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家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lamass 本章:第104章 家

    “HP故事的開始 (xinshuhaige.com)”

    很快的,亞克斯利領著10個人來到陋居。不知道克萊爾是否是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她呆愣愣的站在那,她倉皇的視線放在婚禮場地上,又放在比爾和他的新娘身上,最後落在了貝蒂的臉上。她嘴唇翕動,卻說不出話來。

    亞克斯利順利控製了韋斯萊一家後支使剩餘的人對屋子進行了徹底搜索,他非常得意地把貝蒂從地上拉了起來,用一種不大不小但剛好能讓周圍人聽清的聲音說“魔法法律執行司辦事,不想被逮捕就老實點。”

    貝蒂左右為難地接受著所有人目光的審視,她已經快變回自己的模樣了,這也正是亞克斯利一眼就認出她的原因。克萊爾用一種非常蔑視的眼神看著她的改變,直到她徹底恢複麵目。她還聽到韋斯萊夫人終於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伊麗莎白·特拉弗斯”,就好像不親眼確認都不能相信真的是她。

    “哈利·波特不在這兒,本森高估了他們朋友之間的感情。”貝蒂低下頭說。

    “是嗎?壞消息。”亞克斯利露出一種自滿快意的表情“好消息是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司長了。”

    這是貝蒂早就猜到的結果,她早就說了辛克尼斯接任魔法部長以後,亞克斯利應該成為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司長。準確來說,她對誰來擔任自己的上司並沒有興趣,因為無論是誰她都是直接聽命於黑魔王的,而且她也沒有興趣在偽政府發展政權,倘若可以她甚至更希望能辭職不幹。

    貝蒂難看地笑了笑“恭喜你了,亞克斯利。”

    亞克斯利隻是隨便地點點頭,也許是因為他們在樓上找到一個穿睡衣,紅色頭發,身上長著大量的膿皰的人,正在呼喊他上去看看。

    韋斯萊先生不安道“那是我們的小兒子,羅納德...他病了。”

    貝蒂前幾分鍾見過羅恩,他沒有穿睡衣,也沒有長膿皰。她知道那不是羅恩,但沒有說出來。她叫住正要離開的亞克斯利,指著僵在那滿麵淚痕的克萊爾說“能讓她先走嗎?你看,她什都不知道,計劃中她本來不該在這...如果她真知道別的,我願意承擔後果。”

    亞克斯利考量了一陣,看得出來他原本不打算同意,貝蒂趕忙又說“明天起你就是我的頭兒了...”

    這下亞克斯利似乎才聽懂了她的暗示,然後他滿臉的橫肉都動了,咧嘴一笑擺擺手說“噢,讓她走吧。”

    貝蒂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她向克萊爾走去說道“謝了,頭兒,我欠你個人情。”

    克萊爾冷冷地站在那,當貝蒂大約走到她麵前二十來英寸的時候她開始後退,貝蒂走一步她退一步,始終維持著兩個人的距離。貝蒂頗為惱火,她不得不放棄前說“你走吧。”

    “真讓我刮目相看,你做起這種攀扯關係的事總是格外順手啊。”克萊爾諷刺地用眼睛掃了一下周圍的食死徒和魔法部官員“我真是瞎了眼。”

    貝蒂深呼吸的時候感到她背後的傷口又流血了,她咬緊牙關維持著臉上可以稱得上是喪心病狂的表情“有幸能為黑魔王做事,為什不?”

    貝蒂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克萊爾衝上來給了她一個耳光。克萊爾瞪著她,罵了一句極其難聽的話。

    “怎了?需要替你說出來嗎?你難道不想來看看比爾·韋斯萊的新娘嗎?看看他究竟娶了一個怎樣的女人?要我說你巴不得有這個機會吧?別裝了,我不過替你做了一件你想做卻不敢做的事罷了。”貝蒂故意壓低聲音惡毒地說,她可以看到克萊爾的臉由始料不及的蒼白變成了勃然大怒的脹紅,不等她再說別的,克萊爾已經跳起來撲倒了貝蒂,結結實實揍了她的臉一拳,貝蒂頓時覺得有一邊的臉高高的腫起來了。旁邊有兩個食死徒立刻用魔杖指著克萊爾念道“鑽心剜骨”

    貝蒂大喊“不!住手!別!”

    但來不及了,克萊爾近在咫尺的臉變得痛苦,她全身都縮了起來,翻轉身子然後劇烈抽搐著,她在痛苦地尖叫,好像每根神經都著了火似的,尖叫聲灌進場地上每個人的耳朵。咒語隻持續了幾秒鍾,但已經足夠震撼其他抵抗的人了。

    最後貝蒂終於從地上爬起來,她漠視著克萊爾說“別浪費時間,識相就快滾。”

    這回克萊爾聽話了,但走之前衝著貝蒂吐了口口水,貝蒂非常窘迫,卻沒敢再看其他人的表情,她向亞克斯利解釋要回去複命也尤為狼狽地離開了。不過還是因此耽誤了一段時間,當她回到馬爾福莊園時被告知黑魔王已經走了,她看到那個狹長的被火光照亮的房間索菲力·萊爾正痛苦地扭動著,德拉科·馬爾福憔悴又呆滯地念著鑽心咒,即便他已經結結巴巴地不堪重負,可隻要一停止貝拉特克斯就在他的身邊冷酷地督促他繼續。貝蒂很害怕遭到懲罰,她顫抖著推開了門,但伏地魔好像已經知道了哈利·波特並不在陋居,也可能審訊結果證明波特確實不在婚宴,因為貝拉特克斯對她態度還算友好。為了逃出壓抑的環境,她顧不上對奔波的不滿也顧不上詢問萊爾做錯了什,隻是又匆匆忙忙地返回蜘蛛尾巷。

    貝蒂已經分不清她在這扇窗戶前站了多久了,她回來的時候還是清晨,現在卻迎著落日。她全身麻木而又冰冷得像具屍體,麻木得她都忘記了克萊爾的臉,甚至包括所有人的麵孔。斜陽之下橘黃色的光從雲層中迸射出來,宛如沉沉大海中的遊魚,翻滾著金色的鱗光。然後血紅色的雲層變成了一種葡萄紫,房屋也被鋪成紫黑色。貝蒂突然聽到身後一聲非常輕的聲音叫她“伊麗莎白。”

    貝蒂沒有回頭,她靜靜地站在那,就像一座美麗的石像。斯內普隻好走上去,他看清貝蒂斑駁的後背,立刻從抽屜翻出一瓶白鮮。貝蒂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慢慢將眼睛對上他的,那有使她內心沉靜下來的東西。她開始訴說昨天晚上這場婚禮的過程,直到她說到克萊爾被鑽心咒折磨的時候斯內普才忍不住打斷她。

    “你不應該為了達到目的傷害那些真正關心你的人,你承受不了,我怕你後悔。”斯內普說。

    貝蒂看著他半個身子被黃昏染上瑰麗的色彩,顯得他不再那冷漠,但很快日落了,他堅毅的臉龐仿佛又變冷了。這次貝蒂沒有哭,她把頭靠在斯內普的懷,疲憊不堪地說“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做得到。”

    斯內普不能確定她到底哪兒受傷了,於是先解開她的長袍,將白鮮滴在幾處撕裂的傷口上麵,僅僅隻是五天時間,不過已經比剛剛受傷的時候好得太多了。他望著這具微微顫抖的身體,忍不住抱住了她的肩膀,他把頭湊近貝蒂的頸窩語氣卻還是十分嚴厲的“你必須得做到。”

    貝蒂聽見後就像不知道疼一樣粗魯地把沾染血汙的袍子裹上了,就算她高腫的臉已經消下去一半,她仍然知道肯定醜極了。她有點兒賭氣地抱著斯內普,僅僅是這著他仿佛就能使過於驚懼的心情平複下來,她把臉遮住,小聲問“西弗勒斯,我找不到一點兒希望,還會變好嗎?”

    斯內普讓她側臥在那張說不上多寬敞的床上,打算去拿點兒幹淨的繃帶,但貝蒂死死抓住他的手,他隻能重新坐下來。

    斯內普沒有動,貝蒂也沒有動。她那隻柔軟的小手在斯內普的手心微微顫動著,她已經很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斯內普隻好和衣而臥,他把貝蒂輕柔地抱在懷,然後吻了吻她發頂的旋,他望著窗外逐漸變黑的天際,用一種平靜的聲音安慰道“會好的。”

    貝蒂根本沒有睡意,加西亞死前的情景,伯比奇的哀求和剛剛克萊爾的尖叫全都輪番在她的腦子上演,她救不了的人實在太多了,一種無窮無盡的懊悔和無力感驅使她說出了這句話“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

    隔了幾秒鍾,斯內普才輕輕地說“不,你不是,你很勇敢,性格獨立又天性善良。”

    這讓貝蒂想到了之前比爾對他妻子的評價。她有點茫然地仰起頭吻了吻斯內普的下巴,她不知道,但好像應該這樣做。不過今天斯內普似乎並不甘心僅止於此,他重新吻住了貝蒂。

    貝蒂理解他是想安慰自己。至少在他們接吻的時候,世界上就少了幾件糟心事。

    貝蒂打定主意,猛地翻身騎在斯內普身上,她從來沒這樣做過,這很大膽,然而的確有某種出其不意的效果,再加上她背上有傷,斯內普很快就默許了這個行為。貝蒂已經好久不像一開始那樣非常笨又拙橫衝直撞地吻他了,在今天她卻又再次這做了。貝蒂輕輕地吸了吸他薄薄的嘴唇,可並沒有過多留戀,她長驅直入,輕易撬開他的嘴唇。熱烈的,無助的,強硬的,好像從來沒有吻過他的那樣吻他。貝蒂的一隻手無力地攀在他的胸膛上,另一隻手艱難地支撐身體。斯內普也早不再像頭一次那樣吃驚,快速掌握了局勢後他顯然發現了這一點,於是他把手穿進那從柔軟的金棕色長發,托住她的頭,溫柔地抱住她側過身重新躺在床上。他們就像痛飲了十杯火焰威士忌一般陶醉在這個吻。

    而後貝蒂開始用她那兩隻軟若無骨的小手在斯內普的背上遊走,斯內普則是像個粗笨的大男孩那樣小心翼翼地用他寬厚的手掌抱住貝蒂的不盈一握的腰,就仿佛天生就學會的,就應該這樣做。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發生這樣的情景,除了新奇和不知所措還有一種特別的衝動,是的,他們都有點兒衝動,要是真能夠通過這個吻來和最近十分操蛋的世界宣戰也不錯。但就當他們想要繼續做點什的時候,他停住了。

    貝蒂意亂情迷地看向他。斯內普沒有說話,他隻是向後縮了一下。

    很明顯他們都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全是由於斯內普堅強的自製力才阻止了事情變得不可挽回。兩個人相對無言,大約是把一隻縮皺無花果去皮的時間,他才重新抱了抱貝蒂說“我去拿繃帶。”

    貝蒂扯了他一下,小聲地解釋“對不起,我剛才不太冷靜...”

    斯內普當然不是這樣懦弱得要女人來替兩個人的莽撞先認錯的人,他稍微思考了一陣就坐回了床上,他開始認真地凝視著貝蒂的臉“好吧——聽我說,現在不太合適,不過呃,我盡量不在過於艱難的日子對你說這段話,以免顯得我用心不純。但我想我有責任,我有責任照顧你。其實在更早之前我就做出了一些規劃,你願意的話,戰爭結束之後,像上回我沒問完的那樣,如果我們都還活的好好的,你願意,我指的是——”他親吻了貝蒂的額頭,如同能獲得勇氣鼓勵他繼續說下去,這是他鮮少表現出來的溫柔“就是你願意讓梅林作證,你願意嫁給我嗎?伊麗莎白。”

    貝蒂張口結舌,她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樣的感覺,期盼了很多年的事真正發生的時候卻沒有想象中那喜悅,甚至她反而有點害怕,害怕離散。她望著斯內普,斯內普也望著她,直到他們的眼睛隻有彼此的身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像是滄海桑田,像是地老天荒,久到他們肉身都腐朽變成了兩個靈魂。

    “我願意,西弗勒斯。我願意做你的妻子,戰爭結束,我們就結婚。”貝蒂說。

    斯內普笑了,他從來沒有在貝蒂的麵前露出過這樣毫無顧忌的笑容。好像幾天前說不能將自己擺在太舒服的位置上人不是他一樣。鑒於他表現良好,貝蒂終於允許他從這張小床上脫身去拿繃帶了。

    貝蒂靜靜地躺在那等他,時間變得十分漫長,讓她陡然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她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勇氣去付諸行動進行抗爭,而這僅僅隻為了在這場創造使他們能夠活在因愛相守的環境的革命中添一份力。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一件事,能讓懦夫變成勇士,能讓智者變成蠢材。她早就說過了,斯內普不完全是一個好人,她也不是,但當他們在一起,兩個人卻都成了更好的人。

    她總算完全搞清楚了鄧布利多總掛在嘴邊的那套大道理。

    貝蒂想更加了解他,從很早之前就想了,然而她知道自己必須先放寬管束,好讓她將來的丈夫也冷靜冷靜,至少證明她並非是一個強勢的管家婆,所以她完全沒有準備催促斯內普趕快進來。她趴在被子上一遍又一遍地數著那微微敞開的衣櫃那三件袍子,斯內普總是一年四季都穿著同樣的衣服,他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不妥。貝蒂忍不住想,如果西弗勒斯·斯內普變成了一個西裝革履,精神煥發的男人無疑會使他的不受歡迎程度稍微減輕,但那確實就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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