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坐著一人,靠著牆壁上,長須垂至胸前,胡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麵容,頭發須眉都是斑白之色,蒼老之態顯露無疑。
最關鍵的是對方的雙腳、雙腿都被人從關節處斬斷,隻留下半截。
而且,他的雙眼已經被刺瞎,留下兩個骷髏眼,麵的眼珠似乎也被人挖走了,就連鼻子也不見了。
現在的任我行隻剩下一張嘴可以飲食說話,一對耳朵可以聽取聲音之外,其他的都已經殘缺,曾經威風八麵的日月神教教主,如今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令人不勝唏噓啊!
他現在這幅樣子,差不多已經變成了人甕,就差被人塞入壇子了。
任我行這幅淒慘的模樣,任盈盈看到了,她能接受嗎?
元醉打量四周,卻是沒有看到其他異常情況。
他估計除了奴仆定時給其送飯之外,其餘的時候,也沒有人願意來到這個陰暗的密室吧。
當然,前幾年威逼用刑的時候除外。
任我行看不到眼前之人是誰,但是,卻能感知並不是自己的女兒,便激動的問道:“我女兒呢?她沒有事吧!”
對於現在的任我行而言,女兒估計是他唯一的心靈寄托了。
如果不是因為任盈盈在東方不敗手中,他估計很難在受到如此酷刑的情況下,熬下去。
因為擔心女兒,卻不敢自殺,隻能一直苟延殘喘的活著。
這時候,外麵的任盈盈見元醉進入之後,沒有其他動靜,便按捺不住,急匆匆的飛奔而入,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任我行。
看著他的樣子!
任盈盈愣在當場,心神恍惚。
她雖然早就知曉父親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也曾心存幻想過。但是,當一切都擺在眼前的時候,她真的難以接受。
但,她卻不能不接受!因為,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啊,因為自己才卑微活下去的父親啊。
如果,當年任我行一死了之,那,任盈盈會怎樣?沒有人會知道。
任我行聽到動靜,急切的呼喚道:“是,是盈盈嗎?你怎來了,我不是讓你逃走,不要在回來了嗎?”
任盈盈這才回過神來,含淚撲倒在父親的身前,跪著身子,將他抱著自己的懷,眼眼淚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
任我行也是喜極而泣,父女二人抱在一起淘淘大哭。
過了許久,兩人才緩和下來。
任盈盈含淚道:“父親,我們現在回家!”
任我行低喃道:“家?哪才是我們的家?”
任盈盈一怔,也不知道如何回複。
她們父女二人,還真是無家可歸了,現在就是兩個孤魂野鬼,不知道何去何從。
一旁的元醉道:“我們先出去再說,等我殺了東方不敗,朝陽城,依舊是你們父女的天下。”
任我行這才想起身旁還有一個陌生人,心中立即警惕萬分,便向女兒問道:“盈盈!這位公子是什人?為何會與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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