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章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黃河之子521 本章:426章

    46章

    陳富生緊揚竿子順勢站了起來,瀟灑地左右溜魚。或許是水下的魚太大了,他看起來有些吃力。我拿起抄網伸進水下,隨時準備此魚靠邊兒後將其捕獲。

    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鍾,水麵上開始泛起巨大的水花,而陳富生的臉上竟然浸出了微汗。魚掙紮累了,終於開始緩慢地在陳富生的拉拽之下,往岸邊靠。這一刻,所有人震驚了!

    一條龐然大物,越來越清晰。它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靠岸。我不失時機地一揚抄網,從魚的頭部往抄,大魚入網。費了不少力,才將抄網中的魚拉了上來。這才知道,陳富生釣的這條,是鯉魚。看個頭足有三十幾斤。陳富生得意地揩了揩汗水,瞧著自己這喜人的戰利品,上前拍打了一下魚身,魚兒歡起四躍。這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忍不住過來一瞧這條大物的風采,三位評委也聞訊而來,一睹究竟。一時間,讚歎聲,羨慕聲,連綿不斷。而陳富生魚護中的收獲,更是讓眾人望塵莫及。很多釣獲很少的選手,幹脆放棄了比賽,圍在陳富生身邊學習釣魚技巧,陳富生隻是淡定地揮竿揚竿,續寫著輝煌的垂釣篇章。

    上午十一點,垂釣大賽畫上了圓滿的名號。根據稱量,陳富生以總重105公斤的魚獲,獨占鼇頭,領先第二名六十多公斤。按照比賽規則,陳富生理所當然地應該成為此次大賽的冠軍。但是幾位評委以陳富生遲到且未報名為由,取消其獲獎資格。

    這樣一來,陳富生不樂意了!一場爭執又拉開序幕。但整個衝突過程中,陳富生很少開口,每一句都很有份量。我理所當然要為自己的老板爭取榮譽,費盡口舌與幾個評委理論,得到的,隻是一種鄙視和諷刺。按理,我們雖然來的晚,但是卻交了報名費的,為什要取消我們的獲獎資格?

    一時間,湖邊兒上人聲鼎沸,我覺得沒時間跟這些人浪費口舌,於是直接拎住一個首席評委的衣領,跟他討公道。但這幾位評委也絕非是吃素的角色,一般情況下,有閑情釣魚或者是組織垂釣比賽的,有很多都有官場背景。不少官員尤其是退休官員,頗喜歡釣魚這項娛樂活動。於是這三位評委直接打電話叫人。

    陳富生一直顯得相當淡定,他很淡然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很柔和地道:“還有人跟我陳富生過不去,真好笑!”

    三位評委當然不知道陳富生的底細,或許他們根本都不知道陳富生三字意味著什。十分鍾左右,還沒等評委們的救兵趕到,陳富生叫來的人,便駕駛著十幾輛金杯火速趕來。看樣子,能有上百人模樣。

    這些人直接將現場包圍了起來,手持鎬把子,個個威武不凡。其中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男子帶著五個兄弟直接跑步到陳富生身邊,將我們保護了起來。領頭的中年男子跟陳富生奉迎問好之後,直接上前煽了三個評委幾個嘴巴子:“孫處長,劉老板,葛局長。你們的膽子不啊!”

    三個評委紛紛一愣,他們根本不明白,麵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何以對自己如此了解。而自己對他,卻沒有一知半解。

    有不少垂釣選手,顯然和三位評委關係不錯,幾個多嘴的家夥開始煽動大家反抗。中年男子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扭頭向陳富生請示:“陳先生,不知高地厚的人,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敢招惹陳先生的人,怎能讓他有好下場?”

    陳富生沒表態,顯然是默認了中年男子的暴行。隻見這位中年男子一揮手之間,上百名兄弟幾乎是一齊動手,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大‘屠殺’。頃刻之間,上百名垂釣選手以及三位評委,都被放倒在地,狼狽呻吟。

    這些人簡直就像是一群野狼,他們的戰鬥力,絕不亞於那些熟悉掌握了各種殺人技巧的特種兵。陳富生在一旁一邊觀瞧一邊連連點頭,我不失時機地衝他追問:“這些就是廊坊的兄弟?”

    陳富生道:“是。這個隊長刑凱,還是我直接帶出來的!他跟過我。”

    我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怪不得陳先生對廊坊這放心!原來您是胸有成竹啊!”

    陳富生笑道:“刑隊長在北京的時候,曾經一個人放倒過七個特種兵。我看中的就是他的生龍活虎,他的那股野性!”

    我點了點頭:“戰鬥力的確不錯!這些人也欠打,做人沒信用,人人得而誅之。我上去再教育教育那幾個狗屁評委!”我自告奮勇地想在陳富生麵前表現一把,反正瞧這幾個評委也不是什好鳥,拿他們當靶子,哄陳富生開心,簡直是兩全其美。

    但陳富生卻一伸手止住了我:“這的場麵,還用你出手?你是總部過來的人,得鎮定。得有範兒!”

    話間那位叫刑凱的隊長已經湊了過來,陪笑奉迎地對陳富生道:“陳先生,您來廊坊也不一聲呢,我去接你。這樣一來多不安全啊!”

    陳富生道:“刑,你別以為我是身處危機才給你打的電話!他-----”陳富生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著道:“總部的大梁,他能在千軍萬馬當中暢通無阻,取敵人首級,今這場麵,我根本沒覺得危險。”

    刑凱撲哧笑了:“陳先生您笑話了,您這不是-----”他頓了頓,接著道:“他,有您的那厲害?比我還猛?”右臂一屈,鼓鼓的肌肉直撐的衣服幾近破開。

    這個刑凱還挺有幽默感。我笑了笑,衝他伸出一隻手:“我叫趙龍,是北京望京大隊的大隊長!”

    刑凱伸手與我相握,他手上暗中加了力道,似是要試試我的腕力。我麵不改色地一加力,刑凱的手微微地打了個哆嗦,鬆了力,笑道:“陳先生身邊的人,哪有弱兵啊。哈哈-----”

    正話間,突然聽到一陣警鈴聲響起,三輛警車迅速地停了下來。

    陳富生輕描淡寫地瞧了一眼,轉而衝刑凱問道:“能擺平?”

    刑凱蕩氣回腸地道:“瞧您的,連警察都擺不平,還怎在廊坊立足?您瞧好吧陳先生,這些警察見了我,就跟孫子見了爺爺似的!”

    刑凱果真大搖大擺地迎了上去,十幾個警官見到他竟然都怔在了原地,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他們,像是突然間焉了下來。

    刑凱歪著腦袋伸出一根手指,笑問了一句:“劉所長,我的手指頭,像不像一支槍?”

    他的這句問話相當滑稽,眾人都不解其意。但是卻見警官當中有一位兩杠二點頭笑了笑,連聲道:“像,像!刑隊長,你和你的下屬們,可真是替我們做了不少事,讓我們省了不少心。這次湖邊兒有人打架,你又是先我們一步趕到,今中午這客,我們必須得請,犒勞犒勞大家!”

    我和陳富生相視了一眼,還以為這位劉所長是在反語。他是請客,實際上是要帶大家回所接受調查,蹲號子!

    但實際上我想錯了!隻見這位刑凱收斂了屹立在空中的手指頭,笑了起來:“劉所可真大方。不過今,龍公司有事,不能圓你這個夢了。改怎樣?”

    劉所長道:“哦?改就改。刑隊長工作繁忙,我當然不能打擾。等哪刑隊長有時間了,隨時招呼一聲,我一定隨叫隨到!”

    刑凱瀟灑地打了個響指:“沒問題。一定給劉所長這個麵子!”

    見此情景,陳富生微微地點了點頭,似是很滿意刑凱的豪放之氣。但那三位被打的狼狽不堪的評委,卻怔怔地望著雙方,其中一個衝劉所長道:“老劉,這事兒----”

    劉所長眉頭一皺:“你們幾個啊,退休了,釣魚就釣魚吧,挺好的事兒是不是?你們鬧騰什啊?你看你們,組織這多人幹什?這是在搞團夥是不是?想折騰點兒事兒?我告訴你們,今幸虧是刑隊長來的及時,製止了你們。否則,你們違法了知不知道?關於你們打架一事,你們三個當事人,都跟我回所接受一下調查!”

    三位評委都是有苦不出!但他們都是明白人,見劉所長如此袒護刑凱諸人,便知其中利害關係。不由得,紛紛閉了嘴,聽候發落。而這位劉所長也極為擅長做表麵文章,他倒背著手走近三位評委,虛張聲勢地拍了一下其中一人的肩膀:“三位老同誌啊,你們也都曾經是國家的公務人員,是不是?你們應該遵紀守法,不要搞團夥,不要搬型是非。你們都是走了關係提前內退的,閑情雅致不是壞事,但是你們總是組織這個比賽那個比賽的,這就不太好了。人多了,容易出事兒。人多了,就容易成了團夥,再深入一點兒講,那就是聚眾----”劉所長沒道出後文,而是轉而瞧了刑凱一眼,一擺手道:“像刑隊長,他底下也有人,有幾千人。但是人家的聚眾就是好事,人家是為社會服務,是維護社會秩序。老同誌們啊,消停點兒,對已對人,都好啊!”

    這劉所長語重心長的興師問罪,簡直將軟硬兼施的伎倆,應用的淋漓盡致。

    就這樣,事態被進一步控製住。三位評委以及眾釣友挨了打不,還被貫以聚眾鬧事的罪名,啞巴吃黃連,有苦道不出。

    刑凱扭頭衝我炫耀式地一笑,湊到陳富生跟前:“陳先生,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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