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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凱瑟琳娜的教導，以及朱玲各種魔鬼式的舞蹈教學，加上小孩子本來就身子骨軟，勇利終於在訓練中拗出了一個棒棒的貝爾曼。

    開度180的那種，如果無視痛覺甚至可以拗出燭台貝爾曼，但那樣就太疼了，疼得小朋友眼淚嘩嘩的那種。

    凱瑟琳娜對這個還挺滿意的：“疼也沒事，隻要小心點別傷到就行了”，“求生者多疼一下練練耐痛能力也好”。

    古往今來男單練貝爾曼哪有不流淚的？能扛到燭台貝爾曼才哭，勇利的柔軟度已經很好了。

    她認為可以讓勇利把燭台貝爾曼這個動作固定下來，傷病暫時不用操心，因為作為求生者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們對於傷勢、疾病的恢複力超出常人，尤其是對身體損傷的恢複力是常人的1.5倍，要不她還不敢讓勇利練這個。

    當然就算哪天他的柔韌性退化了，也可以放棄燭台貝爾曼做普通的貝爾曼嘛，不過勇利就算過了第十場也頂多活到14歲，大概率活不到柔韌性退化的那一天。

    何況朱玲教勇利練舞時，可以說是在確認不會受傷的基礎上，踩著小朋友的極限折騰，這種童子功級別的柔韌性隻要一直堅持鍛煉，退化起來比大多數人都慢。

    “而且花滑是一種很危險的運動，柔軟的身體不那容易受傷。”

    朱玲摸摸勇利的小腦袋，小朋友頭發長得快，五個月的時間就長到齊耳，她親自給修了下，額前留著齊眉劉海，加上大大圓圓的眼睛、白嫩嫩的皮膚，要是穿得再中性一點，都可以被認成一個文靜乖巧的小姑娘了。

    但其實這是一個很堅強的男孩子哦，無論多苦多累，麵對多殘酷的環境，哭得有多慘，他都鼓起勇氣去麵對了，他已經戰勝了死亡很多次，比無數大人都要勇敢。

    原本勇利頂多活到14歲，她完全可以和凱瑟琳娜對勇利上最大強度的訓練，仗著求生者的高恢複力、不顧傷病的往死訓他，最好是在13、4歲的時候就能跳出四周跳，這樣他就可以如願以償的在活著的時候留下讓人銘記的節目。

    但她們都沒有那樣做。

    在我的心是不是希望勇利可以創造奇跡，活到超出我們預計的年齡呢？

    朱玲有這樣想過，但看著小孩懵懂的眼神還是沒把話說出口，算了算了，小孩還在低級場混著呢，何必跟他說那遠的事？

    她讓勇利坐下，捏了捏他的腳尖，緩緩說道：“你的力量和耐力是短板，以前因為哮喘，所以訓練量一直受到限製，對吧？”

    勇利低低應了一聲，弱弱回道：“那個，我會努力鍛煉，把短板補齊的。”

    凱瑟琳娜走到他們邊上拎開一瓶水，說道：“不著急，你上周不是又發作過一次哮喘嗎？空間對於本來就有、且不致死的疾病是不會管的，你活著的時候還要和哮喘糾纏不清，健康為重……”

    “休息夠了就和我去練習，你的butterfly（花滑動作的一種）滯空感太差了，後麵接的旋轉也一塌糊塗，看起來一點也不美觀，要再練。”

    才學會butterfly沒多久的勇利乖乖應了，起身又上冰場摔跤去了。

    是的，對於勇利來說，訓練約等於摔跤，他的天賦主要點在滑行和樂感上，但旋轉和跳躍天賦……不能說差吧，按凱瑟琳娜的說法就是，他的滑行和樂感天賦哪怕放在頂級男單也屬上乘，但跳躍和旋轉天賦隻能說是一線男單的中遊。

    目前來說，小南瓜同學滑得很溜，旋轉是滴溜溜轉完以後各種發暈，跳躍訓練則提起來都是淚。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用刃不清、落地不穩、周數不足……這三樣齊了，基本就是跳躍差勁的委婉說法。

    而凱瑟琳娜本人作為以技術全麵、尤其擅長滑行和旋轉聞名的選手，她是不可能允許勇利的旋轉和跳躍差的，尤其是萬一小孩將來在比賽時也出了這個問題，那真是砸祖師爺名頭的節奏！

    作為她的弟子，肯定要堅持用刃清晰、落地穩定、周數充足的原則，這才是一個合格花滑運動員的操守啊！

    再說了……等勇利青年組比賽的時候，她怕是早死了，這小子作為非“高|貴|國|籍”的亞裔選手，沒自己撐著，日本的裁判對這位俄籍教練培養出來的非嫡係也不知是個什態度，反正裁判們不壓分就不錯了，該有的小錯誤肯定會被死揪到底。

    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把他的所有毛病都掰過來，打下一個紮實的基礎！

    【凱瑟琳娜為1975年出生，她的教練也就是勇利的祖師爺，是著名的瑞士金牌教練古斯塔夫.喬西（1898 – 1993.6.23），她是這位老爺子的關門小弟子。

    老爺子出身瑞士，曾是滑雪跳台運動員，退役後成為教練，喬西教練有多牛呢？

    跳出曆史上第一個2A、第一個3Lo的迪克.巴頓、跳出第一個F跳的蒙哥馬利.威爾森、跳出第一個3Lz的唐納德.傑克遜、規定圖形（滑行）強到力壓同時代所有選手並以此世錦賽四連冠+冬奧金牌的海斯.詹金斯、以及無數個冠軍運動員都曾是他的學生。

    老爺子的一生培養出了包括雅科夫和凱瑟琳娜在內的13個奧運冠軍，39個世錦賽冠軍！

    當然，他本人也因這些輝煌成就成為花滑名人堂的一員。

    並且瑞士教練和瑞士花滑運動員普遍擅長旋轉，老爺子又對人體力學非常有研究，跳接旋轉和延遲轉體兩項技術就是他發明的。

    也可以說，他的弟子雅科夫能在之後成為那樣出色且全麵的教練，也和雅科夫深受老爺子熏陶有關，但實際上就算是雅科夫，也沒能在教練這個職位上超過喬西教練，畢竟13個奧運冠軍、39個世錦賽冠軍……這個記錄是真沒法超。】

    （也就是說小維和小勇是一個祖師爺的徒孫，以及現實的確有國籍影響分數的情況，但本文設定是從老維那一代開始，花滑就越發公正，選手們一代比一代有操守，風氣越來越好，凱瑟琳娜擔心的被壓分情況並未出現在勇利身上，雅科夫也不會放任徒弟被欺負的。）

    冰麵女沙皇咬指甲發愁：“不過這小子的旋轉要怎搞啊？他老是暈，不會是化療的時候把哪根筋傷到了吧？”

    朱玲在旁邊優哉遊哉的笑了一下：“他就是練得少，旋轉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等他從泰國回來，我就開始教他芭蕾和胡旋，不出三個月，他絕不會再在旋轉後發暈！”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也意味著勇利未來的日子將越發不好過了。

    “至於跳躍，你再琢磨下吧……”

    凱瑟琳娜：“……所以你也覺得他的跳躍很難治對嗎？”

    朱玲：“還行吧，不到沒治的程度呢，他A跳不錯，F跳……你慢慢改唄，2lz不著急，總有跳出來的一天，他還不到8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