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楊勇跟我說他們到地摘了許多菜給他帶回來,我還以為那是他們自家的!”
“還有施小國給楊勇的那兩包中華煙,以及他帶回來的那十來塊走油肉,都是我們的。我們花錢在給大國操辦後事,他們不過是借花獻佛,拿著別人的好處為自己謀福利而已。根本不用去謝他們。”
莫如見楊慧說話時神情決絕,便立即打住話頭,不再往下說了。
楊慧卻好像意猶未盡,猶自說著:“雖說你們日後應該不會再遇到他們,可保不齊有個萬一,要是日後再相見,你們根本不用理會他們說的話。這一家子人個個都是笑麵虎,別看表麵和善,內心卻毒辣無比,不知道什時候就把你坑了。”
楊勇好像聽出了楊慧語氣有些不太對,於是出聲詢問道:“姐,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事了?”
蕾蕾聽到楊勇的問話後,立即代楊慧作答,將施大國去世後發生的種種悉數講於楊勇和莫如聽。
兩人聽後也是目瞪口呆,各種難以置信。
“我說呢,姐夫入葬那天我也去了,但並沒有感覺出施家那些人對我們有多熱情,和楊勇這次五七回來後的描述簡直判若兩人。”莫如驚歎道,“原來他們這是在做戲給我們看呀!可這又是為什呀?”
“這是施家人的誅心手段,他們想孤立我媽。”蕾蕾一臉嚴峻地說道,“就像現在這樣,我們告訴你們施家人的各種無恥行為,可你們看到的施家人卻是熱情洋溢的,充滿善意的,你們就會質疑我們的說辭,覺得是我們在故意抹黑他們。這萬一,你們要是遇到我們和施家人起衝突時,就不可能堅決地站在我們這邊了。這就是他們的用意。”
莫如聽完後,已經驚訝到無以言表。但,楊勇似仍有疑慮。
“不至於吧?怎說到底還是一家人,他們沒必要做得這過分吧?”
“你看,舅舅,你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的說辭了,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被蕾蕾這一說,楊勇有些尷尬。他將視線轉向遠方,裝作若無其事地清了清嗓子。
“他們其實沒什做不出來的。清明前,為了逼我們請客吃飯,他們知道自己在我麵前已經沒有分量了,不惜把你們抬出來來壓我,企圖逼我就範。”
“啊?還有這事?”楊勇這回也愣住了。
蕾蕾便把立碑一事從頭到尾又細說了一番。
“你對阿元應該有印象吧?就是替我們操辦家宴的人。她的外公和我爸是堂兄弟。表麵上,施家人對他很敬重,可背地沒少咒罵他。之前是說他為人奸詐,總是偷偷摸摸地侵占我家的自留地,這次是因為葬禮前夕他以大隊長的身份出麵阻止立碑。施家那幫人認為他是在有意刁難我們。我爸入葬那天晚上,他們聚在一起說了不少難聽話。”
“哎!這樣的人家,斷了就斷了吧!和他們繼續來往下去,吃虧的隻會是你們。”
這回,楊勇沒再反駁,他也已經找不到任何詞來替施家人開脫了。
坐在回途的地鐵車廂內,蕾蕾思緒萬千,過往種種逐一呈現在她的腦海中。她一直在思考,她和施家人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決裂的?除了人性的貪婪,人心的險惡外,那些在施家人身上根深蒂固的舊思想、舊觀念是否有在作祟?還有,在親情這麵大旗的掩護下,人與人之間的界限該如何劃分?擁有獨立人格的人究竟怎樣才能在一個保守的大家族生存下去?類似施家人所采取的這種家族式的霸淩手段究竟何時才能休止?
硝煙不散,紛爭不止。家族纏鬥猶如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成員間的恩怨糾葛終將無休無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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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嬌娥,
含苞待放乞人憐;
煌煌赤子心,
願換世間情,
奈何處處遇涼薄。
卿本嬌娥,
含芳吐蕊盼人顧;
淳淳稚子心,
不覺初心癡,
奈何事事難如意。
卿非須眉,
傲骨雄心無人識;
烈烈巾幗心,
願承木蘭誌,
奈何處處遭人棄。
卿非須眉,
情深意厚無人念;
拳拳孝悌心,
願效曹娥姿,
奈何事事與願違。
人情冷暖如此,
人心炎涼如斯;
縱然至親至近,
亦如至疏至遠。
兩行清淚,
仰天長歎,
女兒何辜?
女兒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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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主,
一意執念,
一身沽名為哪般?
一族榮辱,
一力承擔,
一身正氣為何人?
心結難解,
心鎖難開,
隻歎膝下無仰仗!
心緒難平,
心魔難除,
隻歎身後無倚傍!
一生所願終無疾,
一腔抱負付水流;
滿腹愁腸無處訴,
滿心期許落成空。
噫!
鬥轉百年過,
星移複始來;
物換誌不改,
廈傾意猶在;
乾坤不可倒,
男女有尊卑。
到頭來,
他人之幼如己幼,
己之所幼無人幼;
執念可笑不覺悔,
累女斷腸終反目;
前路茫茫無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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