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本想著直接鎮壓這場審判,現在親自麵臨一場指控審判倒是有些不習慣,也罷,目前找到的線索倒也足夠指控了”於皓暗道。
“懷有殺意的人並不是卡雷斯,而是雅克,並且雅克應該沒有動手的理由,兩聲槍響的真相是,第一槍擊中了雅克,卡雷斯奪搶之後,開槍殺死了【第三個人】幕後元凶控製【第三個人】溶解成水,所以才沒有找到他的痕跡”於皓暗道。
“以旁觀者來麵臨這場審判倒隻是讓我覺得有些無聊,以認真的態度去看待這場審判,倒也並不是無趣,可現在讓我來親身指控一個人,感受卻又不一樣了,有趣啊”
“感謝審判官閣下的陳述,在曾經的我們眼中,這種推論顯然是最有可能性的一種,但在了解到原始胎海之水能夠讓人溶解之後,情況就出現了非常大的變化”於皓說道。
“根據雅克家人的證言,可以確定他原本有在那天殺掉卡雷斯的想法。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這做,選擇向卡雷斯坦白一切,尋求庇護,結果幕後黑手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派出了另一個人”
“他先開槍殺死了雅克,轉而想要再殺死卡雷斯,卻被卡雷斯奪槍反殺。案發現場留有一堆衣物,警備隊員曾認為那是雅克用於隱藏身份的道具......但現在看來,那正是現場存在第三個人並已經溶解的鐵證。那天還是雨天,顯然嫌疑人非常自信,能夠用雨水隱藏溶解之人留下的水跡”
“幕後黑手將那個人溶解於水,順勢把罪責嫁禍給了卡雷斯-這才是事件的真相”
“原來是這樣!”
“所以原始胎海之水這危險的東西,已經用了好幾年了?”
場下觀看這場審判的觀眾都是驚呼的猜測道。
“說的很有道理啊,這樣一來卡雷斯先生和雅克先生的動機也能說通了.....他們就沒有相互動手”瑪塞勒說道。
“瑪塞勒先生,現在是對你的指控,需要你提出的是反駁的觀點”那維萊特淡淡道。
“啊..但我覺得於皓先生說的很好啊,他說的這些,我也沒聽到什指向我的內容...”瑪塞勒輕聲說道。
“那..那我來問吧,我覺得,主要是兩個問題...”坐在高位之上的芙寧娜忽然說道。
“第一,你說的這些推斷,有沒有證據能夠支持呢?”
“目前還沒有”於皓無奈白了一眼芙寧娜說道。
“哈哈哈,沒有證據說什啊”場中一個觀眾淡笑道。
“雖然還沒有,但我又查證的思路,那天遺留在現場的衣服,如果仔細調查和匹配...再去尋找那段時間消失的人的記錄,應該會有所收獲,因為少女失蹤案,所以隻要是失蹤,無論是不是少女,警備隊應該都不敢掉以輕心吧?”於皓淡淡道。
“有道理,我同意....那維萊特,我覺得這是很可靠的調查方向”芙寧娜輕聲說道。
“這小丫頭,終究還是麵皮薄,怕丟人啊”於皓笑著看了一眼芙寧娜心中暗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和後來決鬥的事情有關,倘若真相如你分析的這樣,那為什卡雷斯先生不抗辨呢。直接說出有人溶解了,至少也有在審判中對抗的餘地啊?”芙寧娜疑惑道。
“這一點很簡單,他不希望這樣做,對於【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元凶來說,原始胎海之水的功用是非常重要的機密。卡雷斯先生可以選擇揭露,也可以選擇隱瞞,可在那個階段,刺玫會風雨飄搖,他的名聲崩塌,選擇揭露這個重要的線索,不一定能揪出凶手....曾經娜卡雷斯先生的女兒娜維婭女士,便是娜少女連環失蹤案元凶的目標,他也是為了保護娜維婭女士才不得不選擇了沉默,就這樣帶著這些疑問死去,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他將這個案件的希望寄托給了他的女兒娜維婭,也正是因為他的沉默,讓如今的娜維婭才有時間去調查這個案件”於皓淡淡道。
“什!”芙寧娜震驚道。
場中的人都是一片嘩然,那維萊特更是凝重了起來。
“如果機密被公之於眾,那幾年之前的元凶就會和刺玫會拚個魚死網破,不光是娜維婭,這個組織的所有人都會有危險,在那之後,或許你們警備隊能夠破案,還刺玫會一個公道,可這並不能改變,刺玫會覆滅的事實,有時候,所謂的審判,公道,並不能保護人”於皓淡淡道。
“要是對這公道,對這歌劇院的【正義】有何期待的話,我想卡雷斯先生他都不會建立刺玫會!選擇隱瞞,他們還能保持彼此的威懾,繼續僵持,娜維婭女士會成為刺玫會的會長,元凶動手會更不容易,娜維婭女士也會獲得更多的時間,直到弄清真相,準備妥當,而由娜維婭,而不是這歌劇院,把真相和名譽都還給卡雷斯先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卡雷斯先生是故意尋思的?”芙寧娜瞪大雙眸說道。
“是的”於皓說道
“你有證據嗎?”芙寧娜再次問道。
“自然,克洛琳德女士,勞煩由您做一次人證”於皓看向克洛琳德說道。
“.......”克洛琳德神情中也是有些無奈不知道該如何說。
“好了,娜維婭需要的是你助她將這個少女連環失蹤案終結,給她,給卡雷斯先生,給被這20年來少女連環失蹤案所受害的所有少女一個交代,而並不是你的歉意,你的愧疚,你的照顧,幫助他們尋找到元凶,將之繩之以法,這才算是真的對得起他們”於皓淡淡道。
“呃,所以....決鬥的時候,你可以感覺到卡雷斯先生是在尋思嗎?”芙寧娜說道。
“是的,我可以,作為決鬥代理人,我經曆過無數場戰鬥,手刃過無數不譽者的生命,我也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對生命的渴望,有熾熱,有堅定,有狂躁,有扭曲.....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什樣的人在求生,什樣的人在求死,我以決鬥代理人的身份與名譽起誓,卡雷斯先生並沒有想要活下來的打算”克洛琳德歎了口氣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沒有其他疑問了,看來過去的那件事真的有重新調查的價值....”芙寧娜皺了皺眉說道。
“我也讚同。不過於皓先生,你還沒有告訴我們,這個案子與你的指控者,關聯性在哪。”那維萊特說到。
“是啊,說的挺精彩的”
“原來不是在聊少女連環失蹤案嗎?”
“自然有啊,這兩個案件的相關性在於【時機】在當年的案件中,幕後凶手要殺雅克和卡雷斯,所以需要再聽到兩聲槍響後再動手,而林尼的那場審判最後,凶手也是在即將暴露身份的時候,才決定讓這個人當眾溶解,如果凶手不在現場的話,不可能將時間把握的如此精準了。”於皓淡淡道。
“無論是三年前的宴會,還是這次對林尼的審判,瑪塞勒都在場。”
“原來我是因為這個被懷疑的啊,唉,就算知道了也會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不過我也習慣了,我也就不追究太多,假如剛剛那些推論都是真的,我覺得也不一定隻有我兩次都在場吧,而且不在場的人,或許也有辦法準確把握這個時機呢?比如一些遠程的監視和監聽手段。”瑪塞勒說道。
於皓沒有說什,但雙眸中的冷意已經盡顯,看瑪塞勒猶如看一個死人一般。
“這一點確實沒法反駁啊”場下的觀眾說道
“光說這個你可能覺得,再調查調查,說不定能縮小範圍,讓我無話可說,於皓先生一定不善於謀略吧,也罷,今日我便給於皓先生上堂課,您知道您邏輯最大的漏洞在哪嗎?”瑪塞勒輕聲說道。
“哦?是哪呢?”於皓淡笑道。
“還是【時機】我是個商人,沒有讓少女失蹤的動機,這件事沒有收益,風險又大,我年輕的時候離開至冬的家鄉,到白淞鎮做小生意,後來有了卡雷斯先生的扶持,才慢慢走上正軌,但在我來楓丹之前,【少女連環失蹤案】就已經發生了吧?”瑪塞勒說道。
“確實是如此”於皓淡笑道。
“還有什想說的嗎?要不要查一下經營申請的日期,和最初的【少女連環失蹤案】差了多久?再看看我的入境記錄,再去我至冬的家鄉,問問那邊的親朋好友,我是什時候離開的?我理解於皓先生您想為娜維婭和卡雷斯先生早點尋找到元凶,但您終究還是不擅長查案啊”瑪塞勒說道。
“看來是冤枉好人了啊。”
“那這下這位於皓先生就要被判誣告了。”
“你們對卡雷斯先生當年的心路曆程的分析,我覺得非常有道理,但你們現在做的事,不是正在辜負他的期望嗎?他希望娜維婭可以更加理智,更加冷靜,更加周全,而不是一直都注視在自己的身上,娜維婭很衝動,但我沒想到,於皓先生,您也跟著一起胡鬧啊”瑪塞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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