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複冷靜的我冷冰冰地看著潘弈梵。我原本也不願意相信他會為了錢來騙我,可是錢也拿了,人也消失了。
就如我父親所說,隻有騙子才會錢到手就玩消失。
潘弈梵似乎比我更冷靜,他仔細地看著我,語氣沉著而理性:“你先聽我說。我表哥當年跟銀行貸款時,我用了公司名義給他做擔保。後來調查出來後,他用了那筆錢去做非法集資。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搖頭,當時我估計已經失憶了。
“我跟你父親做了一個協議,這件事你總知道吧?”潘弈梵繼續提問。
我眉頭一緊,問道:“什協議?”
“你不知道這件事?”潘弈梵似乎也覺得問題所在點就出現在這了,微蹙眉頭道:“你想想,如果我隻是為了騙錢,我何必十年後又出現?我公司為什會叫梵霓?你又如何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股份?”
“當年我父親從雲南回來後,給了我一段錄音。錄音的內容沒有提到任何協議。”
“那巧,你父親來雲南找我時,也給了我一段錄音,錄的是你和他之間的對話。我也是聽了這段對話後,才決定接受你父親的投資的。”
“投資?”我倒是第一次聽到拿了我父親的錢,用的是這個詞語。
潘弈梵點點頭,回:“是的,你父親是要求回報的。那段錄音我還存著,包括我和你父親的錄音,也全都在我私人電腦,你若是有時間,我們一起去趟雲南如何?”
“你怎也跟著我父親錄音。”我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大奸商。隨便聊個天都要彼此錄音為證,真是可怕,“行,我去收拾行李,你訂機票。”
潘弈梵見我竟如此瀟灑果斷就答應了,反而愣了一下:“你就不怕我把你拐去賣了?”
我起身,邊走上樓邊回了一句:“堂堂fanni集團老總,還不至於拐賣人口吧!況且,我還算你們公司的大股東。”
這一點我是相信的,否則我父親不會在十年後,再次見到潘弈梵時態度轉變那大。
隱約感覺,十年前的事情應該是有誤會的。我必須親自去解開這個謎團,還自己真心付出的一個真相,還我與潘弈梵彼此一個真正的未來。
我拿出行李箱,裝了幾件換洗衣服後,給父親撥打了一個電話:“爸爸,我和潘弈梵去趟雲南,大概一周後回來。”
“……好。注意安全。”父親停頓了一下後,便答應了。
我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問了一句:“爸爸,當年的事……”
“等你回來後再細談吧。”父親截斷了我話語,掛了電話。
“最快一班飛機是兩個小時後,我也回去拿點東西後來接你。”潘弈梵不知何時跟著上樓來,站在我房間門口道。
“我收拾好了,一起走吧。免得你再跑一趟來接我。”我拉起行李箱走到他身邊,自然而然地將行李箱丟給他拿著,自己拎著手提寶寶往前走。
潘弈梵接過行李箱,突然笑出聲。
我扭頭看他一眼:“笑什?”
“突然想起這兩天,你每次醒過來一次對我的態度改變一次。你每回憶起一段回憶,醒過來對我的感覺就改變了一段。可是唯一不變的就是,身體都是很習慣做出讓我為你服務的動作。”他說著提了提行李箱,一臉笑意。
我斜睨了他一下,淡淡地道:“我隻是習慣讓人為我服務而已。替女士拿行李本就是紳士的行為。”
兩人一路無話,直至上了飛機。
因是臨時買的機票,頭等艙商務艙都滿人了,隻剩下經濟艙的座位。我從未坐過經濟艙的座位,那多人那小的位置,感覺特別不舒服。
在長達兩小時的飛行中,我有點犯困地睡了過去。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頭緊緊靠著潘弈梵,他伸長著手臂攬過我,為了調整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讓我沉沉睡著,身上蓋著一條毛毯。
“快到了,醒一下。”潘弈梵見我醒了過來,便放開了我,抽了一張紙巾替我擦了擦嘴角,眸中戲謔而寵溺的眼神:“流口水了。”
我略顯不自在地坐正身體,眼角卻瞄見他肩膀上衣服有一點點濕了的痕跡,臉上一赧紅,別過了臉。
真丟人,居然睡到對方身上去了,還流口水……
雲南本就地域比較大,還好我們直接在昆明機場下飛機,去潘弈梵昆明的家也就一小時車程,不算太顛簸勞累。
潘奕梵所在的小區是個高級住宅區,他買下了最頂樓的複式二層居所。兩百多平凡的房子做著複古的裝修。
比起十年前我來雲南時,他和地獄天使、蝸牛三人租的辦公區休息區為一體的房子來說,變化確實太大了。
我坐在紅木椅子上,喝著他給我泡的普洱茶。
“霓兒。”潘弈梵的聲音從書房傳來:“過來。”
我走向他的書房,就見對方坐在電腦前,朝我招招手。我走過去坐下,聽得他道:“我先給你放你父親帶來給我的,你和他之間的對話錄音。”
我:爸爸你一定會有辦法的。用個什名義幫他,別讓他知道就好。
父親:條件呢?
我:我答應您,在他沒成功前不再與他聯係!
錄音隻有短短三句話,我立即想起來那次我找父親幫忙時提出的條件,可是後麵還有我和父親的賭約,卻一個字也沒錄上。這明顯是截斷了其中一半的錄音。
見我眉頭緊蹙,潘弈梵又道:“這是我和你父親談判時的完整錄音,你聽聽。”
父親:小潘,你好。
潘弈梵:楊叔叔?您好,您怎來了?
父親:聽洛霓說你有困難,我過來看看需不需要我幫上什忙?
潘弈梵:不用了,叔叔。
父親:你不用跟我客氣,我是為了我女兒的求情來的。我不想看她天天擔憂得一直在哭。所以,你需要多少錢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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