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章
這一係列的變故,讓我的心產生了諸多猜測!而麵對李樹田的舉動和陳富生的困境,我不知道應該出手幫誰。
確切地,我的心很亂。
然而正在我猶豫之間,現場的情景,出現了一個大逆轉!
隻見陳富生突然微微地一弓身子,一隻手迅速向上一翻,抓住了李樹田的手腕兒,匕首砰地落在了地上。幾乎是同時,陳富生繞李樹田左側半圈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客為主,將李樹田製住!
這一係列的動作,一氣成,沒有任何的花哨動作,讓李樹田猝不及防地被陳富生反客為主。
陳富生的身手,頓時震驚了所有人!當然,也包括我在內。
李樹田被製住,動彈不得。陳富生腳掌一扒,竟然巧妙地將地上的匕首滑了一下,震飛了起來,一伸手將其抓在手。
這時候上來兩個組織成員,將李樹田控製住。李樹田沒有再反抗,眼神當中充滿了特殊的情調。或許,他是在懺悔,抑或是懊惱?
忽然間,喬靈也聞訊而來,見此情景,她忍不住追問:“怎了這是?陳先生?”
陳富生拿匕首往旁邊一扔,匕首在空中畫了一道美妙的弧線,正巧直插進一旁的桌麵兒上。陳富生叼上一支煙,不慌不忙地衝喬靈道:“李樹田,是公安部的人。”
此言一出,喬靈頓時呆住了:“什?他,他會是公安部的人?”
陳富生道:“毋庸置疑。”
喬靈急促地道:“陳先生,是不是,是不是誤會了?”
陳富生皺眉道:“你問問李樹田,我們誤會他了沒有?現在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喬靈盯著李樹田,驚愕地追問道:“李教官,你,你真的-----?陳先生的,都是真的?”
李樹田擺出一副特殊的神情,冷哼一聲:“是真的又能怎樣?龍組織的日子不會遠了!陳富生我告訴你,你的末日就要到了!就要到了!”李樹田重複地加大音量喊了一句。
陳富生扭頭反問:“是嗎?我沒看出來。李教官啊李教官,你為什會這不謹慎?如果你謹慎一點兒,我也許不會這快就將你這顆釘子挖出來!l大計,是老開眼,這一切都是上的安排。你這個毒瘤不除,我一日不得安心。不過,你畢竟跟了我這久,也有感情了。你知道的,我陳富生是個重感情的人。我希望你能棄惡從善,我可以既往不咎。”
李樹田打斷陳富生的話:“棄惡從善?我惡,你們善?笑話!陳富生,我告訴你,跟政府跟人民作對,你沒有好果子吃。你的出路隻有一條,那就是放下屠刀,接受政府的處罰。現在亡羊補牢,也許還能救你一條命。否則,你將是死路一條。”
陳富生撲哧笑了:“都這樣了,你還這嘴硬。我不相信共產黨的隊伍,有這堅定的追隨者。我會讓你開口的。捉賊捉髒,抓奸抓雙。你可以考慮一下,與我們合作。前提條件是,你必須告訴我,在我們龍內部,還有誰是你的同黨,是公安部給我插的釘子。我相信,公安部打入我們內部的臥底,絕對不僅僅是你一個人!”
李樹田冷笑道:“你猜對了!千千萬萬個人!”
陳富生道:“你可以保持沉默,反正我也不急。你會受到很好的待遇,畢竟你曾為我做事。哪怕你的出發點就是個陰謀!把他帶下去,關在收押房!”
一聲令下,兩個l成員馬上加了力度,扭送李樹田出門。
陳富生將目光瞧向我,輕輕一笑:“趙你跟著押押鏢,李樹田,有兩下子!”
我點了點頭,跟在李樹田後麵,徑直從l組織專用的秘密通道,下了地下二層,將李樹田關押在當初關押我的那個房間。
昔日的記憶湧上心頭!當時因為我半夜集合隊伍,準備去尋找我的恩人阿勇,結果被陳富生安插在望京大隊中的內線,添油加醋地向陳富生做了匯報。陳富生是個辦事穩妥的人,當即調人過去將我押了過來。我當初被收押的房間,就是李樹田的這個房間。觸景生情,想起當初那觸目驚心的場麵,我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陣冷汗。
而如今,李樹田的身份暴露,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他是自己人,是公安部的兄弟。可我該怎辦?我能救得了他嗎?
目送李樹田被關了進去,他表現的相當平靜,一進門便坐在了那張破舊的床上,衝我問了句:“有煙嗎,抽根煙。”
我遞給他一支煙,順勢給他點燃,雖然基本上已經確定是自己人,但我還是用一種特殊的語氣,勸他道:“李教官,我覺得你還是坦白了吧,在龍公司,可是比在公安部的待遇要好的多。你沒必要為此丟了性命。”
李樹田冷哼道:“你以為我出賣了同誌,就能保全性命?就能苟且偷生?這隻是一個騙局。反而我是要戲你,早日回頭是岸。如果你繼續與l組織為伍與陳富生為伍,那你的下場也隻有死路一條。”
我道:“我佩服你的英雄氣概。但是跟生命比起來,英雄氣概有個屁用?依你的本事,在龍公司大展拳腳,跟陳先生一起-----”
李樹田打斷我的話:“走狗,你這條走狗!你就是陳富生的一條狗!”
我自嘲地笑道:“是,我是狗!但我這條狗,活的挺好。你是一個人,但是你這個人,就要完蛋了!你將化成一堆枯骨,你什都不是。”
一聽這話,李樹田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手舞足蹈,罵了起來:“滾,滾,你給我滾!”
我很安靜地離開此地。心中,蕩漾著百般思慮。
我突然在想:難道,這又是陳富生設置的一場詭計,目的是誘敵現身?
不像,絕對不像!這次,像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上了樓,我準備重新回到現場,但現場已經撤了,陳富生等人正走回辦公室。
我隨他們一起去了陳富生辦公室,陳富生將一批人支走,隻留下我和齊夢燕二人。
陳富生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但沒開口。齊夢燕率先打破了沉默:“陳先生,沒想到,沒想到您的身手那好,您一直真人不露相呢!”
陳富生連忙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獻醜了!”
我笑道:“陳先生您剛才就那輕輕比劃了幾下子,就把李樹田這樣的高手製服了,我們都是自歎不如啊。隻是,您隱藏的太好了,我們這是第一次見到您的身手。”
陳富生道:“不討論這個人了,沒意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我道:“當時我們都為您捏了一把汗,正想著用什辦法營救您,結果您自己化解掉了!”
陳富生道:“厲害什!雕蟲技而已。”
齊夢燕道:“陳先生您謙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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