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和二十四年
九重天·夕瑤宮
——
“母後——,母後!”
淡金袍子的小天帝從雲端飄然落下,一路小跑直奔膳房。
九重天上泱泱一百零八宮,別的地方可沒人做飯,唯獨母親天後娘娘這,隔三差五就要閉門做飯,美名其曰:打打牙祭。
想到今日是初一,母親必然要做鹵豬蹄兒。
下了文曲天官的課,臨仙便一刻也不耽誤的來到夕瑤宮。
身為一統四道六界的天帝陛下,時時刻刻都要嚴正肅靜。唯獨在母親這,他可以像個孩子一樣撒歡。
其實他本來就是個孩子,聽說自己是五爪金龍一族唯一一個,一出生便做了天帝的天帝。諸位天尊,各大天官,各路地仙……無人不說,他是古往今來注定要開盛世的帝王。
可是他每一天,都希望能像幽冥之主緩緩那樣,在六界四處遊蕩,美名其曰:增長見識。
“——”
在膳房門前,他撞上了“一堵牆”。
“啪嗒——”
一個琉璃碗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中,母後“花容失色”。
嚇得魂飛披散,他趕忙指尖一拈,施了個法術,才把舊碗恢複了原樣。
母後這才停下,抱著舊碗,萬分寶貝地感慨道:“要是它碎了,我就扒了你的皮!”
“咳咳……母後,孩兒是親生的嗎?”臨仙不禁困惑。
他好歹是堂堂天帝,因為一個舊碗就要被扒皮,也是太悲苦了一點。
雪離白眼一翻,一把擰起他的耳朵,“要不是親生的,我早把你給扔了!這碗可是你父君留給我的,它在——我在——,它沒了——,就扒了你的皮!”
母後一貫這樣,沒個正形。可但凡遇上大場麵,還是能演好天族太後的威嚴。
關於自己的身份,偶爾也能聽到一些不怕死的人議論。大抵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似乎是父帝白川的二哥墨焓。關於此事,母後不置可否,顯而易見必然是真的。稍稍一動腦筋,他又覺得太合理,母後不是什風華絕代的仙子,而是沒心沒肺的神獸,怎可能迷倒兩位見多識廣的天族皇子?思來想去,親生父親或許是被她擄進山洞的“獵物”。
原來,悲苦也是有傳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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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什大事,但畢竟事關母族至親,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跟母後知會一聲。
“啊?”
雪離微微一怔,立刻搖頭,“人都沒死,哪有立衣冠塚的道理!”
臨仙一驚,立刻想起清瀾舅舅的囑咐。
二十多年前,姨母夜遙在凡間大戰魔靈殞身之後,母後差點把天給哭塌了。自那之後,誰也不敢在她麵前提起姨母,今天自己是怎了?偏偏在安穩日子戳她的痛處。
“對對對,孩兒也覺得不妥,就沒立馬答應。”他趕忙說道。
心中有些內疚,看來要給兩位長輩修衣冠塚的事情是進行不下去了,回頭到底該怎跟幾位舅舅交代呢?
“臨仙——”
母後少有如此鄭重地喚他。
小天帝打了個哆嗦,躬身拱手道:“但聽母親教誨!”
“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以為你夜瑤姨母活著的事情,隻是我癡心妄想?!”雪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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