失色,均覺得對方在微微發抖。  另一隻怪鳥不顧同伴死活,似蒼鷹撲兔,驀地俯衝而下,意欲在葉楓身上抓幾個窟窿。阿繡跳起,道:“你去對付他!”十指從怪鳥肚皮劃過,鮮血如雨從怪鳥裂開的肚子流出,接著摔在地上,掙紮號叫。葉楓道:“是。”卻聽得繆宗棠冷笑道:“你們這對狗男女,難道就能活著出去?”擲出幾個亮晶晶的圓球。  阿繡道:“小心。”葉楓道:“我曉得。”托住她的腰肢,急速後退。這幾枚圓球在空中相互撞擊,不斷噴出黃煙,不多時眼前黃澄澄的一片,好像一麵厚實的屏障,將他們和繆宗棠隔絕開來,氣味極是難聞。他們猜測繆宗棠想趁機脫身,但他畢竟是用毒大家,難說他會不會誘他們中計,一時不敢貿然上前。葉楓示意阿繡遮住口鼻,右手放在她後心上,萬一她有中毒的征兆,也好及時用內力救他。  過了良久,煙霧已經漸漸散去,正如他們所想,繆宗棠早已逃逸。阿繡盡管有幾分遺憾,但更多是絕處逢生的喜悅,恨恨道:“隻可惜沒殺了他。”葉楓心想這古墓終究是繆宗棠經營多時的地盤,雖然他目前身負重傷,仍有能力給他們製造意想不到的的麻煩,甚至有可能讓他們葬身此地,隻有盡快離開此地,才稱得上真正的萬事大吉。道:“我們走。”  阿繡道:“你要找出去的路?”葉楓道:“是。”既然繆宗棠能夠把活人擄到古墓,必定有和外界連接的通道。阿繡牽著他的衣角,兩人向前走去。可是這古墓極為浩大,各種建築物又多,哪能輕易尋得到出去的秘道?忽然之間,兩人覺得整個古墓都在搖晃起來,頭頂洞壁泥沙飛落,阿繡失聲叫道:“怎回事?”葉楓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大叫道:“跑!”拉著她奔跑起來。  此時上麵掉下來的不僅僅是泥沙,還有在上麵的夜明珠,以及拳頭般大小的石塊,如下驟雨一般,擊打著地麵。敢情繆宗棠見得大勢已去,故而啟動了事先準備好的自毀裝置,一幢幢巍峨壯觀的宮殿也搖擺起來,好像隨時都會倒塌。葉楓大急,把阿繡扛在肩上,奮力飛奔,盡管還能勉強避開從頭上落下,越來越大的石塊,可是他能一直維持這樣的好運氣?  葉楓憂心忡忡,雙腳還在不停走動,他的心已經亂了,古人說路在腳下,此刻他卻感覺自己正走向通往地獄的路上,活下去的希望實在渺茫得很。想到此處,腳步停了下來,一塊數百斤重的大石直墮下來。阿繡大驚失色,雙手亂舞,大石被斬得七零八碎,葉楓突然清醒過來,隻要還有一絲氣息,決不可以停止奔跑,隨意放棄。春蠶至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人難道不應該堅持到最後一刻?  阿繡忽然大叫道:“看,哪有扇鐵門!”葉楓抬頭望去,見得前方石壁著麵黑色的鐵門,門上畫著一隻白色的骷髏頭,格外的醒目。葉楓道:“我看到了!”背著阿繡衝了過去,砰的一聲巨響,鐵門竟被撞破一個大洞,麵是條極長的甬道,牆上掛著不太明亮的燈火,葉楓足不停留,徑直往深處縱去。阿繡“咦”了一聲,道:“你看,奇不奇怪?”  隻見甬道的頂端,兩側皆被厚重的鐵塊包裹著,好像特地來承受某種不可預測的力量。葉楓心一喜,笑道:“莫非這就是逃生通道?”阿繡大笑道:“哪還用說?”狂喜之下,摟著葉楓的脖子,一口氣親了數十下。正當他們心神蕩漾之際,頭頂喀嚓之聲不絕於耳,抬頭仰望,不由得叫一聲苦,魂飛魄散,原來這厚實的鐵塊居然裂開了一道道粗細不一的縫隙,泥沙簌簌落在他們身上。  葉楓發一聲喊:“跑啊!”低頭前衝,腳下如安裝了風火輪,說有多快就有多快。鐵塊似炒豆般的相繼爆開,不時當一聲,或者通一聲,落下一塊分離的鐵塊,或者是一塊石頭。葉楓自忖能夠在甬道倒塌之前逃出古墓,故而並不過於擔憂。阿繡又大叫起來:“前麵沒路走了!”葉楓抬起頭,前方的確無路可走,甬道的盡頭,赫然擺著一口棺材,上麵畫著數十個白色骷髏頭。  葉楓“啊”的一聲大叫,全身的力氣,心中的信念在那間全部消失,他癡癡的看著那口棺材,眼中已有淚水流下,這樣的結局豈非更讓他痛苦,絕望?阿繡卻拍手拍腿,哈哈大笑起來,她雙頰暈紅,肩頭抖動,顯然是出自內心的歡喜。難道她不知道已經大禍臨頭?葉楓突然間忍不住好笑,心想這女人當真奇怪,問道:“你笑什?”  阿繡眯著眼睛,眼睛竟出現了謝天謝地,此生無悔的表情,歪著頭笑道:“能和你死在一口棺材,你說我應該笑好呢,還是哭好呢?”拉著他的手,往棺材走去。葉楓心中一片茫然:“我和她死在一起?”阿繡推開棺材蓋子,搶先躺了下去,道:“我要你枕著我入眠。”葉楓身不由已,壓在她身上,阿繡雙腳一勾,合上了蓋子,頓時眼前一片黑暗。  葉楓似躺在軟綿綿的雲端上,隻是這雲朵帶著奇異的香氣,散發著讓他想入非非的熱情,緊挨著他的阿繡,似乎要將他整個人融化。葉楓驟然心跳加快,覺得渾身躁熱。他羞愧難當,卻又無法退縮。阿繡忽然道:“甚東西頂著我,難受死了。”葉楓早已麵紅耳赤,幸好在黑暗之中,阿繡一時無法看到他的窘迫,拚命弓起身子,盡量不讓阿繡覺得厭惡。  阿繡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道:“不是說你。”左手在他後背一按,葉楓駝起的身子又落了下去,落在無法形容的雲朵之上。她的右手卻在棺內不斷摸索,好像在尋找什東西,葉楓不由大奇:“她在做甚?”聽得阿繡放聲歡呼:“我找到它了!”話剛說完,聽得“喀嚓”一聲巨響,棺材居然往下墮去,好像掉入一個洞穴之中。  兩人皆是大駭,齊聲叫道:“怎回事?”棺材往下墮了一會,忽然高高翹了起來,似乎落在一條異常光滑的斜坡上,自是收勢不住,向下快速滑去。兩人大喊大叫,恐懼之極。也不知過了多久,棺材好像落到了柔軟的地方,不再前衝,宛若一隻搖籃,在忽上忽下的顛動不已。兩人的心也在隨著搖擺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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