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章

    快到龍總部門口的時候，眉姐突然放緩了腳步。

    我也跟著放緩腳步，眉姐輕聲衝我囑咐道：“不管龍內部發生了怎樣的變故，咱們一定要穩住陣腳，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明白，眉姐。”

    進入總部大門，我在院子又伸展了一下四肢，練了幾個散打套路。然後又去器械場上瘋狂地打了一番沙袋，直到汗流頰背。

    正要返回的時候，卻意外地遇到了喬靈。喬靈也穿了一套運動裝，跑著到了器械場，她仿佛是沒有看到我，一來便瘋狂地擊打起了沙袋。那場麵，真如同是猛虎下山的感覺。

    我走到了喬靈跟前，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待她擊打的頻率不那快了，才開口道：“快把沙袋打爆了，喬教官。”

    喬靈這才收斂住拳勢，順勢一個側身，飛起一腳斜踢中沙袋，衝我笑道：“師兄，你我們有沒有可能，一拳或者一腳，就把沙袋打爆？”

    我不知道她為什為問這樣的問題，但還是模棱兩可地答道：“有可能。但是難度稍大一些。”

    喬靈沒再追問什，而是轉身移到雙杠跟前，玩兒了幾個杠上飛，然後安靜地倚在杠上，道：“人一出汗，把心的煩惱也能暫時排解出來。師兄，你單雙杠玩兒的很好，能不能教教我？”

    我趕快道：“別介。你太謙虛了，你是杠上飛人，我哪教得了你。”話鋒一轉，我瞧著喬靈道：“有心事對嗎？”

    喬靈矢口否認：“沒有啊。我能有什心事。”

    我道：“你今早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喬靈，是不是在為李樹田的事兒而煩惱？”

    喬靈眼神撲朔地瞅了一下周圍，輕聲道：“也算是吧。李樹田雖然個性和性格不討人喜歡，但是我們畢竟共事這久了。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他會是公安部派進來的臥底。”

    我給喬靈開了一個很葷的玩笑：“你不也一樣嗎？”

    喬靈支吾了一下，用一副特殊的神情望著我：“師兄，你，你什呢？”

    我搖頭：“沒什。喬靈，其實我跟你的想法一樣，雖然一直和李樹田不和，甚至經常還發生點兒肢體衝突。但是畢竟都是龍公司的骨幹，也一起共過事一起行動過。他的暴露讓我心也不是滋味兒。我甚至希望，李樹田是被冤枉的。希望他能夠平反。”

    喬靈歎了一口氣：“但是現在證據充足，那份錄音已經讓李樹田無法抵賴。”

    我點了點頭：“是啊。如果不是那個竊聽器的話，李樹田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但我們無能為力，我們隻能為他默哀。希望陳先生不要向他開殺戒。”

    喬靈試探地追問：“師兄你覺得，陳先生會對李樹田動殺心嗎？”

    我道：“我怎知道。陳先生行事一向詭異，我們很難琢磨的。行了喬靈，別多想了，李樹田這樣了，你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喬靈輕盈地點了點頭，一道特殊的愁緒，掠過她白皙美麗的額頭。

    回到自己的房間，用冷水衝洗了一下身體，換好了衣服，帶著丹丹和程心潔出去吃飯。

    簡單地吃過早餐，我坐在辦公室，開始詳細設定龍公司的訓練和教育施要。上午九點半左右，石川芳子找到我，給了我一張去日本的機票。

    確切地是，是後早上的機票！我問石川芳子：“到底幾個人去日本？”

    石川芳子故作神秘：“你，我，陳先生。還有一位神秘嘉賓。”

    我問：“誰？”

    石川芳子道：“後你就知道了！不過陳先生讓我轉告你，後在機場見，他還有事要處理一下。”

    我頓時愣了一下：“在機場見？為什要在機場見？”

    石川芳子道：“我隻是傳達。聽話就行了，不要問那多為什。”

    隨後石川芳子告辭。捏弄著手的機票，我心產生了一些特殊的聯想。這次日本之行，難道真如眉姐所，是岡村達生要向我委以重任？

    也許是心還不太踏實，次日早上晨練，我又與眉姐在外麵接頭，商議此事。眉姐給了我很多鼓勵，我稍微寬了寬心。

    本想打個電話向由局長匯報一下此事，但被眉姐止住。眉姐由局長對我們的一切了解的很清楚，向他匯報隻是多此一舉，而且會平添很多安全隱患。

    在激烈的心理作用之下，一的時間，又恍然過去。次日，我整理好了著裝，由齊夢燕開車送我去了機場。

    陳富生和石川芳子還沒到，齊夢燕跟我閑聊了起來：“趙龍，見到岡村先生後替我問聲好。”

    我道：“得了吧你，這次去日本是福是禍還不知道。”

    齊夢燕道：“怎會是禍？”

    我故意道：“其實，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我就是李樹田的同夥，那個公安部潛入龍內部的王牌臥底。我的代號，叫，叫猛龍。岡村先生肯定是察覺到了我的身份，才讓我飛往日本。等待我的，也許是死亡。”

    齊夢燕先是一怔，然後撲哧笑了：“的跟真的似的。你要是公安部的臥底啊，那本姐，就是中央秘密機構的女特工！”

    我笑道：“你還真有點兒像。老實交待，是不是自己人？”

    齊夢燕狠狠點頭：“yes!”

    其實現實就是這樣，當你跟對方實話的時候，對方根本不會信，反而是覺得你在開玩笑。很多時候，實話反而是一種掩飾自己身份的好辦法。

    我們大約等了二十分鍾，也沒見陳富生等人的到來。

    我不禁皺緊眉頭：“還有四十分鍾就起飛了，陳先生怎還沒來？”

    齊夢燕左右瞟了幾眼：“也許就要到了！”

    她話還真準，話音剛落，一輛出租車進入了我們的視野之中。這輛出租車車窗的太陽膜顏色很淺，我們一眼便發現了陳富生等人的到來。

    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陳富生會打出租車過來！不過這也沒什意外的，陳富生從來沒按常規出過牌。

    我上前與陳富生等人會合，齊夢燕駛離。

    陳富生率先下了出租車，石川芳子推開車門之後，馬上百米衝刺，置身到另一個車門跟前。

    另一扇車門也被輕輕推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

    我頓時怔了一下：怎會是他？他不是已經逃走了嗎？

    這人正是已經被李樹田放走的野鷹---葉秘書。此時他被石川芳子暗中製住，朝這邊走了過來。

    陳富生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沒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當然也不例外。”

    我點了點頭：“陳先生厲害！隻是我還是不明白，岡村先生為什非要帶他過去？把他帶在身邊，可是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哪。”

    陳富生道：“你放心，一上飛機，他就會睡著。等他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日本。”

    我們沒再多什，而是默契地上了飛機。

    仍然是頭等艙。

    正如陳富生所言，剛上飛機沒幾分鍾，野鷹就閉上眼睛睡著了！我懷疑陳富生讓石川芳子給他了什藥，蒙汗藥還是安眠藥？

    飛機起飛後，陳富生問我：“你那份方案帶了沒有？”

    我點頭：“帶了兩份。中文一份，日文一份。”

    陳富生道：“好。”

    其實在頭等艙，坐著的基本上都是商業大亨或者社會名流、明星。我們也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幾個港台還算有名氣的明星，也在其中。再就是兩個中國部門的高官，也穿了馬甲，坐在我們後麵。這兩位都是副部級官員，他們正饒有興趣地談論著此行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