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追光愧疚地看著眼前已經蒼老的母親,千言外語,全都匯成了一句“對不起”。
“這風大,讓孩子進去吧。”魏父拍了拍魏追光的肩膀,眼眶紅紅的。
嚴絮看著魏追光的眼神,仿佛在看太陽一樣,崇拜無比,眼神這個人就是她的天,她的天回來了。
魏追光感受到嚴絮的炙熱的眼神,躲避著不去看嚴絮。
看來之前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進了屋,大家坐在飯桌上,桌上的熱氣蔓延著整個屋子,異常豐盛。
“這都是絮兒親自為你做的,你們既然在同一個城市,為什不一起回來呢。”魏母看著嚴絮和魏追光,疑惑道。
魏追光不理解母親的意思,看了一眼嚴絮,問道:“你去了清河。”
這件事嚴絮從未告訴過他。
“你們不是一起的?”魏父驚訝地說道。
之所以讓嚴絮隻身一人去清河,也是因為嚴絮說了追光會照顧她,可見兩人的關係還沒有緩和。
嚴絮拽了拽魏追光的衣服,小聲提醒道:“今天爸媽見你回來,難得高興,有什事能不能日後再說。”
又是日後?
到底還要編織多少謊言,還要將他們困在這場落後的婚姻多長時間,他們才能真正地放過對方。
魏追光這多年一直都不敢麵對這個問題,一直在逃避,這次他不會再逃避了。
魏追光放下筷子,下了決心,“我要離婚。”
“我不同意!”
“……”
三人同時拒絕著。
這多年了,他們的想法還是那根深蒂固,並沒有因為他這多年的離開而改變。
“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年代了,你不是什童養媳,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們的婚姻是被封建枷鎖捆綁在一起的,你為什到現在還不懂。”魏追光看著嚴絮,無耐地說道。
他從小就討厭這種綁架氏婚姻,他從一開始就將嚴絮當做妹妹,他怎能接受去娶一個做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妹妹。
他做不到,他抗議,卻改不了被母親以死相逼和嚴絮領了證。
那個證書是他半生的痛苦。
因而,他丟下證書,逃到了國外,開始厭惡女人,直到有一個人走進他的世界,告訴他什是無畏和麵對,他才敢重新麵對咄咄相逼的三人。
“你……不孝子……絮兒為我們家做了這多,替你照顧我們這多年,已經像我的女兒一樣了,我決不允許你欺負她……”魏母指責著魏追光。
“她就是你的女兒,從一開始,我們就從未將她當做外人,她是親妹妹。”魏追光忍不住低吼道。
場麵已經不可控了。
許久不說話的嚴絮,低著頭,搓揉著衣服,見場麵混亂,說道:“我同意離婚。”
她話一出,他們都驚訝地看著她。
“你真的想清楚了,孩子?”魏母冷靜下來,她向來就聽嚴絮的話,因而追問道。
魏父也附和道:“絮兒,我們會替你做主的,你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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