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妳幹嘛拉我走?我還要罵那混蛋的!”郭美美被帶到她母親的寢室。
陳虹瓊坐在床沿,讓她的女兒也坐到她的身邊,道:“讓娘仔細看看妳。”
她認真地看著這個女兒,發覺郭美美並沒什大變,隻是比以前略顯美豔,這是少婦特有的光彩。
郭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妳怎這樣看女兒,我又沒有少一塊肉的。”
陳虹瓊柔聲道:“別騙娘,美美,是誰?”
郭美美摸不著頭腦,道:“什是誰?”
陳虹瓊歎道:“娘知道妳已經不是女孩了。”
郭美美氣嘟嘟地道:“人家本來就不是嘛!”
陳虹瓊瞪著她:“美美,妳到底明不明白娘要問妳什?”
郭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
無奈之中,陳虹瓊隻得道:“妳和誰歡好了?”
郭美美臉一紅,道:“娘,妳怎可以這樣問?人家可沒有和誰歡好,這種事女兒怎會做?我是清白的!”
陳虹瓊一臉的不信,道:“妳騙不了娘的,妳已經不是姑娘了。”
郭美美立即神經反射似的怒道:“他強上我的!”
“什?”陳虹瓊一驚,道:“妳不是被楊壯士救了嗎?難道他救得不及時,妳被那采花賊作賤了?”
郭美美懶得解釋,況且她覺得沒必要讓家人知道她與楊孤鴻之間的事,她道:“差不多了。”
陳虹瓊道:“這如何是好?妳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沒結婚就失去了清白,以後怎嫁人?”
郭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帳!”
陳虹瓊驚道:“那采花賊不是死了嗎?妳還要找他算帳?”
“唉!娘,跟妳不通,這事兒妳別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能不管?妳可是我的女兒呀!”陳虹瓊有些不滿女兒了。
郭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話,女兒已經是大女人了,會照顧自己的,妳別擔心了,我們點別的。”
陳虹瓊知道女兒是鐵了心不給她個明白了,道:“雀兒是不是也被那銀賊糟蹋了?”
郭美美道:“是。”
“這怎了得?雀兒隻有十四歲,身體還沒有發育好──這種銀賊,簡直是豬狗不如!”陳虹瓊本是很溫和的一個女人,此時也不免義憤填膺了。
郭美美極力讚同道:“對,他就是豬狗不如!”
“但是,美美,妳好像一點都不痛苦?”陳虹瓊看著女兒的臉,可是這一張臉,隻有氣憤,卻沒有一點悲傷痛苦之色。
“哦,是嗎?”郭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這樣耶,可是娘,為什一定要痛苦呢?女人總要經過一次的,其實也沒什大不了的。”
陳虹瓊看怪物似的看著女兒,責道:“美美,妳這是什態度?妳忘了娘平時是怎教妳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從四德,不要像個*一樣,妳看妳現在,一點大戶人家的女兒應該有的禮法都不懂了。”
郭美美不耐煩地道:“什跟什嘛!就會罵女兒,我哭了!”罷,雙手就裝作去擦眼淚,哪怕沒有眼淚也被她的一雙巧手揉出眼淚來了。
陳虹瓊歎息,道:“娘不和妳這些羞恥的事了,些正經事。”
郭美美高興了,一雙手抱住她娘,道:“娘,什正經事?”
陳虹瓊道:“十前,錦州城又出了一個采花賊,每晚捉去本城的兩名女子,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奸後殺,在她們的胸脯上用她們的血寫著‘仇’字,城的捕快都出動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郭美美想起采花浪子死前的狠話,猜想可是采花浪子的師傅陽龍君為他複仇來了,她的心忽然覺得驚懼,不過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她最不願想起的楊孤鴻,驚懼的心立即回複平靜。
她道:“娘,妳不必擔憂,這惡賊肯定會有報應的。”
陳虹瓊道:“但願如此。”
“郭姐,郭姐!”許多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郭美美惱道:“這群陰魂不散的討厭家夥,人家屁股還沒坐熱,他們就找上門來了。”
她站起來開了門,看見五個青年男人正在四處找尋她。
他們看見她從房出來,像嬰兒見了奶一樣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麵前,來個緊急車,笑道:“郭姐!”
郭美美有些厭煩地道:“你們來幹什?”
其中一個長得還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張多才三日不見美美姐,如隔三秋,聽得姐回來了,趕來陪姐談談心,聽聽姐的琴音。”
另一個比較高大卻長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姐,張多才騙妳的,妳不在這段時間呀!他到逍遙坊找姑娘,我劉胡滿就看不順眼。”
張多才道:“劉胡滿,你敢誣蔑我?你這混蛋,到賭場。”
一個顯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話,郭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別,你再,我就全修理你們。”
張多才道:“郭姐,聽妳被采花賊擄走了,有沒有被他什什的?”
郭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什呀!你沒有看見我好好的嗎?問得這多餘,叫什張多才,不如叫張傻呆更好!”
五個富家公子一愣:錦州城第一美女怎變得這粗魯了?
劉胡滿見到張多才吃了冷棍,大是開懷,道:“郭姐,妳這段時間到哪玩去了?”
郭美美也開心了,笑道:“還是劉胡滿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劉胡滿眉開眼笑道:“郭姐,玩得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郭美美給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滿胡子的嗎?幹嘛剃得光滑光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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