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封將台上決戰時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上淑嘉曼 本章:第四章 封將台上決戰時

    說到這,,南宮金忽然對“陰察秋毫”諸葛紫英道:“諸葛大人,那賀蘭城的知府倒是和諸葛大人頗有淵源。”

    諸葛紫英是這幾天才被承運大帝召回京城的,自從雁南開被乾寧等人殺害後,他就從鶴城總兵的任上被派來彭城接管防務了,和他同時派來的還有秦叔邈與成大膽,秦叔邈接管的是鹽城的防務,成大膽接管的是濰城。因為一個是在北方,一個又是在最南方,他倒真是不知賀蘭城的知府是誰?不過他卻是一個十分精陰的人,心下已猜出七八分,當下沉吟道:“南宮大俠說的莫不是霍元亨?”

    南宮金道:,‘’正是霍大人當年的書童霍元亨”

    南宮金口中的霍大人正是如今的丞相霍千川,要說起這個霍千川,他不但是個清官,更是一個能吏。凡是有他治宇過區域,莫不是河清海粟,一片太平。當年他做過一任鹽城知府,也就是在他那一任,龍朝才有了“天下四大神捕”-----“萬搜魂”唐九江、“智珠在握”陸三山、“陰察秋毫”諸葛紫英與“鐵指神斷”宇文浩。凡是在鹽城做過案子,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這四個人給擒拿歸案,所以,他們不叫“鹽城四大神捕”,而是“天下四大神捕”。霍千川為官多年,成就的當然不止這四個人,這四個人隻是他為官生涯中成就的幾個人而已。戰火停息後,朝中以及地方上許多忠臣與幹吏,也大都出自他的門下。全國鏖戰時許多儒將與英雄,他保薦也不在少數。他不僅能治世,更能治吏。而且,他還是一個飽學鴻儒。當今太子與殷福平正是他的得意門生。而霍元亨在鹽城時,就是霍千川的書童。南宮金與他們相熟,也是那個時候的事。

    南宮金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道:“相尋不如偶遇,霍大人讓我給諸葛大人捎來一封書信,你不妨看看。”

    諸葛紫英急忙打開信件,說是一封信,倒不如說是一首詩---

    重回賀蘭城懷紫英兄

    十年一夢與君同,相識奔波勞碌中。

    而今勞燕分飛後,隻恨當年太匆匆。

    十年前的鹽城,十年前的書童,十年前的往事紛至遝來,再加上這幾天的喪友之痛,饒是諸葛紫英一貫為人嚴謹,喜怒不形於色,也禁不住熱淚滾滾。

    南宮金拍了拍鐵倜的肩頭,道:“鐵世兄,江湖事江湖了,我的莽撞害你們走失了胞妹,我這就殺將回去,把鐵姑娘安全送回。隻是我的師侄、師妹偏勞你們一路照顧了。”

    聽聞南宮金要去相救鐵珊瑚,眾人暗喜,這可是享譽江湖的武林大豪呀,得他一諾,何其不易。眾人都抱拳相謝。南宮金低聲道:“一天之內,你們就會到達鹽城,我們後會有期,鹽城再見。說完話,身形一如一隻大鳥一般激射而出,倏爾便聽到樓下馬蹄聲起,蹄聲漸遠之時,諸葛紫英喊過來幾個軍官把那些受傷倒地的將官與捕快都送了回去。

    鐵倜等人也已開始了又一天的征程。

    戰九霄,厲萬山,厲萬虹你們來吧,在鹽城,我們要與你們決一死戰。

    一路無話。誠如南宮金所言,一行人傍晚時間就到達了鹽城,路上,幾個人輪流休息,此時狀態都還不錯,幾個人簡單的吃了飯以後,分兩個屋子安置好,開始養精蓄銳,等待夜戰。

    長夜漫漫,繁星似雨。這一夜,南宮金沒有來,戰九霄他們也沒有來。

    難道他們也怕了嗎?

    第二天中午,幾個人到達了目的地,位於鹽城窮山縣東南方的金木堡。金木堡中絲毫沒有強敵環伺的緊張氣氛,隻是,堡中子弟的悲痛是掩不住的,前來悼咽的江湖豪士有的已經走了,有的還在等待著另一場新的戰鬥,寒照雨與秦山雙怪的戰鬥。迎接眾人入堡的正是南宮金提到的那個師侄“北腿”常笑,常笑一身白衣,一張黑臉因為傷悲顯得有些發紅,那雙虎目是腫的。他命人把師弟王縱與師叔齊天,成大膽分別安置好,便帶著幾個人在靈堂拜祭了東方木,拜祭完後,又引領他們來到後堂。

    後堂中端坐著兩個一身白衣的大漢,一個紅臉,一個黑臉,紅臉的劍眉朗目,一臉虯髯,正是“冷焰獨行”寒照雨,那個黑臉的獅眉闊口,三縷長髯,卻是當今“漢山派”掌門“刀也飛劍也飛英雄不飛”審不飛,這個審不飛與雁老刀本是亦師亦友,他少年成名,不到二十歲便被譽為江湖九大神劍之一,也曾年輕氣少過,十多年前,在畫山,他與和他年齡相仿卻同為九大神劍之一的“狂狼無情”浪夢羽因為誰也不服誰,竟然在畫山之巔大打出手,而其時,正逢雁老刀路過,當時,他輕嗤了一聲,道:“匹夫之勇。”

    於是,兩個自認為是英雄的人不打了,兩個匹夫卻都對後來者雁老刀亮起了家夥,看看誰更厲害?這就是當時江湖上有名的一刀對雙劍,這就是雁老刀成名戰之一的“畫山刀光”,這一仗,不但打的二人心服口服,還捎帶打出兩個英雄。在對抗樂朝與息朝的戰鬥中,這兩個人身先士卒,奮勇殺敵,之後,事了拂衣去,不要功與名,他們是當得起英雄稱號的。戰爭中,審不飛和雁老刀成了敵愾同仇的戰友,而他的許多藝業,也曾經雁老刀指點,他本是劍客,因為雁老刀的引領,他才成就了刀也飛,劍也飛的英雄不飛。

    見到了審不飛,鐵倜兄弟立刻撩衣拜倒:“漢山派門下鐵倜、鐵儻拜見掌門師叔。”

    就在鐵倜兄弟拜倒之時,卻突然覺得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已托住了他們,卻是無論如何都拜不下去,審不飛溫聲道:“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聽說在鐵衛軍中你們居功甚偉,已經被當朝加封為將軍了,也算為本派爭了光,這次能夠來金木堡悼咽,我很是欣慰。一路上你們也已舟馬勞頓,先去客房稍事休息,今夜三更,你寒師兄已約了屠烈與容笑生決一生死,你們也去看看熱鬧,長長見識。”

    說完話,眾人都與寒照雨互相見過禮,寒照雨語重心長的對齊歌道:“齊師妹,還請節哀順變,保重身體,齊師弟不幸慘遭小人毒手,今夜我一定替他手刃敵酋。”

    然後又對秦叔邈說道:“秦兄,我們這才剛剛分手,今日又得見尊顏,也算有緣。寒某幸何如之。”顯然,在眾人中,寒照雨與秦叔邈不是一般的熟悉。秦叔邈趕緊抱拳道:“寒兄客氣了,現在不是談話之所,有時間一定把酒而歌,挑燈夜談。”

    寒照雨道:“你我兄弟,再這樣客氣可要惹旁人笑話了。”

    眾人這才就此散去。

    三更。金木堡外。封將台。

    封將台原是雁南開把樂軍打出長遼城後班師回朝時的封將之地,這也是龍、樂兩軍征戰之所,既有無上的榮譽,更有不盡的屍骸。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從軍,莫不如此。

    寒照雨與秦山雙怪選擇的決戰之地正是封將台。

    寒照雨漫步走上封將台,回首看了看自己這一邊的朋友與門下,然後,怒目橫掃容笑生與屠烈一方,朗聲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聲音不大,卻是響徹全場。

    容笑生微微頷首,屠烈卻道:“容先生要找的對手是南宮金,殺死你大師兄東方木容先生也並未未出手,而對付你,有我一個人就夠了。”說完話,他擰身飛上封將台。

    寒照雨怒喝道:“好,很好,那你有什本事,隻管使出來吧。”

    此時,彎月如鉤,寒星似雨。一排排火把照亮著場地。而場地上,突然憑空出現了八、九條黑色的身影,都是一樣的矮胖身形,都是一樣的白發童顏,都是一樣的手持鋼刀,這幾個人居然和屠烈一般無二,而十餘個屠烈已圍住了寒照雨,試問,哪個是真,哪個又是假的?

    沒有答案,隻有刀光。

    月光如水,刀光似練。頃刻間,就將剛剛還站立在台上的寒照雨淹沒了。乒乒乓乓的兵器撞擊聲響成一片,人們看到的隻是紛飛的身影與滿天的刀光。

    台下,寒照雨的朋友和門下大概有四五十個人,而秦山來的人也有五六十個,這些人能看出門道的還真不多。因為他們的身形太快了,鐵倜兄弟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即使他們也很難分清敵我,心下卻是暗自為寒照雨擔心。大多數人看不清,卻也不是絕對的,起碼有兩個人的目光是清晰的,這兩個人就是審不飛與容笑生。

    他們看到了一個共同點,就是十餘個屠烈在激烈的強攻,而寒照雨隻是在一味的防守。一個人,對十餘個人,他並沒有絲毫的慌亂與緊張,他的臉色從容不迫,他的身形瀟灑異常,他的刀光如霧如電。

    這樣的打鬥從三更一直到四更,看起來,屠烈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傷到寒照雨絲毫。

    月光,星光,火光,更有綿綿不盡的刀光交織在一起,既淒美而又殘酷,既驚恐而又壯觀。而此時,夜色更深了。

    突然間,一聲怒喝陡然響起“奇門幻術,也不過如此。”,隨著這句話的落地,忽然間,擎空忽然有一道閃電驚天而起,然後,一切都不見了,月光,星光,火光以及那綿綿不盡的刀光都被另一種顏色所湮滅。

    那個顏色,是血光。

    封將台上。寒照雨長身獨立,仿佛一切就是這個樣子,仿佛一切就該是這個樣子。血光噴灑之處是在台上,而屠烈矮胖的身軀卻在台下,那個身軀,已被生生劈成了兩半,而那其餘八九個屠烈也都不見了,都變成了這兩個一樣亦或不一樣的分體,那個慘烈,才真的是慘不忍睹。

    眾人都驚呆了。

    金木堡中這邊的人已忘了喝彩,秦山眾人也忘了收屍。天地之間,異常的寂靜。大夥都呆呆的看著寒照雨,仿佛他不再是一個人。

    是的,他可以是神,是鬼,卻絕對不是一個人。可怕,他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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