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海麵上吹著悠悠的海風,帶著些許的涼意。
今天沒有月亮,連星星都很少,整個海麵上都是一片漆黑,像是一塊展開的幕布,無邊無際卻又空曠荒涼。有些魚兒憑著本能,跟著戰艦前進,時不時的躍出水麵,響起一陣水聲。
楚言盤腿坐在戰艦的甲板上,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黑暗。
他喜歡這種寂靜荒涼的黑暗,就像是遺世獨立,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一個人。
和陸地上的黑暗不一樣,海上的黑暗顯得黑暗而絕望。在陸地上,不管是多黑暗的空間,哪怕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也不會給人絕望的感覺。因為你總能在遠或者不遠的地方察覺到人類生活的痕跡。但是海上的黑暗不一樣,這除了自己之外隻有一望無際的海水,人類可以感覺到的隻有荒涼和絕望。
呆在這樣的環境,他總是忍不住想到自己曾經經曆過得那個一百年。被關在“深淵”的荒野,自己的感知範圍之內隻有絕望、黑暗、恐懼種種。整整一百年,一百年之後他才脫離了那個世界。
他依舊記得那個墮天使對他說的話:“在這個深淵深處呆了整整一百年,你心中的光明之火居然還沒有熄滅,真是讓人驚訝。你走吧。”
可是楚言已經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光明了,他甚至曾經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那個深淵徹底的侵蝕了,那個墮天使隻是在騙他。
但是在這種絕望的環境,他又能感覺到些許心中的光明。
就像是被碾壓到極致的垃圾,盡管已經被壓製到最小,但是始終還是存在。
這個時候,他也會審視自己,回憶一下自己這段時間都幹了什,又為什會幹這些事情。
海風習習,楚言忽然聞到了一絲絲的血腥味。血腥味很淡,但是依舊可以察覺到很新鮮,就像是剛剛從身體流出來的血液。
幾秒鍾之後,楚言看向自己的身邊。
“參謀長?!”楚言連忙站了起來。
馮正亂對著楚言笑了笑:“怎自己一個人在這發呆?”
“在想一些事情。”
“不要緊張,第一次指揮作戰,難免會有一些不適應,多曆練就好了。”馮正亂看起來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有的時候,體會一下不一樣的生活,對於異術的休息也是有好處的。”
“是。”楚言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楚言說:“參謀長,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其實我一直在想,就算我們戰勝了海盜聯盟的艦隊,就真的戰勝了海盜聯盟嗎?相比於海盜聯盟的艦隊,實際上海盜王自己的實力才是關鍵吧?不戰勝海盜王,不管我們消滅多少海盜聯盟的艦隊都是枉然。”
“你說的很對。”馮正亂點頭。
“那我們現在這個決戰計劃有什用?”
“還是很有用的。”馮正亂笑。
楚言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明白了,這次決戰不僅是艦隊的決戰,你還想把海盜王也引出來,對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的話,相比其他的幾位議員也在附近吧?”
“很警覺。”馮正亂還是笑。
幾秒之後,馮正亂說:“我去看看其他的船。”
楚言點點頭:“您請。”
馮正亂陡然間消失了,就像是融入了這個黑暗之中。
楚言微微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才放鬆下來,冷汗直流。
走到船艙門口,楚言看著不遠出的屍體,微微皺眉。
船上幾乎所有的人都死了,除了他自己。屍體沒有流出什血液,但是他還是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在他察覺之前,馮正亂已經殺死了整船得人。
如果不是他最後及時發現了馮正亂,並且搬出其他的議員威懾馮正亂,他現在也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他賭馮正亂沒有把握在不驚動其他議員的情況下殺死自己。
過了幾分鍾,楚言來到控製室,拉響了遇襲的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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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趙陽炎這個二代,吳文祥沒有什好感,也不怎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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