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煒,何鳴負等人在一旁觀戰,這一幕看在眼中盡皆沉默,王毅的堅韌和不屈服,讓他們都為之動容。
慕白隱匿在林間,右手提劍,左手攥著拳頭,拇指指甲壓著食指,絲絲血跡從食指指腹滲出。
王毅身體搖搖欲墜,但信念卻從未如今日這般堅定,鬼柘隻是打倒了他的身體,卻沒有打倒他的意。
一股不屈的意誌從他身體中湧出,越來越強,這股噴湧的意誌出現,令周圍的靈氣都為之一滯。
“劍意!”
夜無錯也林峰都為之一震,齊聲出口。
“鬼柘,快殺了他,他在領悟劍意!”夜無錯低喝道。
“何鳴負,快救他!”林峰聲嘶力竭。何鳴負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隨即不再猶豫,提劍衝上前去,想要擋下鬼柘的致命一擊。
劍煒麵色一沉,腳下劍步飄渺,衝到何鳴負身上將其攔下。
“何兄,忘了你答應的事了嘛!”
何鳴負眉頭緊鎖,沉聲道“什狗屁事,容後再說!”
“既然何兄心中已有計議,那這人你是救不成了。”話音未落,劍煒提劍便刺,絲毫不給何鳴負脫身的機會。
“桀桀!小子,你今日注定命喪於此,能滅殺你這樣的天才,我心甚慰啊!”看到何鳴負被劍煒拖住,鬼柘一臉獰笑,持刀向著王毅走去。
“我能行,我能贏的!”王毅低聲自語,步履蹣跚,血水混著口涎從王毅的嘴角滴落。
“死吧!”
鬼柘舉起靈刀直劈向王毅,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寒光閃過,從鬼柘的背部透胸而過,一股血水噴湧而出。
“該死的是你吧!”
慕白出現在場中,提劍直指鬼柘,眼中殺意凜然。鬼柘看著自己胸口的傷勢,還在發愣之中,飛雪劍再至,直取其首,鬼柘的肉身縱然強橫,但和靈器相比,就相差太多了。
“鬼柘!”
夜無錯驚呼,鬼柘的腦袋在枯葉之間滾動,夜無錯的呼聲他注定無法聽到。
而另一邊,湛藍劍仿佛感受到王毅的不屈之意,在原地顫動著,似乎在為他的主人歡心雀躍。
王毅步履蹣跚,身形劇烈搖晃著,數米之遙走了足足十數息,而慕白就這持劍站立在一旁,也不上前攙扶,隻是警惕地看著眼前諸人,隨時做好出擊的準備。
林峰和夜無錯的對戰也停了下來,夜無錯麵色陰沉,他心知有林峰和慕白在場,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接近王毅。現今隻能
祈求王毅感悟失敗了,和他一樣想法的還有劍煒等人,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潛在敵人,會出現這一位天才,何鳴負也不例外。
王毅緩慢的搖著步伐,眾人就這靜靜地觀看,山穀中的氣氛頗為怪異,但卻無人打破這樣的寧靜,慕白兩劍擊殺鬼柘,已然震懾住眾人,誰也不敢貿然出手。
王毅距離湛藍劍僅剩一步之遙,湛藍劍顫動的越發劇烈,最後索性化作一道劍光直接出現在王毅手中。
“成了!”
慕白鬆了口氣,林峰眼中亦露出喜色,唯獨夜無錯等人表情頗為複雜。
不屈之意猛地內斂,湛藍劍上的毫光也不複存在,王毅失去不屈之意的支撐,本就搖搖欲墜身體立刻向後倒去。慕白就在一旁,豈能坐視不管,一個劍步衝上前扶起王毅,然後從其懷中取出玉簡,輸入一道靈力大喊退出,再將玉簡扔在王毅懷中。
玉簡被激活,轉送陣光乍現,將王毅傳送了出去。
“有人傳送出來了!”
一長老說道,陣光包裹著王毅直接將其送到山穀上的平地,各宗長老盡皆探出神識,想要看看是否是自家弟子。
待看清麵容後,伏清身如長虹,立即將王毅抱起,為其服下一枚療傷丹藥。
看著王毅的傷勢,以及染成血泡的白衣,伏清麵色陰沉,掃視一眼魏湃,冷哼道“比試便比試,可殺而不可辱,這事除了你鬼道宗,隻怕沒人能幹的出來!”
“哈哈哈!辱的好!伏清小兒,那日你口氣不是很硬嘛,怎如今弟子被傷就沉不住氣了,我倒很想知道,是那個弟子幹出這解氣的事情!”
魏湃麵色陰狠,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哼!如此傷他,那小子隻怕不會善罷甘休,你鬼道宗弟子還是祈禱那小子手下留情吧!”伏清冷笑,抬手揮出一道靈力,將王毅包裹在內,為其止血守護心脈。
魏湃道“你想多了,有無錯在,你所給予希望的慕白隻能乖乖趴下,你麵前這小子便是最好的例子!”
王毅被送出的一瞬間,慕白便動了,劍指鬼道宗弟子,隻一個照麵便有一人喪生在飛雪劍下,夜無錯想要阻攔,卻被林峰糾纏,麵臨著極其相似的場景。
慕白再動,飛雪劍寒光閃過,又一鬼道宗弟子喪生劍下,而另一邊,何鳴負也同劍煒戰到一起。現今著急的不再是何鳴負,而是劍煒,如今的情況對天劍閣極為不利,他隻有聯手鬼道宗才有可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慕白的劍
未停,第三人,第四人,…
夜無錯終究急了,他不能坐視鬼道宗弟子被全殲,隨即怒吼道“鬼道宗弟子,退出比試,快!”
可惜他的想法是好的,但這些弟子盡皆被閔勝等人糾纏著,無法脫身,而慕白的劍神出鬼沒,總在鬼道宗弟子露出破綻之時一擊斃命。
直至第八人,那名弟子已經被嚇破膽,在曉山宗弟子的圍攻下扔下法器大喊退出,曉山眾人的法器盡皆在其身上招呼著,陣光突現,但那名鬼道宗弟子的軀幹上卻已無一塊好肉。
看到陣光降臨,那人痛苦的麵色轉而為喜,似乎見到救贖的神光一般,就在陣光籠罩其身體的一那,慕白持劍而來,一劍斬過其咽喉。
陣光帶著那人的屍體消失在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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