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玻璃,郝猛可以看見廣播室麵的駱小喬,她聽著音頻中自己的叫聲,一臉呆傻,接著眼眶紅腫,竟然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在室內,駱小喬不知為何把播放器的聲音放得特別大,連外麵,喇叭被鐮刀釘穿的爆炸聲也沒聽見。
她哭得很傷心,郝猛不知道為何也有些揪心,他似乎明白什了。
這個女孩用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去複仇,她除了後悔就是惡心自己。
郝猛看著自己懷的南宮月,抿了抿嘴唇,一旦推開這扇門,那南宮月和駱小喬就徹底成了不死不休的對手了。
這樣對她們倆都太殘忍了。
就在郝猛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後麵的風聲,接著一股巨力敲擊在他的小腦,止不住的眩暈像海嘯般把他淹沒。
一個女孩手拿著一根鋼管,嘴叼著根香煙,看著被自己砸暈的郝猛,有些厭惡的拿腳在他小腹上踹了一腳。
然後又看了看地上的劉曉琴,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南宮月身上。
她緩緩低下身,先是憐惜的問“呀,南宮小公主怎這慘,這眼睛,嘴巴,都是誰縫的”
接著臉突然變成一副神經質的幸災樂禍樣“縫的真他娘的太美了,就該折磨她,她活著的每分每秒對我們姐妹來說就是煎熬,就是完全沒有盡頭的夢魘”
女人是駱小喬的姐姐駱大喬,她們姐妹倆都是南宮府大管家的女兒,她們一出生就注定了一輩子為南宮月當牛做馬,以南宮月為軸,她快樂這倆姐妹就能舒服,她傷心,這倆姐妹就得痛苦。
“你醒來跟我說話,聽到沒聽到沒”駱大喬掐著南宮月的脖子,把額頭狠狠的頂在南宮月的額頭,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南宮月生吃了。
“我妹妹現在哭得那傷心,我這個做姐姐的無能為力,我知道她恨你,我也恨你”駱大喬原本可以媲美仙女的臉蛋現在扭曲的不成樣子,就是水中惡鬼一樣。
看南宮月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駱大喬突然間像是想起來了什怪異的笑起來,“你不是愛你的小男朋友愛的要死,小喬她惡心你了,單憑聲音遠遠不夠,遠遠不夠,我要讓你,親眼目睹,你的男人,是如何在我身體麵重生的,哈哈哈”
走廊,駱大喬那如同惡魔般的笑容來回滌蕩,一般又一般
“滋”
郝猛腦海全部是噪音,非常的混亂,沒有節奏。
他睜不開眼睛,眼皮沉得難以想象。
接著他似乎找到了身體的主導權,而這,不僅沒有給他一種踏實的回歸感,反而,比之前要疼十倍的痛感襲來。
“醒來就別給我裝了,眼皮跳沒跳我看不出來嗎”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在郝猛身旁響起。
郝猛突然間非常疼,疼得有些痙攣。
“,裝得挺像。”女人不屑的聲音一落,劇痛就襲滿郝猛的全身,原來,女人直接吵起來一個鐵質的凳子朝著郝猛的麵部砸了過來。
雖然睜不開眼,郝猛可以感受到,自己鼻子流出的鮮血淌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為什我這痛
不是心理的確確實實是來自肉體的疼痛,他全身的所有細胞似乎都在亂竄,就像是他體內出現了洪荒猛獸一樣。
“哥你,感染了。”糯糯的聲音非常沉重。
“我感染了”郝猛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感染了。
“傳染病一般都通過唾液,血液和性交。”
“這個瘋子”郝猛在心幾乎把牙咬碎了。
他還以為,外麵的女人就是駱小喬,畢竟親姐妹,給人的熟悉感是一樣的,在這種情況下,郝猛已經忽視了她們倆完全不同的嗓音。
“看見了沒,南宮月,我知道你看著呢,你躲不了,哈哈”女人放肆的大笑讓郝猛的憤怒更加強烈。
“啵”正當郝猛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恢複的時候。
嘴唇突然濕潤了起來。
柔弱覆蓋在他幹澀的嘴唇。
這已經夠詫異的了,他卻感受到自己眼角濕潤了,這不是他的眼淚,而是,她的。
“南宮月,這是男人,是你的東西,但我,駱大喬,今天就告訴你一件事,這是我的了,我,也能搶走你的東西也能”
女人的聲音瘋狂中帶著淒涼,絕望中帶著憤怒。
“她隻是親我了”郝猛在心問道。
“她把舌頭伸進來了”糯糯的聲音竟然還有著抱怨。
郝猛心的憤怒倒是平息不少,被強吻雖然挺煩人的,但是比起來被駱小喬的,他還是可以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在聽過駱大喬的很多對於南宮月的咒罵後,郝猛總算是能夠睜開眼睛了。
被汙水浸染的白西服還有各種劃痕的黑絲襪,女人有一種禁欲係的感覺。
駱大喬是這所中學的微機教師,其實也是南宮月家安排的,一個學生,一個老師,都是作為南宮月的保鏢與服務員。
郝猛睜開眼開始環視四周,巨大的曝光燈,就是警察審犯人那種很強烈的白色強光,各個角度全部是攝像頭。
手腳全部被皮帶捆住,躺在一個床上。
“南宮月,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本來我就計劃在這次補課中把你敲暈帶過來折磨到死,然後我抱著你跳海,讓誰都找不到你,沒想到,這場瘟疫來得這巧,現在,我發現,他更適合這個位置”駱大喬扭過來和郝猛對視。
盡管郝猛討厭她麵孔上的瘋狂,或者說是病態,但是不得不說,這張臉很精致,很美。
駱大喬扭頭的瞬間,郝猛也注意到她背後的一個屏幕,那屏幕正是南宮月的畫麵。
隻見南宮月被各種膠帶封在牆上,她的麵前是無數個電腦,這些電腦都是郝猛和駱大喬現在的畫麵。
這些攝像頭,是直播。
郝猛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攝像頭也弄懂,駱大喬想要幹什了。
“你感染了,知道”郝猛略顯平淡的聲音讓駱大喬有些警覺。
“我怎會感染,你騙鬼吧”駱大喬說著似乎又要提前來那個凳子了。
“夠了,我知道你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你的可恨之處,就在於,你恨她非他媽把老子拉上什意思”郝猛說著突然激動了,這女人雖然不是有心傳染自己病的,可是這拿椅子打他可就忍不了了。
“你”駱大喬手提的凳子直哆嗦。
良久,駱大喬慢慢開口“我本來是要殺了她,就在這次補習中,因為這次放過她,我妹妹就完了,像我一樣徹底被南宮家毀了,小喬喜歡法律,南宮家逼她不上大學,在南宮月大學期間,會南宮家學習刺殺,當南宮月的保鏢,我希望我妹妹可以上大學,當一個律師,為這個世界上更多贏弱的出頭。”
郝猛抿了抿嘴,夠慘,但,不夠換來他的原諒。
“我真得沒救了”郝猛再次在心理重複問了一遍糯糯。
“這個病的發病時間似乎在12到24個小時,哥哥還有13個小時遊戲結束,遊戲結束前,病發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七。”
“為什這高”
“她是在七個小時前親的你,你昏了好久了。”
“唉”郝猛歎口氣。
“怎同情我”駱大喬用食指挑起郝猛的下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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