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飛飛不知道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
如果說這世間真有睡美人的話,那她便也可以獨占一個名額吧
她隻記得從懸崖邊的溶洞昏迷在一個男子的懷後,自己便像是進入了一個無窮盡的夢。
每次當她醒來,四周都是一片空洞的雪白。
偶爾會看到一些稀稀拉拉的白衣身影,還有時不時會聞到一些福爾馬林的消毒水味。
“我在哪?這是哪?我還活著嗎?”
每次當她略微清醒,這些問題便一而再再而三的縈繞在她的腦海。
她想睜開眼睛,但她使勁全力,卻發現自己渾身沒有一寸可以動彈。
“難道,我成植物人了??”她的心底隱隱有些擔憂和害怕,卻是無能為力。
於是,她期待著自己可以醒來,徹底的醒來,哪怕就是睜開眼睛看看,也是極好的
她不知道自己又昏迷了多久,隱隱感覺自己像是被抬出了某個地方,進了一間更小的,金屬感極強的房子。
周圍的雪白消失不見,倒是有些奢華而又亮眼的燈光,隔著眼皮,也能感受到的明亮。
很快,整個小房子的燈光漸漸調暗,她感覺房子像是晃晃悠悠的顛簸了起來。
過了十幾秒的時間,房間終於歸於平靜。
“剛才一定是地震了。”
還沒等她多想,一根冰冷的針如往日般紮進了她的白淨手臂,她再次沉睡了過去。
“桐哥,這是這個療程的最後一針。明天羽小姐的身體便能徹底恢複了。”她身旁的一個黃毛白大褂收拾著針盒,客氣的道。
“好,有勞了。一開始我也擔心她就這樣沒有白天黑夜的沉睡身體會出問題,現在想想,這樣的休克療法,對她身體的快速恢複,倒是極好的。”
一旁的賀桐揉揉太陽穴,望著黃毛醫生感激的道。
“是的。桐哥,那我先出去了,您也休息一會。”黃毛醫生說完,客氣的關上房門去外艙了。
賀桐望望手表,他們這架私人飛機也才起飛了不到半小時,到溫哥華國際機場至少還要再飛六七個小時。
他抬眼望望窗外,安明早已被遠遠的拋到了身後,此刻載著他們幾人的飛機,已經蕩漾在了萬丈高空的雲層之上。
金黃色餘暉襯著紅彤彤的夕陽,懸浮在濃厚如絮的白雲之上,若有才子佳人在此,那此刻便是最美的賞景時刻。
隻可惜
賀桐望望沉睡的羽飛飛,想想此刻遠在越南下龍灣執行南叔任務的顧逸晨,有些唏噓的輕歎了一口氣。
他回到自己的一側,輕輕躺下,故作假寐起來。
從cky酒吧開始,便各種沉睡昏迷的羽飛飛,終於在一束陽光的照耀下,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她揉揉惺忪的雙眼,披頭散發的坐起來的時候,不由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就見自己穿著一條銀色絲質睡衣,正躺在酒店的歐式大床上。
離床不遠處的一個貴妃椅上,斜依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看不清長相,但身子很是健碩,穿著打扮也很不俗,看著不像壞人。
此刻他正手托腮幫,做疲憊的沉睡狀。
羽飛飛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悄悄的把雙腿從被子“窸窸窣窣”的挪了出來,就要跳下床去。
“羽小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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