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火靈署的住處,已近天明,子辰一夜未合眼身心俱疲,臥床便睡。
半個時辰後,他便被一陣敲門聲擾醒,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平陽郡主,古賀珍曦。
子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給平陽郡主開的門,開門後,子辰又鑽進了被窩。
平陽郡主很是奇怪,疑惑的說道“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還在睡?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她又怎會知道,這幾天子辰不分晝夜的練習,昨夜又是一夜的全神貫注,身體已經透支到了極限,哪還能起得來。
子辰連眼都沒睜開,喃喃道“大姐,就讓我再睡一會兒吧,今天你自己去吧”
平日勤奮的易尋安,今日都不去修習了,難道他真的放棄了?也對他這樣一個木砣人,就算再如何努力也是白費,不去也罷。平陽郡主心這樣猜想。
見叫不醒他,平陽郡主將房門輕輕關上,獨自退了出去,孤身一人前往他們平日修習的小山坡。
在前往小山坡的山間小路上,平陽郡主獨自一人,但神情上似乎有些焦慮不安。
小徑兩旁是高大蒼勁的高山鬆柏的密林,這些樹木看上去都有些年頭,這與小山坡稀疏的樹木形成了鮮明對比。
平陽郡主踱著小步,自言自語的小聲道“這個家夥,怎說放棄就放棄了?沒出息,沒誌氣的家夥!”
行了幾步,又道“也對,他再怎練也沒用,那有何必再練?枉做無用功”
她正說著,突然從旁邊密林竄出一個身影,平陽郡主正在思考事情,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急向後退了一步。
來者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速度極快,且悄無聲息,頭上戴著麵罩。
他行至郡主身前,躬身行禮。
平陽郡主瞪了他一眼,麵泛慍容道“你們這些金甲暗衛怎都跟鬼一樣,一點聲響也沒有,想嚇死我嗎?”
這暗衛再向郡主鞠了一躬,小聲說道“參見郡主,郡主莫怪,咱們做暗衛的宗旨就是行不露聲”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這躍靈院雖然與煜陵國關係匪淺,但終究是因為躍靈島的物資都需要從煜陵國采購,若得罪了煜陵國,那隻怕躍靈島從此便成了孤島。
而躍靈的學員,弟子都來源於各個國家,因此魚龍混雜,也遍布了各個國家的眼線,故而行事必須小心謹慎。
平陽郡主怒氣未消,黛眉微蹙,但對方是金甲暗衛,隻受命於國君一人,自己又管不到他,隻好自己生著悶氣,將頭轉向一邊。
隻聽這暗衛又小聲言道“郡主跟他說了嗎?他怎說?”
一聽這話,平陽郡主的心咯一下,但麵上卻不露聲色,依舊慍怒道“說啦!當然說了!本郡主不是說了嘛,他又不是傻子,送死的事他怎可能會做?”
暗衛點了點頭,問道“這說?他是不跟你參加躍靈武試了?”
雖然平陽郡主拿這些暗衛沒法子,但諷刺兩句總是可以的,因此平陽郡主說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們暗衛收人不看智力嗎?”
由於戴著麵罩,也看不出暗衛此刻是何神情,隻見他又衝平陽郡主鞠了一躬,說道“謝平陽郡主,我明白了,在下先行告退”
說完,他雙腿未屈,彈射而起,跳上一旁的一棵樹梢,然後在林中樹枝上穿行。
躍靈島終日幾乎都被濃霧所籠罩,加之林深樹密,不消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形,隻留下平陽郡主一人杵在原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了?居然會為了那個她曾經討厭的,恨不得殺死的易尋安,放棄了這樣一個能得到更大權力的機會。
她不清楚他們的計劃,隻知道他們要利用這次武試將易尋安置於死地。
……
子辰這一覺可以說是睡了個昏天黑地,一覺醒來夜色正濃。
饑腸轆轆的他,隨便吃了點幹糧,便在屋內開啟了鎖魂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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