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葉明子,我遲早會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骨瘦如柴的羽飛飛,顧逸晨不由心如刀割。
他咬著牙鬆開了門把手,望向葉南天的一雙俊眸中氳氤起一股難以理解的迷霧來
“南叔,您能告訴我嗎,您這做,究竟是為了什??!!”
“顧少,後麵這兩個月,對我們而言,至關重要。南叔不希望,她成為我們實施計劃的絆腳石——”
流名見葉南天麵對顧逸晨的質問,臉色平靜一聲未吭,著急上前解釋道。
“我問的是南叔,你插什嘴?!”
他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見顧逸晨帶滿仇恨與憤怒的拳頭帶著淩厲的風,已經惡狠狠的朝他的右臉頰擊打了過來。
習武多年出身的流名早已餘光瞥見 ,卻是垂頭不動,任由自己的臉頰實實接住了顧逸晨這狠重的一拳。
頃刻間,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右側牙齒脫落無數,而齒頰中,一股鹹腥溫熱的液體“稀疏”流了出來。
而顧逸晨的手指關節,也因為用力過猛的擊打在了流名的下顎上,一陣酸麻。
葉南天見狀,眼皮都沒抬一下,站在那依然一身肅然的威嚴。
“顧少!”
賀桐見狀,趕緊關切的上前拉住了怒火朝天的顧逸晨,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絲質手帕,遞給了流名。
“我們的複仇關她一個無辜女子什事?!您現在要的文成集團的資產,已經如期到手,鉑川集團的股權,春節前我們也會順理成章的搶奪回來。
我就想知道,她羽飛飛什時候,變成障礙了??現在到春節,不過四個月的時間!南叔,您為了複仇放棄了青春,放棄了自己。
您暗中等了三十年,也煎熬了三十年,怎現在隻剩四個月就要大功告成了,您卻不願等了?!”
顧逸晨微搖著頭,凝望著葉南天,字字鏗鏘。
“南叔,不是不願意等,而是不能等”
一旁的流名拿賀桐的手帕接住嘴裹著血肉的幾顆牙齒,緊緊握在了手,就像忘記了剛才顧逸晨的那一拳,滿眼失神的道。
“你!”
沒料到他竟然敢繼續不要命的搭腔,顧逸晨瞬間憤怒抬拳,就要往流名擊打過去。
“顧少,南叔的時間,隻剩不到三個月了——”拳到半路,被賀桐一把伸手攔下了,就見他皺皺眉,無奈的開口道。
“什意思?”
顧逸晨一聽,不由大吃了一驚,他迅速望向葉南天,卻見葉南天一臉淡定,隻是眉眼間對賀桐的話語有些責怪。
而流名原本縮著的頭,卻是垂得更低了。
沒人回答顧逸晨。
雪白的通道瞬間變得安靜異常,隻剩下四個男人有些渾厚的鼻息聲。
“南叔,您是不是有什事情瞞著我?”
顧逸晨見賀桐和流名神色有意且話中有話,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冒了出來。
“南叔剛剛被診斷出了癌症,醫生說,他的壽命,最理想的,也不會超過三個月。”
流名痛苦的抬頭,雙眼猩紅,聲音異常哽咽。
“這————”
流名的話語,如一記響雷,瞬間擊打在顧逸晨的心上,讓他的心房,有些搖搖欲墜。
他的修長身姿抖了一抖,有些難以置信
“南叔,這是真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已經不重要了。我對雒百川一家的複仇計劃,已經開啟了。”葉南天微微一笑,很是坦然。
他的話語,儼然說明了一切。
“什時候的事?為什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
麵對這樣的晴天霹靂,顧逸晨不是一般的難以接受。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