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星兒道：“非是如此，你休要亂想。”

    “那……，好吧，你不想與我說話，我便不強求，我好掛念那時的星兒，好掛念那時叫我姐姐的星兒，現在，我倒是把他丟了，又成了我自己，我有心事，也不知道找誰說去，錦兒哥哥是好，可是，有時也不能跟他說太多的話，怕他會煩惱，他也自有他的苦，以前的星兒便會聽我說許多話，也不煩我。天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多穿一些，別受了涼，顧好自己是大。”

    歡喜哀哀地言罷輕歎一聲，垂著頭便要走，我正要走出去，便看見星兒自她身後追了一步將她摟在懷中，歡喜驚呼一聲也並不掙紮，便聽星兒道：“我非是不與你說話，隻是不敢，怕與你說話，便又讓自己深陷進去，我不是當年的星兒了，我那時不懂分寸，招惹了你，我還記得，我那次吻你，便心慌的好幾天不敢見你，更不敢見錦兒哥，現在，我知道分寸，便更是不敢靠近你，尤其是，你現在又有了他的骨肉，我怕我因此又讓你難過。

    “我這次去六玄宮，和那個女人做了親近的事，但是，當時，我竟想的是你，所以，我這一回來，更是不敢看你了，你在我心是不可碰的，但，我又好想碰，自從，我體會過男女之間的事之後，便是更想，但我知道這不可以，你別回頭，我便這樣抱你就好，明日天亮，你便忘了，我也要忘了。

    “我還做你的弟弟，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你讓我做什，我也還是會做，但是，我也隻能如此了，對不起你。”我見他緊緊地抱了抱歡喜，忽地走到她麵前，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吻著，又猛地直起身轉身大步走遠，隻留下站在原地發怔的歡喜，望著夜色下已然看不見的那道身影，久久站著。

    我躲站在黑影中，片刻聽見腳步聲，見歡喜正失魂落魄地自門中走過，也未察覺我在，徑直走回了洞中去，我望著她的身影，心中忽地百感交集著，不能說他們是對是錯，有時感情是難以自控的，我也可寬容兄弟們左擁右抱，三妻四妾，又為何要去怪罪他們，歡喜對錦兒是敬仰和感恩著的，她願為錦兒生孩兒，為他生死，但是在她遇到了星兒後，許是才知道什才是真正的愛。

    但這後知後覺的感情卻讓她再也無法選擇，隻能默默藏著，直到她看見祝芝芝出現在他的身邊，星兒方才說的那個吻，我不知道是何時發生的，也不想追究，那是他們之間唯一存在感情的證據與回憶，歡喜此生便不能和錦兒分開，更不能和星兒相守，她每日期盼的，許就是每日遠遠地看著他，也許星兒因祝芝芝而改變也讓她心痛不已，可是她什也不能做。

    現在，她唯一寄托的每日與星兒說上一兩句話也要消失不見了，才讓她更加慌亂難安，才會在這夜深人靜時一個人守在那等著，而星兒的那一番話，怕是更讓她心中酸楚吧，我忽地覺得，若她是個男子，倒是可以將二人收了去，可是，她隻是個柔弱的女子，隻能守著一個男人，我想，她從此，便會在心加一道鎖，困著自己，不再想，不再看了吧。

    而星兒給她的最後一個吻，也許也是一種告別，斬斷情絲，做他該做的事，便是連她的弟弟也是做不成的，因為他們的心，都無法真的割舍，也無法再分的清楚，這倒是個讓人無奈的事，他們三個人，活的如此掙紮，聰明的錦兒不是沒有看穿，隻是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自己的女人和兄弟，對他來說也是更難選擇，如果他放棄，成全他們，歡喜又怎嫁給星兒呢？

    我歎口氣，遠遠看見錦兒站在洞口，問她怎樣，她搖頭說郎中說並無大礙，好生休養便可，錦兒點點頭，伸手摟著她，在她臉上親一下，便一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